病房故事:你走了,是否悄悄又回来?
(灵异事件,胆小者慎入)
春天在百花灿烂,婀娜柔姿的时候,初夏迎接了你茂盛的热烈;
春天在花蕾吐尽,残枝败叶遗憾里,初夏是否还要承载着忧郁;
周六凌晨四点刚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着vital signs machine 粗糙的咕噜声,突然打破病房的寂静,由走廊的西端直奔我耳际。护士助理乔塔戈匆匆地出现在我面前,把手里测量生命仪往我这边一推,“受够了,告诉你,我不会再踏进这个房间半步。”圆睁的眸子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这张黝黑的脸就像刚刚被打开的喷水笼头激烈的猛洒一番,雾霾而潮湿又不可遏制。
“慢,慢,慢,有话好好说。”我伸出右手做出了一个stop的手势。
“我不跟你说,你自己去问4床病人。”说罢,乔塔戈四肢一瘫坐在了椅子里。
我叫上了身边RN,护士H,T,和4床的床位护士S,一行四人来到4号病床边。
轻轻推开4号房间(这是一个双人房,5号空床),病人正坐在床上,一脸笑意,显得特别和蔼可亲。64岁的约翰,非常alert awake and oriented x 4,以腹痛症入院,一天前刚刚查出肝转移瘤,住在病房正在接受各项检查进一步查明原发灶。
“约翰先生,您好!晚上睡得还好吗?”我先跟病人打招呼。
“喔,我刚刚在这房间闻到一股味道。”约翰对我们的到来似乎并不奇怪。
“是什么味道啊?”RN H迫不及待地问道。
“女人味,那是一股女人味。刚刚有个白色长发,瘦小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约翰,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说,有女人来过,她是站在你床边?还是坐在你床边?”RN T赶紧追问了一句。
“都不是,她就出现在我胸前。”约翰非常肯定地答道。
“您能看见她脸吗?您知道她是哪个种族的?”我已经有点hold 不住了。
“白人,是白人。但我看不到她的脸。她出现在我胸前,我感到窒息,喝了一口水才能呼吸。我感到这事太蹊跷了,特意看了一下钟,凌晨二点五十分。”约翰非常镇定地回答着。
“噢,二点四十五分,我在您床边来检查cardiac monitor 记得吗?”床位护士S说道。那时RN S发现4床的心电监护仪有很多燥动波去查看病人,发现约翰正醒着要解尿。
“知道,我知道,你来过。就在你走后不久,另外一个女子来了。所以我是醒着的。”约翰强调自己并不是梦游。
“奇怪的是,我和太太结婚快四十年,从来没有闻到过太太的味道,却闻到了她的味道。“约翰说着把脸转向我,“是不是有女性在这床上死去?”
这下在场的人全都花容失色,惊恐万分。我明显感到T&S双腿开始颤抖。
“约翰先生,您现在还看到长发瘦女子吗?”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此时,我把病房的灯全部打开。其实在医院,哪一个病床没有死过病人,但是我不能这样对病人说。
“没有,没有,现在她完全不存在了。”约翰非常自然地回答。
“您,还好吧?”我还是想安慰一下他。
“我,除了感觉有些奇怪没有问题。”此时的约翰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distress,而且整个对话中他都笑意盈盈,显得很轻松。
“有任何问题,请打铃叫护士。”退出病房前,我还是Professional地重复了一遍,每天我要对病人说N次的这句话。
刚转身跨出病房,身边的RN S再也忍不住对我怒吼,“你只问病人是否ok?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还有我们是否ok?”我一下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我忽视了您的感受。”她在我的肩膀上不停地抽泣起来。
我的staff完全有理由反应这么强烈。这又得追踪到今年四月第一天,我写过一篇病房故事:她的聪慧抵不过智能癌细胞的狡猾。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63208/201804/351.html
大家一定对患胰腺癌的Dr.Angelina记忆犹新,她走得这么年轻,走得这么不甘心,走得这么艰难。4床,5床是她的临终房间。
在回顾Dr.Angelina光彩美丽的一生,近七千人的追悼会后,我们祝福她的灵魂得到安息,大家回归平淡。可是她却忘不了我们。
五月中旬,病房里发生了一次灵异事件,也是在护士助理乔塔戈身上。
夜已经很深了,我请在16床做sitter的护士助理乔塔戈起身在floor 帮助take midnight vital signs,安排RN K 在16床做sitter.乔塔戈到5床(那天4号空床)跟病人寒喧了一会,测量了vital signs 拉着机器出得病房,经过Nursing station时,看见一个长发瘦瘦的女子坐在机算机前,乔塔戈的第一感觉就是RN K的模样坐在那里(K是长发瘦个子)于是,她拖着机器准备到下一个病房去。但突然感到如果RN K坐在Nursing station, 谁会是sitter 呢?于是,她探头到走廊张望,一看,K 仍然在原处,于是乔塔戈连呼几声,“K,K是你吗?你没动吗?”
RN K答,“是我啊,我没动。”
于是乔塔戈又回到station 想去看个究竟,到底是谁坐在那边?那个影子消失了。乔塔戈面色铁青,双手湿冷,瞪着一双恐惧的大眼睛,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身体不断地抖动,双脚已经站不直了。
“镇静,镇静。”我一边安慰着乔塔戈,一边把staff叫到了一起,让乔塔戈指给我们看,哪个位置刚刚看到了K ‘s feature,一排五个位置,她指着第二个皮椅说“就是这个位置。”这时,正好有另一个护士R从病人病房里回到station,她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讲什么,R说,“这个位置怎么啦?我刚刚想用机算机,屏幕开始跳舞了,up & down,于是我只能換到边上的另一个机算机。”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我脱口而出,“Dr.Angelina回来看我们了。”
“谁是Dr.Angelina?”乔塔戈懵懂地问。就像我在前文中提到过的,我科大多数人,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的真容。我和少数几个见过Dr.Angelina的同事,认定就是她,她是一个长发,清瘦的人。
同事比我分析得还要透彻:Dr.Angelina是医生,她会用医院的机算机,所以她会坐在station内,一般的spirit是不会到station来,也不会跟护士抢计算机的。
致此,乔塔戈几经完全nonfunctional on the floor我必须安排她多次take breaks.每次,有人看到乔塔戈,“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她面孔一板,眼睛一瞪,“谁跟你讲故事,我看到都是真的,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
此事发生三个星期后,已到了六月上旬。有一天,我和另一个护士助理L去break room 休息。(我从来不可能和RN 一起去休息,我必须cover 所有RN break)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L变得烦躁不安, 双脚不停跺着地毯,在转椅上绕圈。
我对L说,“你就不可以好好地安静一会吗?”
L说,她听见一种不断的吹气声“拂,拂”在她的左边吹拂,她只有不停地绕圈才能避免这种讨厌的声音。我和她在一起休息,当然我什么也没听见。稍后,我又带着几个同事,关灯坐在break room里面test,最后大家一致认定是空调的声音。但是L坚持认为,“这是完全不一样的声音。”
我的同事中85%以上都是上帝的信徒,于是他们经常手拉手一起向上帝祷告,祝福亡灵,还经常带Holy water喷洒,以求心灵安慰和相安无事。
这就是为什么,周六凌晨当听见4床病人约翰说,长发瘦女人来找他时,我们全体中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也是同事们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Dr.Angelina又回来了。
但是刚刚过去的周末注定不太平。周日凌晨,一点左右我和护士助理乔塔戈去Break room休息,我们俩人面对面半坐着,中间隔了一个椅子的距离。不一会儿,我的左耳边出现“拂,拂”的声音,很像粗糙的呼吸声,又像有人很没礼貌地在我脸上吹气。我马上毫不客气地说,“乔塔戈,你为什么要这么粗鲁的呼吸?”同时,我睁开了眼睛,看见她正在看手机。
“你讲什么啊?我正在读手机里的圣经,我既没动也没重呼吸。”这次乔塔戈倒是很平静。
这下轮到我不淡定了,“拂,拂”不就是前不久L听到的声音吗?这回我真真实实相信这个声音是存在的,但我更愿意相信是乔塔戈Make a noise.乔塔戈是一个印度人,她还真是一个特别的人,身上清规戒律特别多。就看那双眉毛底下,咄咄逼人深邃的眼睛,阴气太重,好像总要生出什么新奇事儿来。我再也不要跟她一起去take a break 了。
周一,正值我休息。晚上八点左右Nursing station又传来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当白天和夜班charge nurse交接班时,突然发现22床的cardiac monitor显示屏波动着病人的心律,而22床根本没病人,Cardiac monitor box 也在station里。(由照片为证)结果发现,5床病人有戴cardiac monitor 而完全不显示rhythm.这个现象太奇怪了,我们的cardiac monitor是room1:1的,完全不可能穿越。也就是说,5床的tele box 只会在5床显示。但有一种可能,护士会犯错,把22床的tele box给5床的病人使用,那么22没病人也会显示rhythm,但是,这时22床的tele box应该在5床病人身上而不是在station,取而代之应是tele box5床在station.现在大家都看到了22床tele box屹然不动在station里,所有人都confused,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现象?Room 5 is really in charge now, do whatever...???这个问题马上汇报给医院biomedical engineering了,希望弄个水落石出。
我从来不怕鬼神,但是现在太打扰我了。一旦发生什么,常有staff哭哭啼啼,情绪不稳定。有人拒绝照顾4床,5床病人,有人拒绝进这个双人房。已经影响到照顾病人。今天早晨我去开会,把以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向医院Manager,Nursing Supervisor,DON 都汇报了。医院决定先研究研究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先稳定大家的情绪。如,心理咨询,blessing room... 但是,灵异事件常有在医院发生,绝没有任何医院因此而关闭房间的。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没有任何宗教信仰。从小受到马列主义熏陶,彻头彻尾唯物主义者。很长一段时间,一直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永恒的真理。意识是思想外臆造的暇想,而灵魂是身体之外毫不存在的东东。当然我也不曾相信灵异事件。很多事情可以证明我自己是一个第六感很强的人,但我并没有真正的看见过鬼神。
以上发生的种种,令我心理困扰,引人入思。灵异?巧合?心里作用?有人作祟?不得而知。有人对鬼神存在坚信不移,处处提防;有人从来不信有鬼神,认为就是一些人的幻听幻觉,臆想出来的;遇到了这么多事,我现在是恍恍惚惚用量子力学来安慰一下自己吧。
人们对于许多无法用科学方法解释的现象都称为天方夜潭,而对于那些无形存在的物质更是否定之否定。就像我们知道的光,它的本质就是电磁波,光是一种人的眼睛能吸收的物质现象,光是抓不到摸不着,但是确实存在的物质能量运动现象。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从量子学的角度用唯心主义饶有兴趣来探讨一下灵魂其实是否存在呢?英国著名的物理学家罗杰-彭罗斯和美国意识研究中心主任哈梅罗夫提出,大脑中的量子物质形成了“灵魂”,当人死亡之后大脑微管的量子信息离开身体进入到宇宙。
有一项量子力学经典的"薛定谔猫"实验,是奥地利著名物理学家薛定谔提出的有关猫生死叠加的著名思想实验,是把微观领域的量子行为扩展到宏观世界的推演。这里必须要认识量子行为的一个现象:观测。微观物质有不同的存在形式,即粒子和波。通常,微观物质以波的叠加混沌态存在;一旦观测后,它们立刻选择成为粒子。实验是这样的:在一个盒子里有一只猫,以及少量放射性物质。之后,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质将会衰变并释放出毒气杀死这只猫,同时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质不会衰变而猫将活下来。
根据经典物理学,在盒子里必将发生这两个结果之一,而外部观测者只有打开盒子才能知道里面的结果。在量子的世界里,当盒子处于关闭状态,整个系统则一直保持不确定性的波态,即猫生死叠加。猫到底是死是活必须在盒子打开后,外部观测者观测时,物质以粒子形式表现后才能确定。这项实验旨在论证量子力学对微观粒子世界超乎常理的认识和理解,可这使微观不确定原理变成了宏观不确定原理,客观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猫既活又死违背了逻辑思维。 薛定谔方程始终成立,波函数从不坍缩,由此它简化了基本理论。它的问题:设想过于离奇,付出的代价是这些平行的世界全都是同样真实的。这就难怪有人说:“在科学史上,多世界诠释无疑是目前所提出的最大胆、最野心勃勃的理论。” 那只不死不活的猫却总是像恶梦一样让物理学家们不得安宁。
简单地讲,在量子力学这个实验中,想看的人就知道了事实确定状态,而不想看的人处于事实叠加状态。因此,意识决定了事实存在和结果。
人是否存在灵魂,以及灵魂和肉体的关系问题争执了千百年,科学发展到今天,科学家用量子理论解释了这一现象,给人类开启了认识生命一个新的大门。
唉,我用量子力学为自己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