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里(1911年12月6日-1969年4月23日),曾用名郑重、千里,原籍广东省香山县(今中山市),生于上海,话剧及电影演员、导演。1969年4月23日 因肝癌病逝上海,天年58岁。
叶群死了,江青垮了,官文称,文革中 江青 与 叶群 说:
你替我抓我的仇人,我替你抓你的仇人,,,
哈哈
又说,江青整死郑君里
审判江青时,江青矢口否认 她知情,“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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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轰动一时的三对明星杭州六和塔新婚之旅。
前排六人自左至右依次为:叶露茜与赵丹,蓝苹与唐纳,杜小鹃与顾而已。
后排则为证婚人,自左至右依次为:郑君里、沈君儒、李清
(资料图)
“文革”中江青将“最好的朋友”整死
郑君里与江青在20世纪30年代相识,他俩很快成为好友。1936年4月,杭州六和塔下,三对电影戏剧界著名人士:赵丹与叶露茜、唐纳与江青、顾而已与杜小鹃相约一同举行婚礼,大律师沈钧儒证婚,主持仪式的正是郑君里。这场文艺范儿十足的婚礼,一时轰动上海滩。而当年10月,郑君里与南京金陵大学学生黄晨喜结良缘,席上惟一的女宾就是伴娘江青。可见两人交情之深。
解放后,江青已是“第一夫人”,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但两人还保持着比较密切的联系。江青去外地活动,住处保密,但每到上海,必召郑君里夫妇到她住处用餐。赵丹的妻子黄宗英“文革”后回忆,1959年江青一次来上海,派车接来郑君里夫妇、赵丹和她,吃了顿当时豪华得让人咋舌的宴席。席间江青指着赵丹和郑君里对在座的上海市委第一书记柯庆施说:“我在上海只有这两个最好的朋友了。今天我就把他们俩托付给你老了。”
但这种关系很快变成了一种灾难。第一夫人需要抹杀她曾经的“资本主义表演”。“文革”前夕,江青专程来“看望”郑君里的夫人黄晨,之后又委托张春桥找郑君里谈话。触觉敏感的郑君里交出了江青去延安后写给他们的几封信,以及她的两张照片。不过,这似乎还远远不够。1966年10月9日凌晨,赵丹、郑君里、顾而已等人几乎同时被闪电式地抄家,闯入者们手法专业地只带走日记、书信、手稿、相册等资料。直到“文革”后解密,才知道幕后主使人正是江青,而那些材料一送达北京,即由江青亲自一一烧毁。随后在她的授意下,1967年11月,张春桥亲笔批示,把在上海曾与江青共过事的人全部抓起来隔离审查,郑君里再次在劫难逃。他们都被打成“特务、叛徒、历史反革命、黑线代表人物”,受尽各种残酷的迫害。
据儿子郑大里回忆,在被抓之前,他每天凌晨3点就看着父亲写交待材料:每天和谁见面了,与对方的关系如何。然后6点半出门参加劳动改造,晚上8点半回家。尽管备受折磨,但郑君里对儿子说,“我是绝不会自杀的”。他曾倾诉过自己诸多未了的愿望——拍摄艺术片《敦煌的故事》、田汉编剧的《阮玲玉》、柯灵编剧的《秋瑾》,还想将《戏剧春秋》搬上银幕,但这个优秀的导演最后在狱中不堪折磨身患肝癌,黯然离世。唯一在身边的儿子郑大里,见证了父亲最后的遗言:“毛主席万岁!”那是1969年4月23日,郑君里刚刚58岁。他不过是个诚恳的、希望拍出更多好电影的艺术家,可荒谬的时代已容不下他这点小小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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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蒙难[编辑]
1966年文革爆发前后,上海的文艺整风和文艺四清中,导演里郑君里首当其冲,演员中赵丹首当其冲。因为两人名气最大,也曾最受重视,而且与1930年代的上海有密切联系。郑君里曾说:“如果说我是文艺界的黑线人物,那我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我从17岁开始就是‘黑线人物’。”[2]
在接受批判期间,郑君里每天凌晨3点起床写交待材料3份,6点半出门参加劳动改造,晚8点半回家。后来又被送到上海电影制片厂里的牛棚隔离,不能见家属。在牛棚他总吃不饱。好几次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家。有一次被打得很严重,是被一位著名导演打了两个耳光,那位导演是他带出来的左翼电影导演里的一位,曾是他最亲近的朋友之一[2]。
给郑君里致命打击的是他1930年代与江青的关系。郑君里、赵丹和江青(当时艺名蓝苹)1930年代在上海时关系就很好。蓝苹在上海演《大雷雨》的女主角,赵丹、舒绣文与郑君里都曾给她配过戏。赵丹与叶露茜、唐纳与蓝苹、顾而已与杜小鹃轰动一时的六和塔下的婚礼,便是由郑君里主持、沈钧儒证婚[2]。郑君里还是婚礼中唐纳和蓝苹的男傧相[4]。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郑君里与江青仍保持着较密切的联系。江青的丈夫毛泽东知道郑君里爱抽烟,有次还对江青说:“你拿几包我的烟给君里!这都是美国‘茄里克’香烟!”这种密切联系一直保持到“文革”初期。文革初期1960年代某日,江青曾亲自来郑君里、黄晨夫妇家中找黄晨,同黄晨聊了一两个小时[2]。
“文革”初期,郑君里成为上了“黑名单”的头号“黑线人物”。张春桥在与其交谈中说:“江青同志现在的地位不同了,她过去还有一些信件等东西在你家里,存藏在你家里不很妥当。还是交出来,交给她自己处理吧。”郑君里回到家中,和妻子黄晨翻箱倒柜,将关于江青的照片、剪报、手稿、信件等资料收拾出一大包,交给中共上海市委办公室转张春桥,并附了一封信给江青,请江青处理。但江青看后没发现她想要的核心内容。当时江青想要两封信,一封是1936年6月蓝苹写给唐纳的情书;另一封是她写给郑君里请郑君里帮助联系赴海外不知所踪的唐纳[4]。
1966年10月4日,江青到毛家湾林彪住处,与林彪夫人叶群密谈,请叶群帮助找这两封信。次日,叶群找来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员吴法宪商议,研究了具体实施方案。吴法宪随即亲自打电话给在上海的南京军区空军副政委江腾蛟,要江腾蛟到北京“接受一个任务”,并叮嘱此次进京行动要保密。江腾蛟即飞赴北京,先向吴法宪领受任务,后晋见叶群。叶群告诉他说,江青有一封信落在郑君里、顾而已、赵丹等人手里,到底在哪人手里不清楚,所有这些人都要进行搜查。并进一步商定,趁当前混乱局面,组织一批可靠的人扮成红卫兵,到郑君里、顾而已、赵丹等人家搜查。一切“文字材料”无论是书信、笔记、照片、日记等全部收缴,片纸不留。最后叶群重申“一定要保密。”[4]
不久便有不明身份的人来郑君里家抄家,同时被抄的还有赵丹、周信芳、童芷苓、陈鲤庭这几家,其中郑君里家被抄得最厉害,抄走两卡车的文字材料。被抄家后郑君里说:“这些人虽然戴的是红卫兵袖章,但抄的手法非常专业,他们肯定不是红卫兵。”事后证实,来抄家的都是空四军的人[2]。1967年11月26日,由张春桥批示,郑君里、顾而已、赵丹等18人被隔离审查[4]。
郑君里、黄晨夫妇分别被隔离审查,长子在南海舰队当兵,家里只剩下幼子郑大里和郑大里的姑妈这两人。郑君里先后被关押在上海市第一看守所、第二看守所、上海市少年犯管教所。那时上海市少年犯管教所已不关少年犯,而都关政治犯了,被打倒的上海市领导陈丕显、曹荻秋、魏文伯、杨西光都关在那里[2]。
1969年郑君里在医院病重,专案组派人到家里通知郑大里以及回上海探亲的哥哥去医院探望,当时他们已有一年多没见到郑君里了,黄晨也在接到通知后从被隔离的上海电影制片厂来到医院,一家四口在医院“团聚”。当时儿子郑大里和一帮被打倒的干部子弟经常接触,听到风声说上海电影制片厂可能要重新启用郑君里。那时有“一批二用”的说法,意思是在启用某人前先要做个彻底的大批判。郑大里暗示郑君里说:“你好好交待,你放心好了,肯定会有出路的。”但郑君里已没有余力来理解郑大里的暗示了,只是微弱地答:“我是一直在交待……”他抓住郑大里的手,拼命往自己肚子上摁,郑大里感觉到几个很硬的疖。郑君里当时已患上肝癌,但最初症状为胃疼,专案组就给他吃酵母片之类的药,后来确诊时已经晚了[2]。
郑大里回到家的次日(1969年4月22日)早9点,专案组又来电话,让郑大里准备东西到上海中山医院看父亲郑君里。中午11点郑大里赶到医院,去病房前专案组要郑大里写保证书:进去后不向任何人暴露自己是谁,不要和任何人交谈患者病情,不准透露患者是谁,上厕所要报告,吃饭要有人陪。当时郑君里已奄奄一息。郑大里偷偷告诉郑君里:“你好好休息,好像要用你了。”郑君里无力地摇摇头。有位医生偷偷把郑大里叫出去,告诉他郑君里患的是肝癌,已无法医治[2]。
1969年4月23日凌晨,郑君里因肝癌在上海中山医院病逝[5][2]。在殡仪馆里,郑君里直接躺在烧尸体用的铁板车上,身下连褥子都没有,家属送去一身灰色中山装,郑君里头底下垫了两块砖头,身上蒙了一块白布,黄晨、两个儿子及儿子的姑妈,四人与郑君里的遗体最后匆匆待了10分钟后,郑君里随即被拉去火化,四位家属还被关照:出去绝对不能说郑君里已经死了[2]。
郑君里去世后,妻子黄晨托当年在重庆时的熟人张颖将消息带给周恩来和邓颖超夫妇,希望给郑君里一个公正的结论,但这封信后来落到江青手里。1980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审判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案时,黄晨与童芷苓、秦桂贞都作为证人参加了庭审,面对黄晨的质问,江青矢口否认,说她全不知道郑君里的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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