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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下的小鬼儿(下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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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六)

 

开门的是一个女孩,连衣服都没穿,我惊道:“咦,对不起,敲错门了。”

她不遮不掩放浪地笑着说:“没错,是沈总吧,立京等着你呢。请进吧!”

她说罢一转身成心扭着肥大的屁股大方地在前边引路。我想拦住葛雅,她一推我跟着就向里走,我顾不得拦国忠和小牟急忙追了过去。

这是个套间,立京在里屋有气无力地喊道:“大哥,进来吧。”

我过去一看床上白花花一片,全是肉。如果不是一堆堆的头发是黑的,我以为进了屠宰场。除了开门那女孩瘦点儿,剩下那俩一个比一个白,一个比一个肥。一个趴在那儿给立京吹着喇叭(口交),一个跪在那儿舔着立京的胸。立京右手抽着烟,左手攥着一个塑胶阳具,正在那跪着的女孩下体里攉拢。那开门的窜过去急忙就位,横着仰在那跪着的女孩身边,一手揉搓着那肥女人硕大的咂儿一手抚摸着自己的阴蒂,三人一块呻吟着。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听着如同一片猪哼哼。

立京眯着眼在受罪,见我进来用淫而不荡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说:“像不像录像里的场面?我就喜欢这样,听着她们叫唤我心都酥了。”

“你丫快穿衣服,我有朋友在外屋呢!”我这一喝把那吹喇叭的吓了一跳,她抬头看着我。我一看立京那儿蔫了吧唧,一点儿都不硬。骂道:“你他妈连硬都硬不起来有什么劲呢?早晚你会死在这事上。”

“你不舒服会儿?这大胖妞,我特意挑的,我喜欢有肉的。”他抓着舔她胸的肥女人那大咂说。

我看了看这三个女孩,除了比小华年轻外哪方面也没法和小华比。我尖刻地说:“我看你倒不如买两片猪肉捏着玩,菜市场有的是,不用挑。”

葛雅和小牟都看到了,什么也没说,退到外间沙发上坐下来。我出来后对她们说:“早知道有这景儿就不让你们来了。”

“是啊,我们要不来你不就舒服了吗?”葛雅半生气半开玩笑地说。小牟向我撇嘴插道:“姐夫还不至于这么没品味吧?”

“行了,咱不说这些了。立京,你不是要和我吃饭去吗?走,咱到饭桌上聊去。”

“等我两分钟。”立京进去让那三个女孩穿衣服自己刚要进洗手间,他手机响了:“喂,谁呀?------,哦,什么事?折西城分局了?-------因为什么?-----身上带着多少折的?------十几克啊,没事,你一个小时后去西城接人吧?------我肏,这西城分局不是咱开的嘛!-------吃什么饭啊,没时间。-----钱?算了吧,你要真有诚意就给我预备点儿粉,晚上我上你那儿拿去。------行,不少,够意思,晚上见!”

挂了电话他对我说:“年京他弟弟年宏身上带着十几克粉折西城了,让我给捞上来。你别急,等我给西城分局副局长打个电话。”说罢他又急促地拨起电话。

“喂,林哥吗?”

“哟,立京啊。这些日子怎接不着你电话啦?是不是又搂着妞呢?想着发我一道啊!我俩礼拜没肏鸡了,憋得登登的。”

“我可不敢了,上回差点让嫂子给我骟了。”

“这回没事儿,她住院了。”

“哟,嫂子病啦?”

“哪儿啊,这不快生了嘛!我怕有什么问题就让她住在医院了。我也能加餐了嘛。别废话了,你手头有没有,我这儿急得火烧火燎的。”

“胖的、瘦---咳,这儿有仨,你自己过来挑吧。我有事得出去一趟,让她们在这等你。”

“哪儿?还是老地儿。行,我马上到。”

“哎,别挂,我还有事没说呢。你们那儿刚逮了个叫年宏的,你给放了吧。”

“我肏,真他妈麻烦。等一下----小刘,去查查刚逮来的人里有没有叫年宏的,马上放了---行了,还有事吗?”

“得,谢了。悠着点劲儿啊,这仨里可有俩砣儿都不小,别累坏了您。”立京收起电话对那仨女孩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林局这就到,给我伺候好了啊。”

等他再从洗手间出来时,又是满精神的小伙子了。他倒是出门时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可在床上我是看到了,像八十岁的老头儿。

一出门立京眼睛一亮,喊道:“我肏,法拉利!谁的呀,我一直想买一辆呢。”

我指指葛雅说:“她的,你要是让她高兴了,她没准能卖你。”

“真的?小姐,你说你喜欢什么吧,怎么才能让你高兴?”立京围着这车转了一圈说。葛雅绷着脸说:“喜欢什么,反正不喜欢阳痿的。”

立京缩了缩脖说:“得,我就这么一个致命优点,人家看到的还就是这个。没辙,看来我和这车没缘啦。”

“谁喜欢那玩意啊,你说,你给多少钱吧!”葛雅一跺脚喊道。立京高兴地说:“这我不懂,冲我大哥的面子你也不会狠宰我吧?怎么我还得叫你一声嫂夫人呢!你说多少钱吧?我要了。”

葛雅看着我,我知道她意思是想知道我和立京关系远近。我除了讨厌立京抽粉和在女人身上的自贱,对他的为人还挺满意的。笑着对葛雅说:“你也别白跑,该挣点就挣点,要不他那点钱不抽粉也给了那帮鸡。”

她想了想说:“六十八万!。”

“我不开我那车了,就开这辆,钥匙!”立京伸手向葛雅要车钥匙。

一看我们几个上了奔驰,立京喊道:“大哥,坐我这车呀,我还有事和你说呢。”

这时他注意到我这车,又从车里钻出来说:“S320?大哥你够牛屄的!哪来的这么好的车呀?”

我向他的车走过去说:“都是葛雅弄来的。”

“这胖妞行啊,路子够野的!我肏,这俩大咂儿,都顶到方向盘上了。”他俩眼直直地盯着坐在驾驶位上葛雅的胸部说。我给了他后脑勺一下笑道:“你别看你长得挺精神的,跟了我的女人别人没戏。”

“我这不是逗闷子嘛,大哥的情儿姥姥我也不能碰啊!”他说的无心,可我脸却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是啊,朋友之妻不可欺,我这玩了弟妹的不义之人怎么配当大哥呀?

立京车开得飞快,看我一言不发、脸色凝重,说道:“大哥,一句玩笑不至于绷脸吧?我以后决不会再开这玩笑了,你给我一笑脸。”

我从自责中醒过闷来,呐呐地说:“不是---我根本没想这事,我是------对,你说有一什么好事要告诉我啊?”

“我这儿不是带你去看嘛,看完再说。”

我这才注意到车开到了安定门外,在离与雍和宫一条马路之隔的二环外一小桥边儿停住了。下车我看到路西边一幢地下两层地上四层的商用大楼主体工程已接近尾声。

立京带着我向里走去说:“这是国务院宗教处所属的楼,共六万平方米的建筑面积。楼西侧还有一大片空地,就是再盖六万也富余。这事业单位就是穷,现在他们连装修的钱都没有了,准备和别人合作,找一家出钱的把这装修成一个大的集办公、聚会、展览成一体的场所。以后除每年的宗教会议和宗教展览在这里举办外,其余的由投资方自行决定。咱这可是绝对的内部消息,你看干得过儿吗?”

我看着楼西侧的大片空地说:“太干得过儿了,咱们干了。”

“嘿,这下儿深(棒、厉害)了。那我就和他们联系定时间谈谈?”他兴奋地说,我想到目前手里没这么多钱,就说:“先别着急,等这主体工程全部竣工后他们着急时再说。如果咱们这么早就急着找上门去,条件不好谈。要让他们急,那时一切就得围绕着咱们的意思办了。你知道袁厂长为什么到现在才给你打电话吗?就是他渗着咱们时又在寻找着别的买主,这会不得不搬没辙了,又反过来找咱。”

“我估计他会走三年以后拿两千四百万这条道的。”立京大眼睛滴溜一转说。我说:“那就太好了,我正巴不得呢。”

“那我就先不找宗教处的约时间了,过一段再说。”他看着这将要完工的楼体说。我马上叮嘱道:“这暂时渗着可不是不问,你更得密切注视着工程的进度,打探着有没有人和他们接触,谈判的具体条件,这对咱们能有把握拿过来还得争取最大利益非常重要。我还真有点担心,你一犯烟瘾再把这事耽误了。” 

“没事,我叫小华盯着。”

我一想叫小华的话,她又有借口缠着我了,我不能再和她往深了走。马上说:“不好吧,还是你自己盯着吧。”

“你放心,她精着呢!比我盯着还管用,肯定误不了事。”他极力推崇着小华,我不好再说什么,便道:“小华不错,立京,你得珍惜她。”

“她不错?哼---我说什么她得乖乖的做什么,她敢不听我的?”

“你在外边多花也没关系,她不是也没说你什么嘛,但回到家要把她当老婆对待,她给你生了儿子呢。”我诚心诚意地说他,因为我觉得小华在这方面很可怜。他却反感地说:“她没说什么我还不干呢。也就是有这孩子,要不我早把丫------去她妈的,不提丫的了。”

看他的神态不只是不爱,好像是内心有怨恨。我看再说也无益,反而起了反作用,便缄口不语了。

来到“顺风”,立京让我点菜,我说:“我最不会点菜,从来记不住什么菜是什么口味,什么菜名儿。我就爱当那付账的,你们随便点,付账归我就行。”

小牟笑道:“怪不得我姐这么喜欢你呢?连我都有点了,真有爷们样儿。”

这顿饭大家吃得很尽兴,一是立京很会点菜,而且“顺风”的菜味道很纯美。二是大家的事都很顺利。我是因新公司新酒楼,立京又给我推荐了两个好项目。立京今儿买到了她那第二个模特情人向往已久的法拉利,价格又那么便宜。葛雅没想到这车刚到北京的第一天就出手了,价格还很满意,因为她这车是二手车二十三万走私来的。国忠也高兴的是这车的出手,因为他和葛雅共同做这二手车生意的。小牟是高兴认识了在她心中视为不可理解的黑道之人,咋接触时还存有警惕,两个小时后已喜欢上这黑道的人了。

国忠提议喝点酒,我说:“我酒量不行,不过今儿咱刚认识,我怎么也得和你喝点儿。”

立京吸粉吸得不能喝酒,葛雅要开车没敢喝。小牟却兴奋地喝起来没完了,我提议给她要点红酒,她却坚持和我们喝茅台。看她一杯杯地干掉,我心说这女孩竟然这么好的酒量。当她再次向我举杯时,我说:“我服了,不敢喝了,你和国忠干吧,我陪一口。”

国忠好酒量,这一瓶他喝了一半,还像没事似的。当小牟再干一杯后,放杯子时明显的眼远手近了,那杯子重重地摔在了桌上。嘴里却叫着:“满---满上,---今儿这---酒真---甜----”

看她手伸到瓶子的右边去抓了个空,我急忙拿到一边。她嘟嘟囔囔地说:“姐---我信---信你的,我----愿---愿意。就---今---天了。来,我和他----干---,来个交----杯酒。”

葛雅从我手里把那酒瓶子抢过去,给小牟和我都满上后,说:“对,和他来个交杯酒。当初我要是早和他这样怎么会到现在还让我耿耿于怀啊,就让我妹妹替我走一个吧!”

我听着她们这话如坠五里云雾,刚干了这杯葛雅又给倒满了,我说:“不行,我不能喝了。”

“你今要连我妹妹都喝不过你还算是大老爷们儿吗?” 葛雅将杯子举到我眼前,小牟已将杯子端起向我傻笑着。我怎会不是爷们儿呢?站起来一口干了下去。

扑通——我一头栽倒在床上,浑身绵软,似一滩烂泥,但我无论怎样醉,神智还是有的,只是四肢不听话,浑身无力,懒得张口。

“谢谢你啊国忠,再见!”葛雅将国忠送至门外。

这是哪里呀?不像是葛雅家,更不是我家了。

哇——是谁在吐?我感到是右边传来的声音。用力转过头去,看到小牟趴在地毯上,嘴边上一滩污物,口里还在向外冒着胃水,连头发上都沾有污秽。

我想帮她挪一下,但无奈身子一点都不动,幸好葛雅转来,大叫一声:“嘿,你个死丫头,我刚买的地毯!”

她一边骂一边把小牟搀起,说:“去,洗澡去!差不多就行了,真这么玩儿命喝啊?”

小牟晃拥着走向浴室说:“我生气,你对他这么好,他为什么跟了那女的?你说是轮相貌,本事,岁数,我姐哪点比不上她呀?”

“这种事就是命,我看开了。只要他能和我保持现在这关系,我挺高兴的,要是结了婚倒没这么亲热了。而且今天咱俩也就不会住到一起了。”葛雅蹲在地毯上刷洗着那吐脏的地,嘴里叨咕着。

哦,现在葛雅和这个女孩住在一起,我说这个地方我怎么没来过呢?

小牟光着身子散着头发进来,一下抱住葛雅,把嘴堵在了她的嘴上,那沉醉的忘情不亚于一对热恋中的男女。许久,小牟才把嘴移开,她扒着葛雅的衣服说:“姐,喝酒时我就想让你搂着我了,你干嘛老躲着我,是不是爱他还胜过爱我呀?”

“你干嘛?疯啦!让他看见我们两个女的在一起这样,他肯定会不理我了。”葛雅推开她说,我急忙闭上了眼,装作还没醒来。

人的性取向会变?这使我不可思议。可我亲眼看到她们俩人搂抱亲吻,听到她们的私情话。

葛雅在流产后,一度心情很郁闷,常在晚间一人跑到酒吧去喝酒。她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她对我失去了信心。她后悔当初一直跟我嘻嘻哈哈的,从没正式提出自己心中所想。她不是一个腼腆的人,更不害羞。她爱沈猛,爱得发狂。只是爱得越深越怀疑这爱会不会有结果,她甚至连爱字都没向我说过,认为我是一个没结过婚的大男孩,和她结婚亏了,一旦遭到我的拒绝她脸面上过不去,甚至会中断我们之间关系。于是,她将这爱埋藏在心底,只在行动上无微不至的关心着我。当她再一次去深圳提车回来发现我和瑞云同居后,懊悔得拿自己的脑袋去撞墙。她相信,如果失去我,她不会再对任何其他男人动心了。可是,晚了,她从沈我和瑞云的言谈举止中发现我不会和她有结果了。她是善良又有同情心的人,听我说了瑞云为我做的牺牲后决心和我再见,可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给她带来惊喜。她是理想主义者,又非常富于幻想。她决心生下我们爱的见证,但不告诉我。当若干年后她领着一个帅帅的小伙子向我面前一推时,说“这就是你爸爸,当年他看不出我多么爱他,今天你来做见证吧” !

流产打破了她的梦想,她甚至悲痛欲绝。没做成的梦让她精神恍惚地去提了那辆奔驰车,使她再见到我时决心把我带到家中做最后的努力。当她看到我不能回家时那坐立不安内心焦灼又无可奈何的神情时,她的心凉了,她知道错过的机会不能重回了。在和我做了两夜夫妻后,她决心打消这念头,和我就保持现在的情谊。

送我走后的当天晚上她又独自来到了三里河一个酒吧,独酌之际看到了一个尽自独饮对酒呢喃、目不斜视身材健美的高个女孩。她要了一瓶酒拎着坐在了这女孩的桌上,俩心碎的女人很快开怀痛饮了。

听了葛雅的诉说后,小牟举杯道:“大姐,从一见到你就看出你是深爱着一个伤了你心的无耻男人才跑这儿来的。你说,是不是?”

“是为他,但他并不无耻,现在我俩也很好。他是好男人,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他。”葛雅留恋地说。

“那你还这么伤感?我就不信你不恨他!”小牟自认为对生活已看透,肯定地说。葛雅喝了一口说:“我真不恨他,我只是恨不能独自拥有他,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敢说爱他。哎,不说了,起码现在我们还能高兴地见面,兴奋地上床,做爱时他还那么硬,这说明他还是喜欢我的。你呢?说说你吧。”

“我?我可不像你那么傻,我敢爱就敢恨。我现在一个电话他就得马上过来,我抽他嘴巴他不敢躲,我才不会等着他甩我,是我先蹬了他的。”

“你蹬的他?那你还一天到晚绷着脸好像若有所失?”葛雅迷惑不解地看着眼前这神情冷峻的女孩。小牟干掉了杯中的酒,又满上后说:“我高中毕业就当了专职模特,并不是不想上大学,是为了我男朋友能舒适地上完大学,我才过早地工作的。他比我大四岁,是我哥哥的高中同学,叫胡连虎。我上初一时就爱上了他,他也很喜欢我。我们一直偷偷摸摸地相爱着,唯恐爸爸妈妈知道,尤其是要背着我哥。其实我不怕我哥知道,可他怕,怕我哥揍他。我初三毕业时他上了大学,这时我们公开了,每周六我们都轰轰烈烈地翻云覆雨。他信誓旦旦地说他一毕业就和我结婚,他要让我做专职太太,生孩子持家,他一个人在社会上打拼。他说他有能力养家,并且让我幸福。他说如果不是生活这么拮据,使他在学校同学中显得那么寒酸的话,他毕业后还想深造,如果他能考研拿学位就会更有前途了。他学习很好,我暗暗发誓,高中毕业就辍学,一定满足他这个愿望。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接触了T台,我就此用自己身体的先天条件找到了这在当时许多女孩羡慕的工作。我用赚来的钱供养着他到拿了硕士学位,颁发证书那天我正好有演出,他说你不要去看我了,反正我会拿回来给你看的。我却悄悄儿请了假,买了礼物还带着相机,叫上我一个中学时最早知道我们相爱的好朋友跑去参加他的学位颁证典礼。我要让我的女友帮我把这值得纪念的日子记录下来,在我突然跑上台给他献花接吻时拍下这历史镜头。当我欢天喜地地来到时颁发证书已经开始。我慌忙将相机交给同伴举着花向台上奔跑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正与一个同样获得学位的女人在台上相拥热吻,我还清楚地听到主持人说‘这对恋人在爱情的鼓励下双双拿到了学位’。我一气之下奔上讲台,疯了一样地抽打撕咬着他。我没有伤心,只有恨。我恨这个无耻的男人竟然蒙蔽了我这么多年。我恨她玩弄了我的情感,贻误了我的青春,荒废了我的学业,我以前觉得付出是那么幸福,生活是那么美好,爱情是那么崇高。今天我感到我是一个白痴,是一个傻得不能再傻的女人。眼前是一片黑,我栽倒在台上。

从那时起,每当我想起这么多年我的痴情时就恨得咬牙切齿。我每隔几周就去打他一次,撕他嘴,抠他眼,用高跟鞋的后跟敲他脑袋。每次都是打到我没劲儿了,打得他浑身是血我才罢休。我把他的博士女友打散了,他跪着求我和他重归于好,我一脚把他蹬翻在地。终于我打得厌倦了,不想再见到他。

我喜欢上这个酒吧,对对儿同志之间那么温情脉脉,聊的是真心话,爱得那么有品味。一个女人爱上一个女人那才是真心的,她没有占有的欲望,也不图对方的钱财,更不存有利用的目的。她(他)们只是爱慕对方的身体,也爱慕着自己的身体,相互间泼洒的都是给予。我猜想在床上时那欢愉一定是如醉如痴,因为那爱的本身就是在爱着自己。把对方的呻吟当作自己的,而又用自己的呻吟感动迷醉着对方,多么令人痴迷陶醉呀。”

葛雅愣住了,这才注意到这里的对对儿情侣都是同性,随即咯咯咯地扒在桌上笑了起来。小牟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说道:“在这里怎么可以这样笑?你没看大家都在看你呀!”

葛雅看到所有的人在惊异地注视着她,吐了下舌头,低声说:“对不起,我哪儿知道这是同性恋酒吧,再见。”

葛雅迅速地逃出酒吧,刚要伸手拦车,小牟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的耳根脖颈处热吻着,喃喃道:“让我们相爱吧,它能让我们摆脱痛苦,双双走向天堂。我在这里苦等了多日,就想找一个从未给同性抚摸过的身体,我们相对都是纯洁的,就让我们从这一刻开始吧!亲爱的,你是那么丰满性感,我爱你。”

葛雅完全僵住了,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个女人说爱她。语言是这么真情热烈,声调是这么温柔动听,印在耳根脖颈上火辣的热吻是这么让人心颤。想到她刚刚述说的遭遇,她知道这女孩是真心实意的。她没有说出拒绝地话语,也无力挣脱这动情地拥抱。她被缚住的手尽力地向后摸去,触到了一个浑圆、坚实的臀部。

小牟激动地将葛雅扭转身来,路灯下俩个女人的嘴紧紧地绞在了一起。忽然她推开小牟说:“可我还是忘不了他。”

“没关系,我不会阻止你和他的,快---”小牟声音颤抖迫不及待地又把嘴贴了上去。

从这天气,她俩住在了一起。为了不让人打搅,更不想看老街坊邻居投来惊异的目光,她们在安定门租了一套楼房,还置办了全套新家具。

我想动一下,可身上还是那么瘫软无力。我听到小牟说:“今儿你想让他住这儿了?那我睡外屋去。”

“不用,他醉成这样,我又不能和他干什么,咱俩还睡地毯上吧。”葛雅说着拿了床棉被扔在了地毯上。小牟一下蹦了过去扑在葛雅身上说:“我就是试试你到底爱他还是爱我。我一喝酒可想了,你要敢让我一人睡外屋我非得气死。”

“小死丫头,还和我耍起心眼来了。你可别忘了,你说不会影响我俩关系的。”葛雅推开她说。小牟亲着葛雅的腿说:“我是说过,这不现在他不能和你做嘛。就是他能做,我也要和你一起跟他做,这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快,抱着我,好宝贝儿,我要。”

这两个女人的亲热真让我费解,居然比一对男女还动情。那温情缱绻的触摸蠕动;娓娓动听的喃喃细语;猥亵缠绵的性爱动作;如火如荼的绵绵高潮把我看得瞠目结舌,瘫软中那儿却硬生生地挺了起来。我怒骂着自己的下流,这么没有自制力,我警惕地告诫自己:看到立京那样时自己怎么想的?别人一旦知道我这样也会同样看我的。不要做动物之事,人是不可以像动物那样群交的。今天自己要是不能克制住自己,那说明自己太没抑制力了。

这样想着,居然把那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抵挡了回去。乘着她们一轮高潮刚过,我喊道:“水,我渴。”

葛雅端着一杯水坐在我旁边,抽了我腰一下,没抽动,叫道:“小牟,帮我把他扶坐起来,这样没法喝。”

小牟使劲抱着我往起坐,我清楚地感到她俩结实的乳房碰触着我的额头,左乳下一颗小小的黑痣撩拨着我的心弦。我心里一阵骚动,使劲闭上了眼睛。我想着自己是怎样看不起吸粉的人,抵得住毒品就抵不住色吗?男人在色欲面前的软弱是致命的,更甭说在两个非正常心理的女人面前,扛过去才是汉子。

我做到了,喝了水,我睁开眼说:“我得走,葛雅。今晚上还有人找我来呢。”

“你怎么走啊?给他打个电话,说今儿有事改明儿不就得了嘛。”葛雅抱着我,她硕大的奶子不时地蹦到我的嘴边。小牟趴过来说:“今天你看到你那朋友和三个女人滚在一起,你想不想?现在我们两个人好好伺候你一回吧,让你爽个够。”

“你要不提他们我没准倒想,一提她们我就恶心。”我闭上了眼不敢看她的身子,生怕嘴不对心,那东西再站起来。她笑道:“我是说你愿不愿意我们姐俩都爱你,当然她们不能和我们比啦,她们只为钱,我们可是真心的爱你。尤其是葛雅,你不会知道她爱你到了什么地步,她可以为你抛弃一切。”

葛雅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脱着我的衣服。我腾地站了起来,向外走着说:“我知道你们俩人的心,让爱都给------”我没说出后半句“爱变形了”。忙改口道:“以后,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今儿必须走。”

“那你也要等一下,让我穿上衣服送你去呀。”葛雅光着屁股追出来拽着我说。我摆摆手阴阳怪气地小声道:“咳,多麻烦呀,再耽误了你们俩的春宵,我打车就行了。”

“我们俩的---可是这车我明儿还得给你送去呀?这会儿送你不是正好吗?” 她匆忙地穿上了衣服和我走下楼来。

我想想这会儿应该去小西天,这车要是开到健翔桥去还得叫人专门开过来,瑞云是不敢开这么大车的。对,就开到正装修的酒楼用铁栅栏围成的院儿里。到了小西天没想到瑞云、郎蕾、军军还在,她们正在和一个象是装修队的人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我叫葛雅等一下,向瑞云要过钥匙打开了铁栅栏门让葛雅把车停在了里边。我想让瑞运送一下葛雅,葛雅坚持不让,正好从西边过来个出租,她伸手截住。就在她上车那瞬间,我看到她眼里闪着泪花。我茫然地望着她远去,心里空空的,我不知道今天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了,看样子她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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