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解雇小老板
在一年之间, 我们这个部门的上上下下,关系协调,相安无事。我们早就淡忘了小老板和大老板曾经的斗争。
一年后的一个星期三,在早晨上班时间,公司的CIO和大老板从总部来我们这里视察,我中午休息回来时小老板的办公室是黑的,我一直以为小老板和他们俩在旁边的会议室开会,后来听说小老板因为家里有事提前走了,这对小老板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下午三点左右另一个部门的苏马提来了, 他远远的召唤我出去, 苏马提告诉我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公司以小头的工作职位不再需要为由, 让她走人,小头的最后一天将是二月一日,听到这个消息让我有些震惊。
这样的情况我是一直盼望着的, 我设想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的发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比较复杂,也许是它来得太晚,也许是它来得太快。 回到家后,我一直心神不宁,我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同部门同事小顽童,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五六秒钟,然后说,小头也许更适合做一个程序员, 而不是老板。这个结论是我和小顽童在不久前共同得出的结果。
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 明明就是在说我们这个小老板现在的下场。可想而知,小老板这个新的工作职位的诞生,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在同一时间离开的, 还有我们本部门的同事大汤姆,他是硬件组的小组长, 他在公司的最后一天也是二月一日。我进入公司时,大汤姆已经在公司了,算起来,他已有近二十年的工作经验。大汤姆对我一直很热心也很耐心,最近态度有些奇怪,原来是因为他提前知道他要被裁员了。
最最惨烈的是对外销售和服务部门, 他们几乎被赶尽杀绝,全组一锅端, 更让人心寒的是,他们离开的待遇也非常的低劣。想想曾今如此辉煌的偌大的公司, 被总公司买下后,几番修整,现在剩下的人已不足以前的一半,挺让人伤感的!
其实,这是大鱼吃小鱼的必然结果,总公司为了节约开支,一定会循序渐进地减少我们这里重复的部门, 重复的人员,这本来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小老板要走了,虽说大家和小老板多多少少都发生过不愉快,但是我们还是比较伤感,毕竟和小老板在一起十几年了。用同事大汤姆的话来说, 我们真的就好像家人一样, 在不知不觉中就建立了一种特殊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地被抹杀掉的。
第二章
送别小老板
新经理要我咨询大家有什么好的主意向小老板致意。我听到两种声音: 蛋糕和聚餐。吃蛋糕由经理自己负责。
我们好几个同事都和小老板共事多年,曾经都得到过她的帮助。我认为自己的受益最深,于是我自告奋勇组织了欢送晚宴。整个部门的同事凑钱买了礼物卡,我和瑞老头去餐馆踩点然后定了坐位。
吃饭时来了十多人,气氛都还好,小老板谢谢大家来参加这个欢送晚宴,谢谢大家的礼物卡。
聚餐后第二天,小老板默默的来,默默的收拾她剩余的物件, 然后默默的走了。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到她何时离开公司的。
在外飘荡了这么些年, 有的人一但离开,就是一辈子,也许就是永远。
我会无意间瞟一眼小老板的办公司,里面空空荡荡的。我会觉得有种莫名的悲哀, 不止是为小老板, 还为我自己。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由于年龄的缘故,越来越多愁善感!
当我问起同事陆对小头离开这件事的看法,陆知道些许小老板的为人,她告诉我“大快人心”。我告诉陆, 公司里有人质疑, 为什么这么一个不合格的经理现在才被公司开掉? 我们俩相对无言!
后来听到公司秘书谈到过小老板,说她不甘寂寞,到处找工作,可是,因为她的年纪的缘故,找不到工作可做。又有人说,她太寂寞了,她想休假半年,回自己的祖国越南去看看,后来因为女儿的腿骨骨折, 她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忙着照顾女儿去了。
不论怎样,我都希望我的这个前老板顺应生活,做她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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