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首晟教授是一位天才科学家,这一事实已经在华人中成为家喻户晓的了.他在凝聚体物理学和量子物理学中的重大发现,使得他已几乎走到了物理学诺贝尔奖的门前,正像杨振宁教授说的那样,他获得诺贝尔奖只是个时间问题. 而可悲的是,大多数人知晓他的名字是在这位理论物理学巨星陨落以后, 而为他的人生嘎然而止感到惊讶和悲戚.
我知晓张首晟教授的名字或许比大家早那末几个月.那时,我的一位在谷歌的朋友告诉我说,有一位重量级的斯坦福教授来他们公司做了关于IT发展预测的演讲,并给我寄来了他报告的全文和连接. 我一口气听完了报告,在这个演讲中, 张首晟教授对量子计算,人工智能和区块链作了深入的解析,认为它们的发展一定会带来信息工业的又一次伟大革命.这个报告不仅对张首晟教授的理论造诣和推理手段敬佩不已,更对他用英语演讲的深入浅出,运用自如的优雅感到折服.
据我所知, 张首晟教授是在国内完成的基础教育,后到德国接受的高等教育,他到美国来时,大概和我们差不太多时间,但他显然是我所见到的大陆出来的留学生中运用英语最为自如的,他将那末深奥理论物理前沿的概念,介绍的那么通透精彩,是我所意想不到的. 听完报告后,我觉得他不仅是理论物理界的超级大师,也是一位英语的语言大师.
据我所知, 张首晟教授是在国内完成的基础教育,后到德国接受的高等教育,他到美国来时,大概和我们差不太多时间,但他显然是我所见到的大陆出来的留学生中运用英语最为自如的,他将那末深奥理论物理前沿的概念,介绍的那么通透精彩,是我所意想不到的. 听完报告后,我觉得他不仅是理论物理界的超级大师,也是一位英语的语言大师.
于是乎,我对他的人生也产生了好奇. 张首晟教授近年来经常活跃在世界各地的校园里,作了许多学术报告.几年前,他还在台大对年轻学子们作了一个关于量子力学科普的演讲,里面也谈及了他的一些人生轨迹. 从这个报告中,我惊讶地发现,他可以说是一位从阁楼里走出来的天才. 他出生在文革前,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是在文革中度过的.那是人的一生中,最需要汲取知识的时候,但那时的整个社会,鄙夷知识,打击臭老九,大学关闭,中小学无知识可学.他正是在这种氛围中长大的.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他出生在一个十分崇尚知识的书香门第家庭,他的祖父是上海复旦大学最早的毕业生, 他的父辈们也多是知识分子,家里的阁楼里藏着大量的书籍,于是乎,这位充满好奇心和求知欲的少年便整天躲进了阁楼,在书籍的海洋中漫游.在他十五岁那年,他刚刚初中毕业,还未进高中,但凭着他那从阁楼里得来的知识,他有惊无险地进入了中国一流大学-上海复旦大学.是当时复旦最年轻的大学生. 不久后,他又被送往德国读完了本科和硕士,又有幸从师诺贝尔得主杨振宁先生,走上了理论物理的研究之道.
张首晟教授在回顾自己青少年时代时,不无感慨地说,他那独特的”阁楼”经历, 使他浏览了许多经典著作,极大拓展了他的知识面,不仅有科学经典文献,还有历史,人文,社会等巨著,这对他以后在理论物理领域的漫游,奠定了广阔而又坚实的知识基础.他还特别提到,在阁楼里的大量阅读,还使他养成了一流的自学能力,这使他以后在科学研究中,收益终身.他可以以惊人的速度和独特的方式,以自学获取不同新领域的知识.这使他具备了迅速跨跃领域,从事研究,在不同的科学前沿领域,多有建树.他那独特的”阁楼”经历也使他不像许多当今的少年们被按部就班的繁重的读书所桎梏,他的思想是自由翱翔的,阁楼上的天空是他想象的极限. 正是这种毫无羁绊的想象力,才使他能极具创造性地在拓扑绝缘体,量子自旋霍尔效应,自旋电子学、高温超导等诸多方面做出重大科学贡献.一个曾在自家阁楼的书海里漫游的少年,今天就站在诺贝尔奖的门前!
科学巨星的陨落无疑是可悲的.不少人还在悲痛之余,试图寻找那压断天才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我觉得,正如小布什总统在他父亲的国葬上说的,老布什总统始终企图 “to die young as late as possible”. 张首晟教授亦是如此，只是他的 “the latest possible time”来的出乎意料地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