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连环车祸案
丹英娜离世的时候,温德家一个摆放在五斗柜上的水晶花瓶毫无征兆地倒了下来。它跌到地板上,碎成了千万片,每一片都晶莹剔透,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它们终于解开了形与貌的束缚,解除了功能的定义,赤裸地、纯粹地进入了另外的空间。
那个空间,是不是永恒的呢?
温德没来由地一阵心惊肉跳,几天之后,他从一位警方的朋友那里获知丹英娜的死讯。“一个人在家里暴毙的,是邻居报的警。另有还有一具男尸,比她早死一两天,都是死于艾滋病。据说以前还是位中学老师呢,因为品德败坏,被学校赶出来的。”那位朋友很不屑地撇着嘴,说出了丹英娜的死因。
“死了,就这么,死了吗?”温德良久无法相信,那个一向善于忍耐,善于包容的丹英娜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突然死掉了吗?“死神,她还很年轻啊,怎么就没有了呢?”
当他随后得知那具尸体正是失踪已久的JACK之后,他或多或少猜到了丹英娜真正的死因。“对不起,我以为,我只是带给了你很多的麻烦,很多的痛苦。没想到,最终还带给了你死亡。”温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凭思念和痛苦狂乱地撕扯着自己。“丹英娜,你怎么可以真的一个人独自去殉道了呢?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就不管不顾直接离开了呢?”眼泪象瀑布,反复冲刷着温德内心的愧疚。
那些思念和愧疚象野草,夜夜割除了,第二天又野蛮地重新生长出来。
虽然服用了鳄鱼眼泪之后药瘾减轻了很多,体质有了很大的好转,温德还是感觉到自己日日神思恍惚,魂不附体。这一次的打击,他没有用酒精和药物来麻痹自己,也没有逃到旅游胜地去滑雪潜水,而是把自己投入到了无休止的勤奋工作中。
他一反常态地以“平民代言人”的姿态在国会里,在报章上就多个关键议题旗帜鲜明地表态,举众皆惊。
那时候的G国政界,主要有两大党派组成,自由党和革新党。随着越来越多自由党和革新党党徒沦为德瑞克集团副总裁凯文的“乱性和药物”派对的猎物,G国有不少政要与德瑞克集团结下了深厚的利益关系,成为德瑞克集团在政界的发声筒。而德瑞克集团的温德与凯文,又是高格会在G国的黑暗事业的代理人,因此,无论是自由党,还是革新党,有六成的VIP们,幕后的真正大老板都悄然变成了高格会。
在高格会的利益收买以及利益驱动下,国会里,两党要员对很多重要议题都相互推诿暧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极其消极的行事格调令G国政坛气氛沉闷,民众长久地失望。
在这样的背景下,DAO系统安插在G国革新党的玛蒂尔达以实干的姿态在政坛稳步晋升,私下里她又以女色和机巧不断笼络收买人心,长袖善舞,成为口碑极好的外交部长。政绩和实力所致,许多民众都看好这位美貌与智慧兼具的女强人,认为她有望冲刺成为下一届女总统。
而高格会负责东方事务的麦克却并不如此认为,下一届总统究竟会是谁?要由高格会说了算。革新党的玛蒂尔达,与德瑞克集团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作为高格会蓬勃发展中的边缘人物,她并不是麦克额外青睐的人。在高格会在国会里一呼百应的情况下,总统的职位,怎么说都轮不到她。
当温德以“平民英雄”的姿态成为自由党旗下的国会议员时,他在国会议席上的表现让所有人大吃一惊。那个时候,G国的政商界风气极度恶化,毒品已经成为上流社会聚会的隐形配置,温德像大战风车的唐吉科德,在国会上单枪匹马地突然炮轰当前社会的药物泛滥问题,进而直接挑战大麻种植和销售的合法化议题,并且公开反对在西方世界发展势头很猛的同性婚姻法提案。
在电视转播的国会辩论中,温德屡屡慷慨陈辞:
“无论那些所谓的专家如何替大麻粉饰,大麻作为致幻药物,损伤人的脑神经,让人体逐渐上瘾,对大麻形成严重的药物依赖,从而导致精神健康的恶化,这是不争的事实。让大麻的种植和销售合法化,可以让小部分人大发横财,而让我们的绝大多数的国民精神健康受损,整个国家将付出高昂的代价。为此,我个人坚决反对所有的大麻合法化动议,并且鼓励那些曾经的受害者和我一起站出来声讨致幻药物对我们的侵蚀与毒害。”
在《都市早报》上,温德特别撰文专门谈到同性婚姻法。“同性恋是在现实社会存在的极少数群体,我认为同性恋这个话题不应当成为主流话题。我的建议是:对同性恋问题,不批判,不争论,包容他们的存在。但是同时也不倡导,不过分关注这个议题。我不会站在所谓道德或者宗教的立场去反对同性恋者,我尊重他们的抉择,但是我坚决反对同性婚姻法的有关提案。
家庭是文明社会的基石,稳定的家庭组合会给我们的社会带来和谐与稳定。同性婚姻是人类文明的毒瘤,让整个社会对于性别以及家庭的概念产生严重紊乱,从而根本上动摇了家庭的稳定性,也即是从根本上动摇了社会的稳定性。
同时,同性结合的婚姻无法自然地生育后代。为了能够拥有自己的亲生后代,他们势必要借助现代科技手段去生育自己的试管婴儿。如果同性婚姻、同性家庭大量地出现,我们将会不得不大量地依赖实验室来人工地培育后代。实验室的产物有各种风险,我们不排除那些反人类的科学家会恶意地培养有各种基因缺陷,并且进一步扩散各种基因缺陷的人类后代;我们也不能排除实验室中偶然会产生各种变异现象的可能性;还有更多的未知的生命科学领域中,我们目前还无法了解的风险。这些风险,都将会给我们的家庭和社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同性婚姻如果合法,那就等于我们把自己的后代交给了未知的风险,那就等于我们把人类的未来置于了高风险之中。所以,我包容同性恋者,希望社会给予他们应有的接纳与尊重,但是我坚定地认为:同性婚姻法是一个扰乱社会的反人类的恶法。”
温德的声音通过电视和报刊传播到了大街小巷,在保守中逐渐西化的东方国度G国,在这些政府一向含糊其辞的重要议题上,难得听到有如此鲜明立场的声音。温德的这些言论,给他带来很大的争议。在中下层的民众中,他受到广泛的拥戴。而在上流社会,尤其是他背后的靠山高格会,越来越感觉到了不舒服。但是,出于之前的承诺,麦克选择了沉默和旁观。
罔顾身后的大老板高格会;罔顾越来越多西方国家的大麻合法化;罔顾越来越多人同情并且支持同性恋者;罔顾自己就是个瘾君子和性混乱的事实;温德态度激愤逆潮流而行。他是在飞蛾扑火,自蹈覆辙吗?
黑摩罗在他数万年的星际征战中,一直以来就非常讲究精准和简约:如何用最小的付出,挑动最大规模的混战。在他看来,直接毁掉一具肉体的价值不大,如何让一个人的灵魂堕入黑暗,达到身、心、灵的自毁自灭才是他致胜的心要。要让某个伟大领袖做出重要的错误决策是容易的,只要用意念波入侵(mind wave invasion)就可以达到目的了。而如何把握人性的弱点,把人变成鬼、鬼变成魔,再巧妙地催动群魔乱舞,这才是黑摩罗属下的高格会孜孜以求的关乎人性的战争艺术。
和黑摩罗相比,银河系天一神教教主阿瓦斯和他的得力使徒DAO在另一个领域也是精于专研、长袖善舞的,他们称之为:掌控的艺术。在地球中心,天一神教利用各种宗教和道德禁忌奴役和掌控人类数万劫了,它们既垄断着神权,也长期霸占着皇权。
近三百年来,随着天狼星NO.2黑摩罗对太阳系和地球中心的入侵,黑摩罗旗下的高格会借着自由、民主、平等的革新风潮,高举“解构主义”的旗帜,挑战传统与禁忌,在天一神教的瓦解溃败中不断攫取权力与财富。黑摩罗以及在他影响下的高格会,对以往的传统和社会禁忌反其道而行之,打破规则,打破约束,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极大地撼动着、影响着人们的思想言行。这种极端自由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给个人、家庭乃至国家和社会,带来日益深重的混乱与失序。
在当今的西方,性混乱和药物的泛滥,严重地腐蚀着国民的肌体乃至精神健康,让他们尚未成熟的人生在各种思潮的冲击下,早早地迅速地走向混乱与溃败。
在传统的东方国度G国,极端“自由主义”与“个人主义”不是那么容易蛊惑人心的情况下,高格会以药物和乱性派对腐蚀拉拢精英阶层,这种侵蚀犹如病毒迅速蔓延,吞噬了G国大约六成的精英人士,令社会风气日益腐烂。有军方做保护伞,以温德作为黑色结点,在德瑞克集团的策划和操持下,高格会编织了一个黑色的罗网。人们在其中相互牵连,相互缠绕,共同堕落,共同沉沦。
然而,曾经的“黑暗骑士”温德,在成为国会议员后选择了与高格会反其道而行之。过去,他是蛇群中年轻而凶猛的一条毒蛇,现在,他愿化为星星之火,星火燎原,去抗争去争取全民的公义。在这场孤独的抗争中,温德采取了与高格会虚与委蛇的策略。他没有公然与之反目,而是偶尔也会出现在凯文主持的毒趴上,一边同流合污,一边大举反毒,让凯文和麦克猜不到他的真实意图。
温德就是这样在左右逢源中声名鹊起,在G国政坛不断得到更多的关注。为民发声的立场和高涨的人气指数让他理所当然地成为2011年《都市早报》民众票选的的“年度风云人物”。在他的强力干预下,高格会关于大麻合法化以及同性婚姻法在G国的实施被无限期地推延了。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高格会犹如疥疮,当疥疮病毒开始传播、迅猛发展的时期想要出手消灭,一定是事倍功半。等待脓疮成熟溃烂流脓的时机一网打尽,摧枯拉朽则是轻而易举。难的是隔岸观火时要能动心忍性,按奈得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德瑞克以及高格会一直冷眼旁观的外交部长玛蒂尔达就有足够的耐性。
“亲爱的,凯文的电话,说是要聊聊你们男人间的私密话题。”妻子米歇尔把电话转进了温德办公用的书房。
“谢谢,呵呵,凯文最近看上了个大美女,一直找我出主意怎么去追求人家呢。他过去是个吃喝玩乐派对不停的花花公子,难得对一个女人如此痴情,这可是他头一遭动了想结婚的念头啊。今年圣诞节,凯文想趁机开个大派对讨好那位美女,他也有邀请我们参加,你要去吗?”凯文的电话来得太勤,温德不得不温和地微笑着向妻子解释。
米歇尔知道温德的邀约不过是口头敷衍而已,凯文家的浪荡聚会,她早已有风闻,但从未参加过。米歇尔要做善解人意的贤妻,于是照例含蓄地笑笑:“你们男人平时抛头露面忙于事业,节假日也应该有自己的空间放松放松,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名媛米歇尔出身大家族,精通时尚,相貌秀美而小有心机。她很早就从妈妈那里言传身教地学会了:不要去插手和过问男人们的私事,如此,才能保有家族的体面与和谐。出嫁前,妈妈特地教过她:男人们在外面如何风流,如何胡闹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懂得适当地体贴和隐忍,让男人们肯乖乖地交出财权来换取婚姻外花天酒地的自由。同时,也要抓紧时机多生几个儿子,有了自己的后代,才能在富豪之家养尊处优,安然坐稳大奶的位置。米歇尔深懂其中的奥妙,对温德相敬如宾,温德也满意于她的难得糊涂。两人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冷不热的温度。
尽管米歇尔用尽心机,结婚半年后,温德借口自己爱打呼噜影响米歇尔的睡眠,执意分房独睡。这生孩子的事儿,算是遥遥无期了。庭院深深,深几许?豪门深宅大院里那冰冷而透明的寂寞,象一层轻薄而又坚硬的玻璃外壳,时常围困着米歇尔,让这位德瑞克集团的女主人人前欢笑,人后抑郁。温德并没有太出格,他懂得如何给足米歇尔颜面。不管怎么样与凯文他们厮混,每一个晚上,他必然是要回家来睡觉的。这也是米歇尔与周遭贵妇们相比,自觉庆幸和安慰的地方。
米歇尔并不知道,温德心里,早已经有一列呼啸着冲向死亡的列车。为了更少地牵连她,温德不愿意与她有更亲密的关系,更不愿意和她有孩子。
2011年的圣诞节来得正是时候,凯文在G国首都郊区的城堡别墅里开了个大派对,把各界名流特别是军、政、商、科技、演艺圈的VIP都请来了,只是为了向心目中的大美人西西炫耀自己的财富和自己在G国的影响力。这位西西不过是个刚出道的女歌手,从英国名校留学归来,孤芳自赏冷艳之极,在凯文的眼里美得不可方物。西西的追求者众多,凯文在温德的建议下,悄悄买通了西西的一位女性好友,才得以邀请到她到自己家的聚会上去赏个光露个面。
凯文家的圣诞派对十分热闹,来宾们各个衣冠楚楚,而出没在其间的美女们有的打扮成麋鹿,有的打扮成小兔,也有的打扮成红白相间的圣诞女郎,手托待客的香槟和各型药物,在宾客中高声调笑,卖弄风骚。
西西说好只露个面,果然在凯文家的古堡大宅前后只呆了五分钟,冷傲得不行。凯文失望至极,索性放开手脚逮着几个极为豪放的美女当众酗酒胡闹。这么隆重的派对,凯文早早就醉了,温德不能及早抽身回家,只好临时充当着男主人,替凯文里里外外招呼着城堡之中的一众宾客。
2011年12月25日凌晨3点,宾客们兴尽而归,由司机接送的一溜名车早在别墅外排起了长队。客人们飘飘悠悠地逐个上了自己的车,豪车一辆接一辆地驶出了凯文家的古堡。
“温德,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凯文意识不清地拉扯着最后一位来客。
“我可不像你是自由的单身贵族,我呀,再怎么玩乐,每晚也要必须回家去向太太报备。”温德把醉得一塌糊涂的凯文送回古堡大厅,大笑着和他挥手道别,转身上了自己的黑色私车。
车,静静地向前飞驰,温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又一个圣诞在醉生梦死中过去了。夜间郊外的别墅区,没有想象中的安静,车如流水马如龙,大多都是参加完各类圣诞派对归家的人。明明灭灭的灯光映照在车窗上,好像蜿蜒流动的光线,返城的道路曲曲折折。
一阵睡意来袭,温德忽然感觉身心俱疲,整个人不禁瘫倒在车后座里。“丹英娜,你已经走了一年了。你在那里还好吗?你所在的地方,一定有长着翅膀的天使和真正的圣诞老人吧。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孤单,也比任何时候都勇敢。我是一个人在战斗,和邪恶黑暗的高格会战斗。你走了以后, 把所有的勇敢都留给了我。现在,我才是真正地在活着。”
“砰!”,一声巨响之后,巨大的撞击,彻底的碎裂……
凌晨3点15分,G国首都的警察总局接到线报:在距离凯文家古堡500米的香草大道上,发生了一起17辆汽车连环相撞的严重车祸。肇事者是一辆搬家公司的大卡车,肇事司机当场丧命。连环车祸案中牵涉的车主和司机死的死,伤的伤。这些车主都是应凯文邀请出席古堡派对的嘉宾,也都是G国上流社会的大人物们。
凌晨3点16分,警察总长发出密令:对外封锁消息,彻查车祸事故原因。
凌晨3点18分,《都市早报》24小时热线接到匿名电话:香草大道发生十七连环车祸惨案,G国上流社会遭重创。《都市早报》不顾警方刻意封锁消息,迅速派出最资深的时事新闻记者前往现场秘访。
早上7点半,市民们打开电视,G国电视台的《早间新闻》含糊其辞地提到了圣诞夜的十七连环车祸案,但只给出几幅车祸图片,没有更多的详细说明。
早上8点整,《都市早报》的各个售卖点人潮汹涌,挤得水泄不通。街头巷尾所有市民议论纷纷,都在抢购早报。《都市早报》网站由于访问量巨大而导致服务器瘫痪,无法正常显示各条新闻。性急的读者还是一眼看到了醒目的大标题: 十七豪车连环车祸惨案,凯文古堡别墅聚众狂欢。上流社会遭遇重创,平民英雄原来是瘾君子。
G国上流社会的大丑闻公之于众,舆论大哗,那些获知真相的民众们愤怒了。无论这些被高格会用毒网困住的名流有多么的腐败;无论这些长期被欺瞒的公众有多么的愤怒与失望;正义的、邪恶的、困惑的、沉痛的、幸灾乐祸的,所有这些吵杂的声音,温德都已经听不到了。在紧急送往医院的5个小时后,温德不治身亡。
“德瑞克集团原来是黑恶势力的幕后主导!温德是个极其阴险,极其放荡的双面人。德瑞克集团以军方为保护伞,长期从事毒品交易,走私军火,腐蚀政商界要人……”随着更多的秘辛新鲜出炉,以往善良而轻信的民众们一次又一次震惊了。
火山口已经喷出了炽热的熔浆,坐在火山口上的G国政要们避无可避,成了千夫所指。而在丑闻追踪调查中被证明清清白白的外交部长玛蒂尔达,临危受命,成为主持大局的总理。她当即委任了自己的四名得力心腹,一位出任廉政公署总署长,一位出任负责国家安全的国安部长,一位出任军方最高司令,一位出任警察局总长。
DAO No.8玛蒂尔达指挥四位大员联合出动,深度调查“十七连环车祸案”。借助DAO系统的的秘密力量,雷厉风行地顺藤摸瓜,把大毒趴所牵涉到的相关人员一网打尽。其中,始作俑者,那个虚伪的“平民英雄”温德一手操控的德瑞克集团更是被涤荡一清。高格会在G国的势力一下子分崩离析,遭受重挫。危巢之下,安有完卵?德瑞克被彻底清查,米歇尔家族所在的威顿集团也不得不公开登报结束集团在G国的所有业务,接受警方的盘查。
为了防止被德瑞克彻底渗透的军队发生哗变,SUN集团的两大巨头碰了个面,DAO 与何则润两人签署了秘密合作协议。DAO亲自向R66请求C国派军方介入G国,稳定大局。已经升任为DAO NO.11的周磊摇身成为C国军队副总司令,带领了一只精锐部队驻扎进了G国首都,协助玛蒂尔达维稳大局。有了外来军力作为定盘星,玛蒂尔达于是乘胜追击,指挥本国军方最高司令对整个军队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彻底端掉了温德的老巢,斩掉了德瑞克以及高格会的武装爪牙。
时间,终于给予了玛蒂尔达慷慨的回报。在DAO系统的嘉奖下,在G国政界潜伏已久的DAO NO.8玛蒂尔达终于成了实至名归的“功勋英雄”。天网恢恢,麦克也有失算的时候。切除了高格会这个大毒瘤,玛蒂尔达与周磊在G国联手进退,DAO系统在G国,此后再无对手。
随着周磊带军大举介入G国,在G国潜伏了四年,一直配合DAO NO.8对德瑞克以及高格会进行长期监控工作的李明浩,也胜利结束了外派任务,顺利返回C国。由于他过去在周磊的领导下,有效地查获了不少情报咨询,有力地把德瑞克的邪恶影响力堵截在了C国国门之外,极大地维护了国家安全。李明浩以及上司周磊都受到了R系统的特殊嘉奖。李明浩一跃成为国安系统大员。正值R系统用人之际,周磊也不断得到提拔。升任了军方副总司令。
这天,两人再度在京城周磊的办公室碰面。战友相见,分外亲切。
“谢天谢地,多亏老天有眼,让德瑞克这个脓疮提早爆破。否则,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在G国还不知道要呆到何年何月呢?”李明浩面带微笑吐露外派的孤单辛苦。
“有位老一代军事家在战争中常常采用五虎将策略,这五虎将分别称为:开慧、定慧、绚慧、平慧和果慧。他们分别代表的是战争中五个阶段的战斗要旨。第一阶段:开慧作为先遣部队,志在打开局面;第二阶段,定慧则需要在进展中稳定局面;第三阶段绚慧则是全面进攻,全面征战;平慧是在第四的后撤阶段平定战绩,预备战争结束;而果慧,则是需要有充分的智慧在稳定中摘取胜利果实,最终全面回防。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的性格沉稳谨慎,不浮躁,耐得住寂寞,堪受大任,在五虎将中最适合充当果慧。现在看来,你这个果子摘得很漂亮,我真是没有看错人啊!”周磊笑眯眯地拍了拍李明浩的胳膊,两人相视一笑。
“五虎将策略?!军事课培训了那么多次,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呵呵,磊哥,看来我得好好感谢你啊。慧眼识人,委派我有惊无险地做了个果慧,让我一下子连升三级。”李明浩对周磊肃然起敬,别看这家伙平时嘻嘻哈哈的,肚子的干货不知道藏了多少呢。
“呵呵,你谢我,还不如谢谢玛蒂尔达呢,毕竟是她在深海里捕鱼收网的啊!”周磊意味深长地笑笑。
“是啊,幸亏G国还有像玛蒂尔达这样的领导人,关键时刻不顾个人安危,带领民众们揭开了大黑幕,以独有的魄力彻底清洗了G国的黑恶势力。像她这样廉洁正直又富有能力的总理,真是广受拥护啊。有了这样的领袖人物作定海神针,失望的老百姓才能重新恢复对政府的信心啊。”李明浩深有感触地感叹。
“玛蒂尔达,廉洁正直?哈哈哈哈!”结束了对德瑞克的长期追踪,自己的军力顺利盘踞到了G国,周磊放声大笑,心里十分轻松。这笑声,让李明浩尴尬得挠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小贴士
本章采用了传统的写作手法:夹叙夹议,即是叙事与议论相互穿插。
最后申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原创作品,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