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匹灰布 被两个对望的岬角扯开 上面落满 风的白色鼓点
北方的海岸 只在开春前存在 岸边的脚印 只在冻土上存在 那些草根,树椿 那些坚壁清野的农人 他们纵然 躬身于冷漠的块茎,纵然缄默 如我童年虎视眈眈的邻里
那里依然 有个我从未谋面的姐妹 一袭粗布花裙 沾着草叶,麦秸 和候鸟蔚蓝的眼神
在一个阴霾的午后 我这样写下: “在我崖顶返青的乱发里 你趟出野兔和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