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往事

            从书里掉下一张卡片,是几年前我做的中国历史年表,有了卡片,好?也不大能记得住。年纪大了些,想读点历史的东西,对地理也有了一些兴趣。高中时代,对理科生来说它们都是 附课,那时我是个很任性的学生,凡是要背的课都不喜欢,虽然当过历史课代表,但历史学的是一塌糊涂,几十年后才知道,这些附课其实也很重要,如果说人是一棵树,那么那些附课就是那些树叶和枝枝杈杈,它们滋养你,影响你,甚至能从根本上塑造你。
         一直读的是学校的附属学校,初中高中的时候,学校附中的学生除了学校子弟外还有农科院,机械专科学校和机场的子弟。不太清楚单位之间是怎样协商的,只记得农科院派了老师到附中,初二上过我们课的一个物理老师就是农科院派来的,记得他年纪特别大,第一堂课讲的是阿基米德定理,那时心智特别愚钝,他讲了好几堂课才弄明白浮力是怎样一回事;另一个老师是体育老师。第一次上课是测学生跑百米的速度,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我短跑跑的快,于是每年运动会我都是班上接力赛最后一棒。在体育上最窘的一次是校运动会上,百米赛跑三次抢跑,众目睽睽之下被罚下场;最引以为傲的是,曾代表学校参加过一次区运动会二百米比赛,不过只跑了一个半圈,成绩连预决赛都没有进,虽败犹荣啊,咱也算是参加过区运动会的人。因为跑的快,农科院来的体育老师对我有点另眼相看,上课时总爱点我回答一些关于体育运动的问题,大多数都是一问三不知,隔着八丈远都能感受到他失望的眼光啊。
          上午下课了,学校外的子弟在附中食堂吃饭,他们上学是跑月票,学生月票是每月二块钱,当时只有一班公交车开我们学校,火车站是起点,学校是终点,全程票价一毛六,那时出学校逛一趟武汉市,一天汽车票都得一块多,所以特别羡慕能搞到学生月票的人。中午放学后学校子弟回家吃饭,中午眯一会儿,下午一点半学校广播准时想起,于是大家纷纷起来,学校马路上都是上课上班的人,下午六点,广播再次准时响起,马路上便又是浩浩荡荡下班回家的人,大家彼此之间几乎都认识,不是同事就是熟人。一天中午下课看见校门口围了很多人,年轻喜欢凑热闹,还没凑近就有人告诉我,说我妈被二个骑自行车的人撞了,流了好多血,我一时慌了神,幸亏我爸匆匆赶来,手忙脚乱把我妈送到了外面的医院,通过一番检查,所幸只是看起来有点严重的外伤,骑车撞我妈的人是商店的临时工,事后,他和他爸来看我妈,见他们态度诚恳,我爸妈也没再说什么,爸妈都是和善讲理的人。
          生活是由过去现在和将来组成的,在那些过去了成为了历史的日子里,有好多的记忆,它们是父母的爱,是学习工作,是飘洋过海,牵挂想念,是现实生活里的起起落落跌跌撞撞,都是些寻常的日子,也是我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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