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雷士德工学院——父亲的母校

《晚唐》张泌:別梦依稀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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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雷士德工学院— 父亲的母校

    若干年前我曾在文学城里看到过上述标题的文章。文章作者的父亲是上海雷士德工学院的毕业生。作者回忆了他父亲在学校的一些情况,並希望求得更多的信息,今天我用同样的标题,因为我父亲也是毕业于雷士德工学院的,所以对当年父辈们在这所由雷士德先生创办的既短暂又著名的工科大学里学习的点点滴滴也十分感兴趣。

    2007年上海历史博物馆的房芸芳女士编辑出版了名为《遗产与记忆——雷士德、雷士德工学院和她的学生们》的一本书,当我知道有这样一本书后马上请在上海的兄弟为我买了一本,很巧在书的第120页上看到了一张十分亲切的照片,那是我父亲在雷士德的全班同学和老师的集体照,以前我家里就有这张照片,文革中被抄走了,我父亲的身影赫然在列。书中提到的欧天垣老人也是我父亲的同学,如果房女士的资料来自间接,那我可以告诉她欧天垣先生在照片中是在从上至下第二排的左一位置上。他的名字在程乃珊的文章中被錯写成了欧天恒。

    另外书中提到了雷士德的学生们为之感到骄傲的还有学校的校服:深兰色的海军呢西服上装,左上方口袋上用金色铜絲绣出校徽……,西装四周沿、翻领、门襟、下摆全用金黄色毛葛缎带滾边,在上海大学中是绝无仅有的。学生必须穿这样英式的校服。校服由学生自己去四川路上的一家指定的西服店量身定制。据我知道这家西服店名叫福伟,英文为“Fit Well”福伟是取其谐音。

    还有房女士的书中提到1939年雷士德的校长李赉博先生在去往学校途中遭遇車禍 不幸去世。但没有提详细的原因,而我父亲生前曾告诉我,这位校长有着大英帝国公民的傲气,当年上海虹口区成为日本占领区,校长驾車去学校途中经过日本兵哨岗(约是在外白渡桥附近),日本兵要他下車鞠躬,他拒绝了结果引起争斗而逝世,这事现在从维基百科上也证实了这个说法。

    自从进入2000年以来我曾与我父亲的挚友也是雷士德同学上海交大的林同曾教授有过联系,经他介绍雷士德工学院校友会的沈定良先生曾寄来过雷友通讯,同时也联系上了另一位在温哥华的父亲挚友杨治法先生,杨先生不仅寄来了两张珍贵的雷士德同学合影,而且一一注上了每位同学的名字,这时又一奇迹出现了,两张照片中我父亲所站位置的另一侧对称位置上竟是我太太的九姨夫,以前只知道她的已故世的九姨夫也是雷士德的毕业生,殊不知竟与我父亲是同班同学!九姨夫成绩优秀在亲友中有口皆碑,在雷士德班级里是第一名,得过100元的奖学金。但是我父亲生前也曾讲过他因是班里第一名所以校长颁发100元奖学金给他时说可以用来去买些书,结果他去买了一件厚呢大衣。两个人在同一班级到底谁是真正的第一名?两位父辈都已故世了,死无对证!现在亲友们有时聊起还都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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