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3月13日是学校上实体课最后一天,其实大家都没料到会关门,虽然给学生们在发电脑也让他们把教材带回家,那也只是怕万一回不了学校。
也就是在那一天上午,西班牙文老师G指着我说“All because of you, China!”我目瞪口呆,他自己也来自墨西哥,同样在这异国他乡打拼,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旁的法文老师S反驳了他:“You are so mean , how can you say that?”
下午我走进教室,看到靠窗几张桌子底下散着中国糖果,那原本是放在文件柜里的,一个动画片“Bao”的小娃娃也不见了。其实头几天就发现柜子(无法锁)被人打开过,里边的东西也翻乱了。学生给我想了个招,在四个抽屉与柜子交接处,都贴了透明胶,上面签了我的中文名字,这样看看有没有人打开过,而且即时有人打开,也模仿不了我的名字重新贴tape.
学生跟我一起检查,tape已经被人扯断。学生说怎么办?我说报告给系主任,看要不要让学校的警察过来。这时法文老师K说;“I opened it. Just want to make sure everything is there.”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从来没跟她说我有哪些东西放在里边,她如何来检查我的东西是否在?
系主任在GYM忙着发学生的Laptop,给我回信说看看能否在放学时到我教室一趟,但是等我教完课也没有过来。我就先下班了,想着周一再来解决这些问题。但是没有周一了,大家没能再回到学校,系主任也再没有进一步关注过这些不公平的事情。倒是学校数学系一位老师从我的学生那里知道了我被欺负的事,写了邮件来安慰我。
一晃就是一年。3月24日学区管外语教学的负责人T与我开会讨论AP curriculum,她很欣赏我的认真负责,希望我能永远在这里教课。我告诉她谢谢学区的支持,三年下来,从中文一开到了中文三,越来越多的孩子来学中文,我也很高兴。但是去年的那些事在我心里有阴影,如果安全感都没有,我真不知道如何站在讲台上很快乐地讲课。T问我有没有与HR讨论过,我说没有,只是与系主任汇报过。
T聆听了我的事以后,去找我的系主任了。于是就有了系主任找我开会的下文。他是19年新来的WORLD LANGUAGE系主任,估计原先也不想去得罪那几个老资格的老师,现在被学区一说,不得不来处理我的被歧视。我说在别的学区教课时,真没碰到这样被欺负过,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教课,不是为了打架。系主任表达了诚意,至少这学期不再安排我与法文老师K share一个教室。
接下来还会有事吗?不知道,待明天返校以后慢慢体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