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米开朗基罗旷世画作零距离接触:参观西斯廷礼拜堂画展





早就仰慕米开朗基罗的大名,甚至还纳闷:这齐白石靠画虾就能成为大师级的画家,那米开朗基罗应该尊称为什么?

2016年7月盛夏,罗马骄阳似火,我和一个朋友结伴而行,来到梵蒂冈博物馆,谁知那天37度高温,为了进圣伯多禄大教堂(中国天主教官方译法,即圣彼得大教堂),事先穿了长衣长裤(其实不需要太长,短裤低过膝盖即可,背心有短袖即可),站在长队中时不时有昏厥欲倒的感觉,像是快要中暑了。

突然,有一意大利生的福建温州女孩在人群中吆喝着意大利语和英语兜售快票,每人只需要多花28欧元,他们便可以带着抄快道入馆。问题是如果大家都花这28欧元,岂不是快道也变慢道了?我有点半信半疑,不过看在眼里的是:绝大多数世界各地游客都属于精打细算、花钱谨慎型的,都不肯多花28欧元,于是我们一不做二不休买了快票跟着福建女孩绕过长队直接进了梵蒂冈博物馆,一路上排队的人们看到我们几个人堂而皇之插队入馆,又是惊讶又是羡慕。人生能来几次梵蒂冈?出门在外旅游不就是要图个舒服?所以没有心疼这28欧元。

这梵蒂冈博物馆虽说是世界顶级博物馆,除了挂毯厅有空调,其他地方都只有电扇,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一边汗流浃背,和穿着棉袄进桑拿感觉一样。全馆的镇馆之宝就是有米开朗基罗画作的西斯廷礼拜堂。里面摩肩接踵、水泄不通。这里聚集了众多粗眉大眼、犹如西西里黑手党打手般的高大保安维持秩序,不让任何人停留耽搁,不让拍照摄像。现场有不自觉抢拍了一张照片的,立即会有一“打手”来呵斥并夺取他手中的手机或相机。我正和别的游客前胸贴后背抬头仰视壁画的时候,便有“打手”吼叫“不要停留,继续走!” 就这样,从震撼、敬仰、肃穆等众多感受中还没缓过神来,人已经跟着人流从西斯廷堂稀里糊涂地出去了,好像杜丽娘一样,还没享受美梦到极致,却从梦中惊醒。

不过,这巡回世界的西斯廷画展弥补了这一缺憾——画展组织者将天花板、墙上的壁画有序地一比一复制和分割下来,全世界巡展,让人们可以踏踏实实地近距离观看这些旷世奇作。米开朗基罗(1475--1564),生于佛罗伦萨,是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著名的雕塑家、画家、建筑师,也是一个诗人,对西方艺术有着深远的影响,其雕塑作品代表作有我们熟知的大卫雕像、圣殇,这两个作品在他30岁之前就完成了。他的画作代表作就是西斯廷堂天花板上的湿壁画《创世纪》和神龛墙上的《最后的审判》,也就是这个画展中展出的众多作品中的两幅,摆在了显著位置。他还参与设计了梵蒂冈的圣伯多禄大教堂。最后88岁寿终正寝。

他用了四年时间画完了西斯廷礼拜堂天花板和墙上的湿壁画。天花板上一共画了500平米,有300多个人物,是不是比画花鸟鱼虫大虾什么的更厉害?当时的梵蒂冈教宗执意要聘请米开朗基罗来画,谁知画了这么多裸体形象,教会还有保守派人士嗤之以鼻,说像是走进了澡堂子。当时教宗的礼仪长Biagio da Cesena道:“在如此神圣地地方竟然有这么多裸体形象,毫无羞耻地展示酮体,实为有伤风化至极......这不是给教宗礼拜堂的作品,而是给公共澡堂画的。”

由此我想,意大利都这样,那恪守儒家教诲的封建中国社会又会如何?中国传统的雕塑绘画几乎不见人体。老圆明园的喷泉也由人体雕塑改成了十二生肖。

人说画人体难,画手脚更难,但是这都是米开朗基罗驾轻就熟的。不妨买张票来近距离看看这些惊世骇俗的画作——亚当夏娃固然是裸体,耶稣也是裸体,上帝则披着一块若即若离的飘逸的布袍;那最后的审判,敢情世人都要脱得一丝不挂来让也几近一丝不挂、关键部位遮挡一下的耶稣审判?

米开朗基罗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一生节俭,不好美食佳酿,甚至睡觉还穿着外衣和靴子。他成名很早,有生之年便有了自己的传记。1564年于罗马去世,离他89岁生日仅仅还有三周。

参观现场几乎一半是华人,大多衣着考究、体态风流,素质大有提高,其余是本地白人。希望有生之年可以重返梵蒂冈西斯廷,再次享受一下那里米开朗基罗的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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