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太大风了啊,站都站不稳,不要说逆风走了。我笨拙地调整了路线,侧着身顺着风迂回着朝家的方向前进。忽然想自己是不是太轻了?在且只在此刻希望自己能重一点。路边的树们摇摆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在嘲笑我这个没有根基的人,实在不行,就近抱一棵树吧,只要不被风吹了去[皱眉][憨笑]
2.尽管河里结着冰,也不妨碍鸭子们觅食嬉戏,头和身子全没入水中,出来时再甩甩头、抖抖翅膀,一副完全不介意水的温度的样子,想知道冬天的水和夏天的水在它们那里到底有没有不同?季节不关它事、人类不关它事、病毒和战争不关它事,个没心没肺的。
3.我将自己裹得严实,仅露一张脸,正面朝阳眯着眼,雪地加太阳等于墨镜,非得墨镜不可。尽量不在戴墨镜时戴口罩,那样跟蒙面唱将没两样。我来这主要是为了见它,爱极了它从树枝直线落地的酷帅,仿佛一架小型直升机降落。有几次它(们?)落在我手心,想它们应该记得我,就算记不得我,我那柔软温暖的羊皮手套也该和粗楞突兀的树枝的抓感不一样吧?它在手套上啄了几下,啥也没啄到,依然兴高采烈地飞往别处。
4.更奇特的是我,居然对着一只停在掌心的雀鸟说I love you,它也似乎享受这待遇而多停了几秒。我并不觉得这有多离谱,是实话实说,不管他听得懂听不懂。出其不意差点碰到我鼻尖的,我会条件反射地一躲,而它的控制力也相当地好,能在距离我鼻尖毫米的距离内及时刹车,屡试不爽,成了我跟它之间的游戏。
一个人的欢喜有人说是清欢,我说是教徒般的虔诚和处子般的纯洁,有没有人参与都可以一样丰盛的内心。(敲几行不成文的字,就像是往树洞里放几枚没有目的的松果。--黎舒苇2022.1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