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正题前做这个呼吁:中国政府应该听进这些欧美国家的呼声,为了防止新冠病毒的可能灾难,中国需要迅速开放复必泰mRNA疫苗,也就是辉瑞疫苗。中国也应该大量备用新冠治疗用药Paxlovid, 不能再以意识形态防疫和拒绝现代文明了。
中国自己的mRNA疫苗因为没有加入修饰的核苷酸而致使免疫排斥很大,进行过临床试验但是至今不能批准,那位海归总裁没有学到美国的科学精华。自己制造不出好的疫苗,在这个应急的时刻就应该进口,其成本比封城的代价小多了。我是以脾气好著称的,但是对那些以mRNA疫苗副作用强而建议政府不进口的不良科学家,我都非常气愤。
现在国内信息证明奥密克戎感染症状很轻,广州超过16万感染人群中只有4例重症,无人死亡。广州官员在今天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轻轻地取下了口罩,那些在祸国殃民的清零暴政中丧身的大量民众,他们真是死得冤枉。
武汉科学家最近重复了南非临床和华大Diamond实验室的基础研究结果,奥密克戎的致病性很弱。武大病毒学实验室主任蓝柯称,奥密克戎需要原始武汉毒株40倍的量才能使小鼠死亡,奥密克戎在肺部的繁殖量只有原始毒株的百分之一。
这是早就应该做的实验,现在才出来。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报道拥有些现实意义,因为这是中国人自己重复出来的,不是来自美帝的结果。况且现在仍然有些中国科学家认为新冠病毒有可能越变越毒,他们在沒有学好病毒免疫学的时候还参糊防疫,真是害人不浅。
奥密克戎在南非风行时,南非女医生就发现症状很轻,她当时是顶着压力说这些真话的。随后包括美国圣路易斯华大Diamond实验室和英国剑桥印度裔科学家同时发现弱致病性的生物学基础,那就是该突变株大部分在上呼吸道上皮繁殖而很少入侵肺实质。为什么会这样?仍然无解。记得当时香港的科学家也得到了相似的结果,这是新冠研究领域的里程碑发现。现在从奥密克戎又有好多突变株,但是这个结论仍然没有被推翻。
只有实验才是最根本的,理论讨论意义不大,理论生物学没有市场。现在的事实是所有已知的冠状病毒都是越变越弱,即使现在的流感也与一百多年前的西班牙流感不可同日而语。这是病毒学家金冬雁指出的,他靠此吃饭。金冬雁曾经的室友透露他是北京病毒所长和同济院士校友侯云德的硕士和博士,金教授随后在美国NIH接受过博士后训练。侯云德是中国最早做基因工程的人物,培养的弟子金冬雁也成为了顶天立地的优秀病毒学家,金冬雁也是哈佛教授Tom Maniatis的《分子克隆》操作指南的主译人员。西北教授吴瑛也是Tom实验室出来的,他们的特点是都很会做实验。
可见我在文章中说的引号内容:“世界上没有百分之一百的科学,当然这个结论也不能100%无一例外,但是基本规律是病毒自己为了生存,会向感染力越强和毒性越低的方向发展。向传染力弱,但是毒性越强的方向发展则会面临绝迹,萨斯可能就是因为它的10%的死亡率而消失了。这些就是剑桥同学达尔文发现的自然选择压力,所谓的物竞天则适者生存”。
不能说100%会变弱,但是基本如此。这不排除媒体误传了金冬雁教授的话。有人趁机对他发动人身攻击,这很不公平。
达尔文是现代生物学的基石,其影响力远超历史上的任何生物学家,包括孟德尔、Watson、Crick和巴斯德与Robert Koch。达尔文的重大贡献不是预测了从猿可以变成人,那个容易进入哲学的辩论,而是因为他发现了生命体经常面对的选择压力,从系统、细胞、病毒直到现在我们研究的蛋白质结构,生命体选择最适合自己生存的努力始终存在。达尔文的理论甚至可以应用到社会科学领域,虽然要小心谨慎。
真是不可想像当年达尔文的脑袋是怎么工作的,英国人就是深邃。他仔细的观察和相当的洞察力很少人能企及,当然他的理论也有很多是错误的。达尔文是富二代精英的代表性人物,良好的条件使他能够衣食无忧地在豪宅里写成宏篇巨著《物种起源》。
圣路易斯华大前病理与免疫系主任和加州湾区几个公司的资深副总裁Skip Virgin 在疫情的极早期在MIT做过演讲,他对新冠病毒的选择压力有过预测,当时我们还有不同意的意见。他担心未来如果在疫苗和封闭抗体广泛应用后,是否会产生能够逃避免疫的突变株,从而导致疫情很难控制。他预测会产生变异株是正确的,但是他也没有说病毒会越变越毒。他的潜台词是突变株让我们很难控制疫情,这个是不对的。当时谁也不知道现在的认知:即使突变株拥有逃逸免疫的能力,疫苗对突变株的感染性与致死性的阻力仍然十分强大。
很难控制新冠的预测无法解释以往众多疫苗在阻止传染病流行的成功,当时我的文章是在2020年12月左右,但是Skip Virgin的演讲更早, 当时都不知道未来疫情的发展。现在看来,奥密克戎成功逃逸免疫与它的广泛传播性和弱致病性密切相关,所以弱致病性的科学基础是新冠病毒成功适应了免疫系统的选择压力。
我们应该这样说,病毒突变是随机的,但是它们面对免疫系统的选择压力却并不随机,病毒总是向着有利于自己生存的方向在发展。如果突变株变得更毒,面对已经形成的强大免疫力,恐怕自己就灭亡了,用力过猛后自己也完蛋了。
还有个挺有意思的现象,在很多情况下,病毒通过偷机体的免疫抑制受体或蛋白来抵抗免疫打击。在补体领域的这种例子很多,阿肯森与Diamond就发现过。这个在新冠里也有,但是不显著,应该是还在等待被发现中。
可以看这些从我的题为《新冠病毒与人体抗体的博弈》的2020年12月文章摘录的二个段落:
“病毒通过各种途经变化从而避开免疫攻击,这种现象被称为免疫逃逸。Skip的研究组刚发现了一个有意义的新冠病毒的免疫逃逸的突变,文章在网上可以看到,不久就应该在重要杂志登出。他专门有张幻灯列出他们今年的好几篇Nature和Cell,声称公司也可以贡献智力创新。他进尔这样大胆假设,如果新冠病毒面对更大的选择压力,例如95%有效的疫苗和大量的治疗性抗体,当人体被诱导产生或外源输入的抗体或淋巴细胞将新冠病毒逼到生死存亡的悬崖边时,新冠病毒就可能突变。他这似乎说得有道理,但是他这个说法可能是错误的。因为这不能解释人类造成的天花的绝迹,以及人类对脊髓灰质炎、麻疹或乙肝病毒的控制。
可参考我以前讲述的immunodominance:
“这里让我谈谈immunodominance的概念,我暂时不去翻译 (现在我翻译成免疫支配性)。这是指机体在面对混和性多种抗原的刺激时,只产生极少数(甚至1-2种)高亲和力的抗体,能够刺激产生高亲和力抗体的抗原被称dominant epitope (现翻成支配性抗原决定簇)。机体产生的其他抗体都是低亲和力的抗体,这个现象很有趣,但是机理不明,这与机体的能与抗原结合的B细胞受体和MHC分子有关。现在不能肯定中和抗体都是支配性抗原决定簇刺激产生的,拥有强免疫抵抗力的人们恐怕能产生高亲和力的中和抗体,这还真是因人而异。然而从病毒的生存角色去思考,病毒所期望的则正好相反,高亲和力的非中和抗体有利于它们的存活与进化。这就是使用混和抗原制备灭活疫苗所面临的挑战,因为不能注射纯的中和抗原,机体产生什么样的亲和力抗体就只有听天由命了。而mRNA疫苗厉害的是,mRNA在体内只编码新冠病毒S蛋白的受体结合区域,刺激产生的抗体纯得不得了””
回答新冠病毒为什么越变越弱的真正实验结果来自病毒学家,金冬雁他们的Nature Medicine 文章发现在被疫苗免疫后的动物里,奥密克戎会存在逃避免疫和弱致病性,但是没有疫苗接种的动物则无此现象。我没有读他们的论文,这似乎难解释奥密克戎来自低疫苗接种区域的南非。
那个辱骂金冬雁教授是“蠢猪”或“骗子”的人十分恶毒,这种行为是应该被制止的,尤其在公共空间里。以免说我太在意他说了什么,我就不点名了。总之他已经丧失了对事实的基本判断,也失去了做人的起码良知。
现在广泛的认知是,中国有些科学家被利益集团绑架了。核酸造假很明显,一旦归公立机构检测,感染人数便降下来了,皇帝现在派军队接管核酸检测也是够荒唐的。以前部队更腐败,朋友告诉过我,他们曾经使用军车走私。天朝腐败的科学家长久拼命夸大新冠的严重性,为自己的公司发财铺路。他们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公司,如果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就无情攻击别人,他们早己超越了为人的基本底线。
在我文章中与阿肯森同样著名的尊称是“斯坦福本科和华大MD老爸“,他是武大校友。正是因为他,武大的基因遍布杜克、斯坦福和我们华大医学院。
他今天给我转来这个帖子时说:“武大著名的哲学教授,当年我们读研究生时一起胡混的主。他的现身说法也应验了你当初“春风”般的判断”。我则回答:“欣慰他能恢复,现在轻症还送方舱,完全是疯了。[Worship][Worship]”,他说:“根本就不算“病”“。
这位计算机专家自己感染过新冠,似乎他全家的大部分人都感染过,那华大MD的皮肤病学家还感染过两次。他因为是武大学物理的,从疫情最开始的时候就问我点滴,所以我们一路走过美国新冠,他也嘲笑过我说了太多“度过这个冬天曙光就在隧道那边”的话,因为疫情反复过几次。我因袭了阿肯森太多美好的东西,尤其是阳光灿烂和信心满满的风格。
现在转发武大哲学教授的故事,新冠没有那么可怕,有权的人疯了最可怕:
“哲学院赵林教授:各位老师,我周二上西哲课被旁听的新闻院研究生感染,昨天核酸确定为阳性,夜里被送到七医院。由于这个研究生当天晚上又去参加了新闻院单波老师的一个读书会,我院谢天老师也被感染(他参加了这次读书会),昨天也被送到医院隔离。我感染后发了半天的低烧,有点头疼,第二天就好了,症状比感冒还轻,现在完全好了,却被作为阳性送到医院,听说要隔离十几天。住在医院一天了,请医生的面都没见到,只有护士来送了几包金银花口服液(完全是安慰剂而已)。我已68岁了,感染后反应尚且如此轻微,各位年轻的老师更是不必害怕了。我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没来过振华楼了,但是其他被感染的学生或老师可能来过振华楼。昨晚我被送医院时,救护车在武大转了一圈,一共拉了8个人,一个是新闻院的老师,他因为给那位研究生签字而感染;另外六位学生中有三、四位是周二我课堂上的学生,因为坐在那位研究生附近而感染。听说这次的病毒传播性极强(传播率高达86%),危险性很低,比轻微感冒还要轻(我是亲身经历)。现在我在医院最大的问题就是要防止患上抑郁症,每个病房里住两个阳性患者,有一台电视都没有信号,而且不准出门(好像病毒彼此间有约定,同房间的阳性不会相互感染,只跨房间感染)。各位老师好好保重,但是这一次来势汹汹,危害小小。能避免最好不过,不能避免就算是被上帝的苹果砸中而自然免疫了。我的亲身感受是,这个病毒一点都不可怕,但是隔离却令人惶恐”
Hilarious,Beatles appear in 上海乌鲁木齐中路where they forget to invade America。上海统治者索性把路牌给撤了,移走时蒙着,丢弃后则没有注意保密。
同济医学院和华大科大都在热搜中,他们争取的是最基本的做人的尊严。我将40分钟的视频(China Show)看完了,那俩位美国人都在中国生活了十年左右,一位在深圳大学读过书。据说他们一个是南非人,一个是美国人,他们都拥有中国太太和孩子,实在看不惯才转向媒体。每人都口齿清晰,并且非常客观。右边的英俊帅气的小伙子特别给力,长相和打扮就像是美军的海军战士,他们代表的是世界的先进文明。
实际上我不太喜欢再次听到《国际歌》,唱国歌那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就很有力量。因为在我看来,共产主义运动是人类历史上除了宗教之争以外造成平民死亡最多的政治悲剧。
世界上只有西和北朝鲜还在实施这种残酷的统治。甚至连越南都进行了政治体制的改革,直接为他们带来了经济的飞速发展。
朋友问题:“吴教授,不好意思,再打扰一下。您知道科兴和国药的新冠疫苗有什么副作用吗?家里老人都80岁,有基础病,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房颤,心率55, 考虑疫苗的很多禁忌症,会有副作用,不敢去打。我看国内会先给老年人普及新冠疫苗,然后会放开。谢谢!”
我的回答:“这个我真不知道,总是猜测他们为什么不给老人打的原因,我父亲80多岁医生也不建议他打,因为有心脏病,美国是优先打的,中国则不是。中国最近批准的抗新冠新药阿兹夫定,被爆出有潜在的严重副作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批准了。”
网友B: “吴教授的意思,欧美国家大多数人都打过mRNA 优质疫苗,而中国没有。但印度、南美和非洲国家,打过mRNA 优质疫苗的人很少,医疗设施和医疗条件,还不及中国,印度的人口密度不比中国小,放开后,不是也没有发生医疗挤兑,没有大量老人因新冠死亡吗?”
我的回复:“印度已经没有太多死亡了,基本都自然感染过,当时Delta印度发生严重挤兑,烧死人的木头都没有。同样问题问及非洲,恐怕只能用奥密克戎低毒性解释,活过来的人都自然免疫了。刚开完会,问了印度裔博士后,他说基本上所有人都感染过,边说边笑[Chuckle][Worsh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