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如果一个人没有远大的志向,没有远大的愿景和目标。那么他就会陷入那种斩不断理还乱的烦恼之中。这种烦恼是一种巨大的精神内耗,而实现一个人远大的志向,是不需要消耗什么能量的,这不是计算得来的,是天机在动,这个远大得志向,远大得愿景目标,不要误解为地位权力等等。一旦具有了这种鸿鹄之志,或者是大鹏得冲天之志,你就不会在乎当下得一些利益得失,反而会有很多机会在无形中成就你。
曾子居卫,yun袍无裱,颜色肿块,手足胼胝pianzhi。正冠而缨绝,捉襟而肘见。。他过得如此潦倒的日子,但是他仍然唱着《商颂》,声满天地,若出金石。天子不得臣,侯王不得友。天子与侯王,都不可以与他这种鸿鹄之志相提并论。我们可能无法理解到底什么是冲天之志。冲天之志,就是启动我们内在的那种天机。
万物皆种也,以不同形相禅,始卒若环,莫得其伦。万物皆种,指的就是万物都蕴含着天机。始卒若环,这些物质不管它怎么运行,它一定是首尾相连的,就像食物链或者生物圈,是一种如环无端的运行,但是这个“环中”有一种看不见的天机,是这种天机作为第一推动力,来推动它运转的。
万物以不同形相禅,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而已,一切的运行、更替、生灭的背后,都有那个天机,都有那个天机在推动的。莫得其伦。本质上是没有地位的区别的,所以真正有鸿鹄之志冲天之志得人,他不会把地位权力当做自己的目标。那曾子是怎么做的呢?养志者忘形,养形者忘利,致道者忘心!
首先就是养志,养这种鸿鹄之志,养这种冲天之志。曾子就是在养志。养志的时候,他不在乎自己是贫穷的还是通达的,这叫“养志者忘形”。
养形者忘利,涵养这种使命的时候,就顺带地涵养了自己的身体,感觉到那种身心的愉悦,这时候当然不会在乎外在的利益得失了。
致道者忘心。这个“忘心”是庄子表达的“无所待”
从养志到忘形,忘形就是无我。然后到忘心。忘心就是无所待,就是“兼忘”。这里需要强调的是“无我”和“物我两忘”是两个概念。无我,指的是忘形,只是奔着自己的使命去的,能够不在乎身外之物,而物我两忘是兼忘的状态,是把自己完全深藏起来,藏于无形之中。
像曾子这样的人,即便一时看起来会处于那种低谷中。在人生的低谷中徘徊一段时间。但是这种天机,一定会赋予他更多的回报。他转运的时间也就是那么两三年,就可以做到不求自来。曾子再仕心再化,他的俸禄也从三釜到了三千锺。曾子一旦步入仕途,短短的几年时间,仕途变得越来越通达,但是曾子的心从来就没有放在这上面,他依然是不忘初心的。所以到后来他辞官归隐。
齐国想聘他为宰相,他不答应。楚国想迎他为令尹,他也不答应,晋国想拜他为上卿,他也没有答应。为什么有远大的志向的人,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呢,因为一旦从养志到养形到忘心,他已经开启了那种天机。审乎无假而不与物迁,命物之化而守其宗。站在道的层面,什么事情都可以一念即达,都可以心想事成。他又何必去追逐那种权利和地位呢。老子说“常有欲以观其徼,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的重点在于一个“常”字。常有欲,就是进入我们“若一志”的状态,一切都是涵养我们的鸿鹄之志的。
这时候自然就会进入常无欲的状态,一切都是天机来运化你的“若一志”,你的一个念头一旦进入了“常无欲”,那么你的念头就已经是一个实相。这个实相早晚都会显化出来的。因此庄子说“夫全其形生之人,不厌深眇而已”真正有远大志向的人,都是善于藏心、藏形、藏志的。我们必须要明确,越是有冲天之志,越是敢于去解决更大的问题,越是没有内耗,越是能够减少我们自身的能量损耗,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