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五格进城。
第十五节:
金植领着琪琪格在鹤城的商店,给袁家的人都买了礼物,琪琪格当然是收获最多的。金植这次一把就坐下了10根金条,财大气粗更是豪爽大方,200块大洋都要扔在鹤城,给袁家砸出个响动来。
花花世界里大开眼界,出手大方的金植,就成了琪琪格心目中最有能耐的老爷们。干脆果断就没见金植干啥犹豫不决过,也没见到在哪他打怵过。
来了趟鹤城,不到半拉月,就被两个男人给骑上了,琪琪格只要一静下来,就能想起来。
金植倒是话付前言,温慧池推脱不再过来,当晚又和琪琪格洗了个鸳鸯浴,还煞有介事的又给她全身都重新搓了一遍,让琪琪格耳目一新的是,金植竟然在她身上打满了香皂泡,比她洗头时出来的泡都多都大,金植还特意回屋拿来一面小镜子,琪琪格看到里面的自己,被白白的香皂泡包裹着,又粗了一大圈,赶紧就坐进了桶里。但金植为哄自己开心,冻得哆哆嗦嗦,让琪琪格感动不已,在木桶里抱着金植久久不肯撒手,又索性坐在了一起。
委屈和羞愧有时也困扰着琪琪格,晚上在弹簧床上偎依在金植怀里,沉浸到二人的世界里,竭力想忘掉烦恼,但金植又不守承诺,故意提起她被温慧池骑上,还不许她闭上眼睛,要看着金植羞辱她,可偏偏就能莫名其妙的被他勾起骚动。满腹的委屈,只有在亢奋中才能烟消云散。
琪琪格又感到很是幸运,被温慧池骑过之后,金植对她反倒更加体贴。像是知道自己家伙不中用,每次都能先把琪琪格揉扯的忍无可忍,才骑上去能让她发自肺腑的嚎叫出来。每当高潮过后,在金植精疲力竭的熟睡鼾声中,琪琪格又泛起被出卖、被欺辱的愤恨,感觉自己是被袁家和金植当成了“茅楼(东北俗语-室外厕所)”,无助的自怜和屈辱的怨恨,油然而生经久不息。
金植在银鹤大旅社又住了两天,身体被淘空的无奈,才拉着恋恋不舍的琪琪格返回温林。
离开鹤城的第三天的上午,斗车拉着四个人回到了温林,一路上走走停停,就像是在游玩。
进入温林城,金植打发康孝仁送琪琪格先回家回家,自己拿着装有两条烟和两瓶俄国白兰地的布兜,直接去了公安局。给成功带礼物,金植很是花费了些心思,这个局长的出身,温慧池在给他践行的时候,就说得比较多,此次在鹤城,又把成功和几位股长,都详尽的给他做了介绍,特别的关照金植:对南玄三一定把他的话转到,但不能刺激到哑巴豆,他的这个小兄弟南方人的性格,性格太闷。
这次如果给成功花钱花大了,会让他误解自己在温慧池和杉田那腰杆不硬,不花大钱买的东西还要显现出自己境界,或许在温林公安局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需要见多识广的阅历和修养。
两个小时后,金植回到了袁家大院。袁卓福从金植手里接过金植和成功共同签发的释放令,片刻都不敢也不想在耽误,带着康孝仁赶着斗车,快马加鞭的去了看守所,把袁鹤运接了回来。
自金植带着五格连夜冒雪离开温林的第二天,太阳升到快三杆子高了,袁家的斗车,沿着赶往鹤城的官道上颠簸着。金植偎缩在斗车中,饶有兴致的把玩着琪琪格的硕大的乳房,中指调皮般弹着圆柱乳头。就在这同时,留在酒庄的袁卓福才拿到彭正夫开具的探视令,拎着大包小裹,去看守所去看望被关了两天的大儿子袁鹤运。
袁鹤运则早在金植搭乘日本军车,第一次穿着警服回到到袁家大院的前三个小时,在成功的办公室里眼看着成功抬手,将一个大嘴巴子糊在了南玄三那张猥琐的脸上时,就知道自己的罪快遭到头了,起码不用转送了。除了暗自觉得解气外,袁鹤运也惴惴不安的担心着自己下一步的命运,到底将会是什么,肯定不会无罪开释那么简单。
看着晚饭根本就咽不进去,浑身还是酸痛,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抓他进来的小老幺叫醒。
被吓得坐下病的袁鹤运,见到警察凑合到跟前,就战战兢兢的浑身抖栗,看清是小老幺,抱着就大哭起来:“表哥,不管你家二妈和我妈认不认,你可是我的大表哥,你不能不管我了。”袁鹤运也知道,在南玄三和哑巴豆跟前,小老幺连个屁都不敢放,但他在跟前至少自己不挨揍。小老幺对自己一惯都是和颜悦目,从被抓和在外面碰见也没啥两样:“别哭了,都是你哥无能。”小老幺随即把袁鹤运调到了一个干燥暖和的单间。还带来了十里香的酒菜,对惊魂未定的袁鹤运一再道歉:“南股长和豆队副都说了,都是误会才给弄错了,你听哥话,就踏实的再呆两天。”
第二天吃过早饭,看守所所长柴健,还特意打发人,去请来了城里唯一的日本西医大夫。日本大夫仔细的给袁鹤运检查了身体,边处置皮肉伤,边对袁鹤运说的:“你的身体很好。”
袁卓福进到监舍时,已经洗漱干净的袁鹤运,再换上媳妇给准备的换洗衣服,除了还有些鼻青脸肿外,看上去也蛮有精神头,和在家里没什么两样。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有狼吞虎咽。
看守们知道现在南玄三在讨好袁鹤运,尽管是打发小老幺来的,但也能看出来是要和袁家修好。都明白见风使舵,便都点头哈腰的称呼袁鹤运“袁老大”了,打过他的看守还买酒买菜给他赔罪称“袁爷”,搞得袁鹤运一头雾水,开始还是惶恐不安。每天家里送来三顿饭,袁鹤运觉得比在家里伙食还好。只要不出看守所的大门,在里面是完全的自由,就是不知道哪天能回家。
第十六节:
袁家大摆筵席,但按照金植的交待,没敢请外人。大家轮番给金植敬酒,在他们的眼里:金植简直就是神仙下凡,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袁家大院和袁家烧锅就靠金植了。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一直矜持着的金植端起酒杯来:“大哥,小弟要单独敬你一杯!我带走的十七匹和剩下的九匹,加一块是二十六匹马,连同这回老大遭难花的钱,一并都算在兄弟的头上,不过也要容兄弟过一段时间,一定会连本带息一并奉还。我要是不走,也出不……。”
袁卓福赶紧起身,慌忙摆手:“兄弟,你这就是埋汰你哥呢?!我早说过,那马场本来……。”
“大哥,桥归桥路归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这是当真的。当初没经过大哥点头,没分家兄弟就擅自行事和偷没啥区别,大哥大量不计较,兄弟就感激不尽了。”金植打断了袁卓福的话,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递给了袁卓福:“这是剩下的2根条子。去鹤城给厅长拿了15根,特务科科长3根,其他的兄弟们,我请他们吃了几顿,买些礼物去家里看了看,就省得再用这个了,掰一半又不好看。不过大洋倒是花了个精光,一点也没能给大哥剩回来……。”
没等袁卓福说话,琪琪格就嚷嚷起来了:“这可不行,这一路上我是亲眼所见,在鹤城二叔就没少花销,光请那个厅长的几顿大饭,就得花‘老鼻子(东北俗语-很多)’银子了。”琪琪格挨在金植右边坐着,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胳膊:“给家里还买那么多东西,不能让二叔倒贴呀。”
琪琪格把金植领他开眼界的大餐,都扣给了温慧池。金植手里有钱,她才能过的更舒服。
袁卓福没想到的是:半拉来月的功夫,这小傻屄娘们不但衣着光鲜打扮的脱胎换骨,说话办事和举手投足,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拦着金植往外拿钱,张张啰啰的毛病都没了。
琪琪格的变化,让袁卓福最不舒服的,是这个混蛋的骚屄娘们,竟然还能分出里外拐了。上桌就就眉来眼去的往金植那撩,一直没停给金植夹菜,就差直接给喂到了金植的嘴里;金植也借机摸摸索索的,毫不避讳亲昵暧昧。不过还有辈分的阻隔,没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
金植所以明目张胆,就是在告诫他和老大、老二,告诫袁家所有的人:别拦着他和五格。
搂着活鱼睡觉,哪有不下口的?!什么猫白天吃撑着了,晚上喝大了,那纯粹就是傻猫。金植就是只连咸鱼骨头都不放过的猫狸子,沾到腥就迈不动步,连鱼鳞都不忍糟践舔两口。袁卓福从让五格陪金植去鹤城,尽管还心存侥幸,但也是心知肚明的早有预判:金植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绝对不会闻到了腥臊,只在心里着急,猫爪子抓心挠肝,还能从容淡定的相敬如宾。别说近在咫尺,不可能坐怀不乱;就是隔山跨水,都能想方设法来个生吞活剥,再猫戏耗子似的耍弄玩。这是金植在外面混的本事,不管男人女人,他想拿下的都能让人俯首帖耳。
金植迟迟不能从鹤城回来,儿媳五格会怎么样,袁卓福根本就没心思去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儿子进到家门,都能给铐上拖走,袁卓福捶胸顿足的后悔不已:自己也算是行走了大半辈子的江湖,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反倒会像个娘们斤斤计较的舍命不舍财?!
怎么盘算着给金植带20根条子都太少了,尽管还给琪琪格带上了20块大洋。陪金植吃完饺子就酒,袁卓福就觉得不托底,才赶紧又准备了200块大洋。袁卓福知道,早年在队伍上,一个连长就是不喝兵血,一个月一垧地是富富有余的手拿把掐。金植说温慧池的官衔,是相当于少将旅长的二等简任官,满洲国即使给他发三等饷俸,一个月最少也得6、700块,换成大洋不会少于500块,一条大黄鱼肯定是绰绰有余了。20根条子,都给了温慧池,也不够是他两个月的饷俸,根本就不会当回事,琪琪格就是个土包子,白给人家都不会抬眼皮。
不过是一个农村娘们的哭哭啼啼,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让人家可怜还是让人家烦,赶紧打发走算是了事,但愿还能管点用,要么真就没准,连兄弟都得给撧回来了。
大功告成本来是喜出望外,可看到琪琪格的打扮,袁卓福脑袋就大了,也就气不打一处来。事已至此的生米熟饭,说啥都晚了。其实也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但金植还能退回来两根金条,真让袁卓福大跌眼镜。特别是金植又提到还给了特务科长2根,袁卓福又真有些后怕:都是没想周全,好悬就把事弄砸了。不是有兄弟这么接洽,不是自己的兄弟,后患真就无穷了。
“这把还真就得亏了琪琪格,真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和温厅长唠得非常透溜。”金植知道这些鬼话袁卓福根本就不会相信,但假话说上一年半载,他就是真的,最后没准连他和琪琪格都能信以为真了。又满脸真诚的袁卓福说道:“大哥待我恩重如山,在大哥这混吃混喝的赖了整四年,临走还给大哥添堵。大哥不是为了几匹马,是惦记兄弟。兄弟也是刚入官道,办事也有左右为难,风里雪里还得搭上大媳妇,为大侄子这点花销我的饷钱还够,冲大哥都是应该。”
“兄弟再这么说,那可就是点名道姓的在骂大哥了,你在大哥家这四年,光给大哥挣钱,也没拿过一分的红利,还是那句话:马场已经是你的了。倒是大哥鼠目寸光,眼窝子浅……。这有没有见识,他就是不一样。”袁卓福端起酒杯,和金植碰了下,情深意长的就喝了进去。
五格既然被金植给“宰了(东北俗语-占有)”,生米熟饭再说什么也是废话,更没必要为此白耗心血。现在就算是金植肯罢手,这五格袁家也不能再要了。
但金植只要在这待一天,就得咽下这口气,还真就不能做的太绝,惹得他反目成仇就更犯不上了。要是算小账的话,如果不怕外人笑话老袁家小气,用金植退回来的这2根金条,给老大再娶个家里穷掉底的蒙古族大姑娘,差不多都够了。就是用20根娶一个,也是这回省下的不是?!
以后金植前脚搬出袁家大院,袁卓福后脚就让这个混蛋的五格留下孩子,立马卷着行李卷滚蛋,有多远就让她滚多远——上吊都别想在袁家找到地方。这不是翻脸无情,是这儍屄娘们太气人。
袁卓福真就是想不明白:自己愿意出彩礼帮着他娶媳妇,坐等擎现成的就行,娶了媳妇还能到手一份家业。不算太大,在北满也能算是不错的人家,他连推带躲的就是不要,非得宰熟才过瘾?!
金植在钱财上,一直就是这么仗义,剩下的这2根金条,足够袁家烧锅忙活十天八天的了。剩下的不匿下,还惦记被他卖掉的马,也足够让袁卓福感动的:归根到底,“宰熟”那是这混蛋从娘胎里带出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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