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沉眠满洲国---(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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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袁家男女

第九节:

    三丫的话里有话,袁鹤财听出点味道,但也没全听明白。能够肯定的是:媳妇只要认出头,二叔指定就会答应帮忙。只要二叔答应,凭他的张逞,自己认花钱就能穿上警服。只要能穿上警服,哪怕是自己媳妇被二叔给玩了,回头别人的媳妇,他不敢说能管够的上,起码也能上一大堆。
 “媳妇,只要能帮我当上警察,你说啥我听啥。二叔和大嫂其实也就是瞎闹,也动不了真格的……”袁鹤财还在拐弯抹角,他实在说不出口:为了当上警察,就不怕戴绿帽子先当王八。
   三丫截断了袁鹤财的话:“老二,话得说明白了,别在那像牙疼似的遮遮掩掩。你二叔那是个大色棍,就是个花心的大罗卜,他可不是太监,啥不是真格的?啥是真格的?我告诉你,只要我去求他,没准就得把我肚子给捅咕的鼓起来。你去问你爸,他能让我去求不?”
   袁鹤财臭无赖的性格,三丫是再清楚不过,和他干啥事就不能有抹不开,不当面说明白的,过后不一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是要立马把他吓回去,否则以后会天天的缠着你嚤唧。不达目誓不罢休的赖皮劲,三丫深有感触也深受其害,还不胜烦恼的避之不及。
 “你以为我二叔他是神仙呀?!我膀大腰圆的都白忙活四年多,也不见你有喜,就凭他和我这比比个头,我都能把他装进去……。再说了这事问我爸啥呀?咋问呀?”袁鹤财终于接上了一个可以不直接应对的话茬,还想继续跑火车,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哪有老公公管儿媳妇求人办事的?!哦,你让我爸去说:我俩是哥们,我不好意思张口,儿媳妇你过去替你爸说一句,那我爸多没面子?!”
  “别磕磕巴巴的,是想到时候再说我不规矩,给你戴了绿帽子,把屎盆子都扣到你三姑奶奶头上是吧?!”三丫伶牙俐齿,直戳袁鹤财的肺管子:“你就去问你爸,我帮你求你二叔行不行,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我教你呀?只要你爸当着我面说行,你三姑奶奶我还就真帮你一把。”

    三丫最看不上袁氏父子口是心非的这副德行,袁鹤财干正事连他爹一半本事都没有,瞪着眼睛胡说八道,倒和他爹一个揍性。他爹救老大为了少花俩钱,就把老大媳妇搭进去,还连夜改货车当斗车,又亲自把五格给送上斗车,结果五格回来就变成了琪琪格。
    袁卓福连个屁都不放,其实也就根本就没拿琪琪格当人。袁鹤财立马就照葫芦画瓢,把自己也要舍出去。如果不是金植长得实在是太恶心,将来领回娘家,都会让爹娘给撵出来,三丫还就真的当着他们爷们的面,把绿帽子给他们爷们扣上。真就是命苦倒霉,满温林城划拉,拽出个比袁鹤财还恶心的真挺费劲,偏偏这又赶上个金植。关键是岁数和朝鲜人这两项加一块,还真不如袁鹤财了。
    自己贱嗖的送上门去,让金植左拥右抱的作践,三丫心有不甘,一条警察狗还成种猪了?!

   袁鹤财发烫的脸,如果不是黑灯,就是再厚颜无耻,脸也的没处放了。但这样的难为情,对袁鹤财来说,不过是瞬间消失的事。既然把话已经挑开了,干脆就一次说个明白:“媳妇,我穿上警服,咱两口子的脸上都有光,我给你扣屎盆子,那不是埋汰我自己吗?我对天起誓:只有你能帮我穿上警服,你就是我亲妈,我这辈子都拿你当祖宗供着,赚到的钱都交给你管。”没有想不明白的事,但很多都是说不出口的话,张了几张嘴,还是一狠心:“二叔真把你肚子给鼓起来,生下来你让我叫弟弟,我就叫你二婶;你让我当爹,你还是我最上心的老婆,儿子我一定养活的白胖白胖的。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如果我说话不算数,出门就遇到胡子乱枪打死。”
    被逼到墙角的袁鹤财,索性就赤裸裸的无所顾忌了。越说越干脆决绝,没有了一丝犹豫。“钱给我?你不偷我从娘家带来的,我已经都烧高香了,也要不起你这么大的儿子……。”三丫没好气的说了句,躺下就又转过身去,把后背给了袁鹤财:“和你爹去商量明白再找我说。”

    袁鹤财费了半天劲,脸皮都撕得干干净净了,弄个不明不白的没结果,哪里肯善罢甘休?赶紧趴在三丫的肩上:“以前的事,咱都不提,打今个起,咱都重新打鼓另开张。好媳妇,只要你能让二叔答应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家的皇太后,你放屁我都捧着当圣旨,我……。”袁鹤财煞费苦心的搜肠刮肚在诅咒发誓:“我对老天发誓:我亲妈死得早,你就是我的小妈。”
 “滚犊子,你小妈在你爹炕上呢。”三丫骂了一句,扭动肩膀把又趴在肩上沉甸甸的袁鹤财闪到一边,自己裹上大被:“你爹已经把大嫂给舍出去了,再舍上我还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袁鹤财被三丫晾在一旁,气得直喘粗气,很久难以入睡。他本来就是个为蝇头小利,就能义无反顾的人。从懂事之后,就没有过为了利而耻于启口的。恨自己在真正关键时候,又抹不开脸皮要面子了,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直截了当,还非得拐弯抹角,拿和媳妇较劲来做由头?!
    现在闹得是该说的,厚着脸皮也都说明白了:为了能当警察,你和二叔上炕生孩子都行。

   里拐外绕的左躲右闪,还等于和媳妇啥都没说明白,把他爸又扯了进来,没老爸还真不行了。好意思让自己媳妇钻进二叔的被窝,和二叔在被窝里把事情给整明白;自己在被窝里对着自己的媳妇,还有什么张不开嘴抹不开说的?袁鹤财懊恼之极。辗转折腾间,迷迷糊糊的突然似乎看见二叔金植,在三丫身上气喘吁吁,三丫在金植身下也娇喘不息,两人抱在一块在……。

 

第十节:

   袁鹤财的阴茎瞬间挺勃,结婚后不到三个月,就再没有出现过的激情,机不可失,时不我待。一丝睡意被性兴奋冲击的干干净净,袁鹤财猛然掀开三丫的被子,便把仍然还背向自己三丫,用力一拉便摆平了,赤身裸体的趴在了三丫的身上。刚刚入睡的三丫,朦胧中便敏锐的感知到,久违甚至有些陌生的那根硬邦邦像没长成的水萝卜,顶在了自己的胯窝,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这以往也是三丫期望的,甚至为此曾经在这黑暗的夜晚,不辞辛苦的在袁鹤财胯下劳作而难以获得的。尽管是袁鹤财的苦苦哀求,其实也是自己心甘情愿,不过是不想被老爷们看做馋嘴下贱。但今天她却从心底里往外泛着寒气,毫无兴奋的用力把袁鹤财连推带踹,从自己身上直接给分离到炕上:“滚犊子,后半夜了你发什么疯呢?!想跑骚就到茅楼里,自己撸出去。”
   袁鹤财猝不及防,胖胖的身体被三丫弹出,重重的落在炕上。他习以为常的差点骂出脏口,立马想到有求于人的时候,不能由着性子。像哈欠打到一半,被人捂住嘴一样,憋的直翻白眼。刚刚还傲然挺立的阴茎,又瞬间龟缩萎靡不振,团屈成了像扒掉皮的毛蛋大小一个肉球。
    袁鹤财坐起身来,冲着又重新裹好被,背向自己躺着的三丫,使劲嘎巴着嘴唇,不出声的骂了半天。
直到嘴角都出了白沫,腮帮子也有些发酸,自己也觉得出足了恶气,才悻悻的躺下睡觉了。

    三丫自己心里还在憋屈着呢,只不过是没对袁鹤财挑明罢了。为什么没对自己老爷们说,三丫自己也没个很准成的理由。反正肯定不是因为碍口识羞的抹不开,才有苦难言的张不开嘴,相反以三丫的性格,这本该是刺激和拒绝袁鹤财的最佳口实,也是糟践和羞辱金植的有力罪证。
   说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能把金植磕碜得没余地了,三丫自己都肯定不会认可。或许女人都喜欢有男人在周围跑骚,也喜欢被人淌哈喇子的感觉。只要别碍正事,让自己老爷们发现作闹得没法过日子;别弄得满城风雨,让街坊四邻和亲戚朋友看成是骚货。至于自己喜不喜欢,那是另一回事,总比像臭狗屎一样,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要强吧?!
    三丫今晚又被袁鹤财的坦诚和大度所刺激——真的就不在乎了!也不想再让自己有啥顾忌。

   金植的西厢房修缮完,像为婚嫁建好的新屋,宽敞亮堂舒适,一早太阳照射进来旷心怡神。琪琪格自打从鹤城回来,白天基本都泡在这,新屋子容易收拾,干干净净呆着心里就痛快。每当看到被她蒙在炕柜被摞上的那两条浴巾,心跳就不自觉的加快,就想到了鹤城的经历。
   徐亚斌专门给烧火保持暖和,她三顿饭都陪着金植,盘腿大坐在卧房炕桌上吃,伙食也比袁家的好。
最初的几天,琪琪格有事没事的还总愿意喊上三丫,是为炫耀自己受宠,还是出于妯娌间的情谊,或是为了拉上一个挡箭牌般的陪衬。三丫不知道但不愿拒绝,可能琪琪格也说不清楚。
    这几天开始,琪琪格私下对三丫念叨起了一些牢骚埋怨,但琪琪格却从不在金植跟前抱屈,只是对着三丫泛酸。欺负软的怕硬的,人都是一个德行。
    前天琪琪格又拉着三丫去金植的西厢房打纸牌,金植趁着琪琪格出去上厕所的空当,猛地扑上来,把三丫就给按到炕上。三丫知道金植自打从鹤城回来,贼溜溜的目光,就没停在自己身上晃悠。更有过毫不忌讳的拍过肩膀,总是假装无意,不是碰她一下屁股,就是捎带一下乳房。看也是白看,又不能不让人家看;冬天穿的多,在屋内也都捂着棉袄,啥也摸不到,啥也碰不坏。

    金植这下直接就愣掰,像就是该归他,连点商量余地没有的架势,让三丫就来气。也真没想到他会为老不尊,能像是要强奸般的就来硬的。或许是觉得试探的知道深浅了,总不来次真格的就白瞎了。
    不由分说的,金植掀起三丫棉袄的下襟,就要解她的腰带。三丫使劲的撕巴着,最后气急败坏的对金植说:“你要是再不撒手,我可真的喊了……。”不停的阻挡着:“我喊了……?!”
   金植气喘吁吁的还是紧紧的按着她,既然已经下手,哪里肯轻易放手?!三丫抗拒倒是坚决的,但是看得出,要翻脸还是顾虑重重。罢手等于放弃,以后撩骚都不能了:“宝贝,就让二叔稀罕稀罕……。只要你跟我,二叔就答应老二,跑趟鹤城,帮你家老二穿上警服……。”
  “给他穿警服,你解他裤腰带去,忙乎我干什么玩艺?!”三丫挣开金植已经不真用劲的手,跳下炕摔上门,扭头就出去了。在西厢房的门外,见到琪琪格,三丫话都没说,回了自己屋里。

    三丫本来就对金植不感冒,但看着琪琪格翻天覆地的变化,心里也是有些羡慕。金植回来给自己也买了那么多好东西,怎么也不能太过翻脸无情。但这样的偷鸡摸狗的赚便宜,反倒让她来气。就说拿东西换身子,当然也不能答应,没准真就会翻脸骂人,自己毕竟不是窑子里的娘们。
    金植怎么做才会让她束手就擒,其实三丫也没想明白,就觉得不对劲,起码心里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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