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有句俗语说:“宁愿相信猪上树,也不相信专家嘴”;可见,今天咱们这些形形色色的专家们,其道德形象真还是有问题的。因为“群众是真正的英雄”,民间的俗话一般都是生活智慧的结晶。随意举岀几例,便足以证明此非虚语也。
先说几年前的旧事。
清华大学有个王奇教授,是个专门从事中俄关系研究的学者,在她的大作《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一书中,她将“Chiang Kai-shek”直接翻译为“常凯申”。我不懂外语,更不懂翻译,据说西方人翻译中国人名,曾经用的是韦氏拼音;所以西方人笔下的““Chiang Kai-shek”,就是蒋介石。如果我们再根据西方人的读音,把“Chiang Kai-shek”直译为“常凯申”,当然没错,但是,稍有一点历史知识的,就会知道常凯申是蒋介石;因为北伐司令、民国委员长是蒋介石,绝对不是常凯申。如果一个农村老奶奶不懂可以理解,可王奇教授是毕业于北大的博士,留学于俄罗斯,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中俄战略合作研究所所长,这样研究现代史的学者,居然不知道“Chiang Kai-shek”是蒋介石。请问,这专家的话你能相信么?
无独有偶,山东大学有个胡宗泽教授(注意,又是名牌大学),在翻译英国的社会学名著《民族——国家与暴力》的时候,犯了与王教授相同的错误,把书中孟子(Mencius)翻译成了“门修斯”。山东不知孟子也就算了,他还把书中引用的孟子“天无二日,民无二主”,翻译成“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居于民众之上的也只有一个帝王”。这条在中国人尽皆知的格言,被糟蹋成如此垃圾,难道这位教授在中国山东,不知曲阜孔庙中还有以四位最杰出的孔门弟子颜渊、曾参、子思、孟轲配享的“四配”?
不仅如此,聊城大学王昭风教授,把孙子(SunTzu)翻译成了“桑卒”,而三岁小孩都能够张口即来的《孙子兵法》,则被王教授翻译成为《战争艺术》。不要去问初中生,问一问中国各个建筑工地的农民工,大部分都知道孙子与《孙子兵法》的。
然而,最为荒唐可笑的是,又是一位名牌大学的教授居然不知道伟人的伟词《念奴娇·昆仑》。德国哲学家施米特在他的《政治的概念》一书中,引用了毛泽东的《念奴娇·昆仑》一词;同济大学陆兴华教授写了一篇题为《请不要用施米特来吓人好不好》的文章,直接从德语转译成中文:“施米特引用了中国诗人昆仑的诗句:把革命和战斗的火种当礼物,一把送给欧罗巴,一把送给美利坚,一把留给中国自己,这样和平才会来主宰世界。”把《念奴娇·昆仑》说成是“中国诗人昆仑”所作,连妇孺皆知的名句“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都不懂,中国人大多能背诵如流的伟词,堂堂名牌大学教授(注意,都是文科教授)却浑然不知。
上述数例,如果不是白纸黑字,打死我也不相信;所以,我一直认为,自己平生最大的耻辱,就是评了个教授。
如果说这几位专家只是水平问题,让人鄙夷;而更有许多所谓专家教授,不仅无才,而且缺德,更让人鄙视而不齿。
比如有个叫王福重的教授,不知道他目前的单位,因为长期胡说而被某高校开除了。他说孩子不应该赡养父母;说地铁拥堵是因为票价太低,票价涨十倍就不堵了。他是农民的儿子,却口口声声说农民是最愚蠢。他说:“农民没有贡献,不能带来文明、开创世界,没有了他们的累赘,国家就会更加富裕和强大”;“农民用收割机会污染环境。”女排夺冠,他说“几十亿里面挑出几个女人,拿个冠军算什么”。甚至在天宫一号发射的当晚,将微博个人签名改成“祈祷发射失败”。你看,这王教授有不有半句人话。
去年年初,清华大学中国经济社会数据研究中心主任许宪春教授主张,低收入群体可以出租闲置房或者用私家车拉活来增加收入。真是揣着明白说胡话,有私车,有空余房产,这还叫低收入群体吗?一个居于学术权力最高层次的专家如此胡说,不只是蠢,而是坏到了极点的无可救药的恶。
至于有所谓的经济学家陈浩说,“中国没那么穷,谁家没个50万,家庭平均总资产300万”。根本不用去计较,因为根据百度百科的资料显示,陈只是个副研究员,所获得的荣誉都是新浪微博给评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经济学家”。
专家不会说人话,一个个成了舞台上的小丑,人们对专家教授愚蠢甚至下作的表演,早已司空见惯,只剩下鄙夷与唾弃。其实他们只是表面糊涂,心里精得很,为了名与利,早已把良心扔进了垃圾桶。要知道,坏比蠢更令人可憎;故所以在今天的中国,宁可相信猪爬树,也别相信专家的嘴。人的一生可以错误地相信三五个专家,但你不能总是被一个专家忽悠三五次;偶尔走错路可能是运气不好,但总往一个坑里跳就是智商有问题了。
有人说,以后谁吵架,骂人最恶毒的可能莫过于“你这人怎么跟专家一个样”;而对方有力的回击一定是“你才专家呢,你们全家都是专家”。所以,最后恳请诸位读者宽容大度,骂我是猪是狗都可以,千万不要说我是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