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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柯|我的一天(05/06/23,星期六)

劳柯的原创作品,包括小说,散文,和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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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天(05/06/23,星期六)

今天是立夏,虽然没有按习俗吃鸡蛋,但却的的确确地感受到了夏天不远了。早上起来走路,到处能听到夏天的声音,鸟儿‘啾啾’‘嘟嘟’地叫,虫儿‘叽叽’‘喳喳’地鸣。路过一片草地的时候还看到一只红肚灰羽的小鸟在追逐一只飞虫,上下左右地飞。我驻足看了一会,飞虫很小,我很难看到它,但从小鸟的飞行轨迹我可以很容易地推断那飞虫在拼命地躲避。

小鸟追飞虫,对人而言不过是个景观,对小鸟而言是觅食,而对飞虫而言那是生死一瞬间。自然界里的一切都是如此...

我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回到家的时候天也亮了,孩子妈妈也起床了。昨天晚上说好她今天早上一早起来考试,我看到她坐在电脑前,没敢给她打招呼就直接进厨房做早饭。

在我出门走路前我已经把炸油条的面和好了,现在面也已经发起来了,于是我就往炸锅里倒了半锅油,开始炸油条。在我们老家,油条叫油馍头。顾名思义,这油馍头不是条状的,即便是条状的,那也是又粗又短型。自己吃,也不讲究,今天我炸的全是油头,都圆圆的。我叫这些圆圆的油炸的面食油头,孩子们和孩子妈妈依然称这些为油条。

叫啥并不重要,关键是好不好吃。今天面发的不错,油头炸得非常松软,只可以盐味不足,这口感也就差了一点。

等我把油头和稀饭都做好了,孩子妈妈也考完了。她说她考得有点头疼,我看她脸色煞白,一摸她的手和额头,都是冰凉的。我说:“这考试把你给吓的!勇气可嘉!”我打心里佩服她的勇气,都这个岁数了还去修一门和自己原来专业根本不相关的课。我是绝对没有这个勇气的,自从博士学位答辩通过后我再也没有勇气参加任何考试,即便是在梦里参加考试我也会汗流浃背。孩子妈妈与我不同,不但考了各种各样的证书,还攻读了好几个专业,真正好学习者。

喝了一口热稀粥后,她的脸色总算回复了正常。她说:“我总分算下来是八十九,估计是得不到A了。”得A要九十分,我想最后老师肯定会给她A的,其实这事不容置疑的事,一个班里总要有个人得A吧。

我说:“应该是A。都考完了就别去想了。吃油头喝稀饭。”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讨论没有起床的两个娃都在干啥,我们一致认为大闺女肯定还在睡觉,二闺女应该已经醒了,估计在床上看平板。吃完饭我们就轻手轻脚地上楼,果然和我们预料的一样。孩子妈妈把二闺女的平板给收了,然后就崔她们快点起床吃早饭,她们俩又磨叽了半天,等她们吃完早饭都十一点了。

十二点钟我问她们要不要吃中饭,当然没有一个人回应我。我是个按点吃饭的人,我就用炸油条的锅做白菜炖粉条,还加了根辣椒。小时候过年的时候,炸过东西的油锅都会用来炖白菜粉条汤,我们那儿叫白菜水,特别好吃。今天的白菜水也不错,我喝了一大碗,二闺女虽然说自己不饿,看到我吃得那么香,她也吃了一大碗。等她妈妈准备盛的时候,发现锅里已经没有了粉条,于是她给自己煮了荞麦面。

吃完午饭我看了一部电影。电影的名字叫“不止不休”,是讲一名记者顶着压力报道乙肝患者在工作和考学上受歧视的事。张颂文演的男二号,他虽然演的也是一位记者,但我看到他的镜头,总让我想到黑社会老大高启强。

看完电影我问孩子的妈妈在干啥,她说在催二闺女写中文作业,凑空自己在网上看小说。我问她网的小说和我们比怎么样,她说是两种风格没有办法比较。我坐下来准备看一下她正读的小说,我刚坐下就感觉上下眼皮打架,然后我说:“我躺下来休息一下。”

这一休息就是两个多小时,虽然中间醒过,迷迷糊糊地听到大闺女在吃中饭,但等我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孩子妈妈晚饭做的是蒜苗炒香肠,孩子们都不吃,于是我们两个边吃边喝着小酒。我说有点淡了,她说她加了好多盐,然后她说有点夹生,我说夹生好吃,吃着脆。说着说着,一瓶啤酒就喝完了。

我们又一次问孩子们要不要吃饭,她们还是说不吃。我说:“她们一会就饿了,现在先不收拾。”孩子妈妈说:“那也不能放在桌子上。猫猫会上来闻的。你得把菜放到灶台上去,因为猫猫从来不上灶台。”

说来奇怪,家里的灶台是猫猫唯一不去的地方。

吃完饭孩子妈妈说:“你今天《我的一天》没啥好写的了吧?吃饭睡觉看电影。“我说:“那些事只是生活的现象,我写的是要我所想的,如果有时间我还是可以写好几千的。”

在写这篇东西时候,我顺便刷了一下新闻,发现今天又发生了三起大屠杀似的枪击案,其中发生德州一家购物中心的枪击案最为严重,当场就死了五个人。

不管是啥,只要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人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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