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篪一方面要痛省自己,受心理责备,另一方面,要忍受毒药的煎熬,每天有两个时辰,毒瘾发作,全身像有一万条虫在咬、在抓,痛苦已极,确如侯玄所说,生不如死。
这时,他咬住牙关,数着大癫佛珠,诵念佛经,满头大汗,鼻涕眼泪,全身冰凉,浑身发抖。痛苦过去后,全身湿透,精疲力竭。春娘几次要用内功助他,他婉谢了。他知道,这必须自己咬紧牙熬出来。十几天后,情况有所好转,痛苦减轻,时间也缩短,而且气脉渐通,功力逐渐恢复,又能勉强顺逆运行气血,而不迷失自我。
二十天后,春娘与王篪商量,必须回弘农一趟,不但因答应大巫娘期限将到,李雄还在天师道手里。同时,更重要的是,从羊玄之和王篪父亲处得知,赵王要对弘农天师道采取行动。化鹤、化蝶回来报告,弘农天师道力量很大,而且富得流油,不知哪来那麽多钱。
当地官府中不少人入道,且按‘龙脉吐白气’之说,在杨家旧趾,建了弘农王府,有帝王气派,又听得弘农藏宝确有其事,据说其中每件珠宝都价值连城。最后这一条,是最令赵王动心的,只因政变刚过,还在摆平关系,稳定内部,一时抽不出人来。与圆澄商量,先由圆澄多派弟子,去弘农蹲点卧底,一是了解情况,二是进行监视,一月后再正式派兵清剿,因弘农郡的地方军已完全靠不住了。
圆澄已分批派出大弟子化龙、四弟子化鹫、七弟子化虎、八弟子化猿、十弟子化豹、以及化鹤、化蝶,一共七人,先后到达弘农,分散隐蔽住下,并四出打探情况,监视动态。赵王决定一月后派厉如虎率两千铁甲,进剿弘农,表面是扫灭天师道,其实,最重要的是找弘农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