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裔美国朋友彼得在得知我们将会访问爱尔兰后,他便打断预定的生活安排,专门从澳洲飞到都柏林。他亲自去轮渡接我们,然后决定带我们在他熟悉的都柏林玩二天。
为了保护朋友隐私,彼得是我使用的化名,但是照片和人物故事都是真实的。
人生有此朋友是否应该知足?我整个过程没有提半点要求,完全是他自愿的。在以往的友谊中,他无数次提及,他们家在都柏林有房子,我们去那里旅行可以在那里停留。
我们从美国出发前,仅视频电话,他就安排了两次,有次长达一个小时。他向我们详细介绍都柏林什么地方值得玩,并且表示如果我们不介意,他可以开他父亲留存的小排量丰田汽车带我们参观访问。我们当然不介意,我十分珍惜与彼得相处的时光。
随后观察到他开手动档的日本车利索得很呢,还说美国人习惯自动档是因为美国人不聪明。我当然抢着为那车加满了油,彼得表示感谢。
他当然是一位国际旅行者,从非洲、以色列到欧洲与亚洲都去过。他在年轻的时候还到过中国广东,他们现在的生活地分散在澳洲、爱尔兰和美国。我总是调侃他对都柏林的熟悉程度,超过了他成长和求学的波士顿。
他读的美国Holy Cross学院本科,MIT有机化学博士,圣路易斯华大MD。他也是美国海军军官,他读华大医学院就是美军支付的学费,这次还吹牛自己医学院免费。以前我接美国军方电话,对方称他是“Commander”,这头衔还是蛮有威严的。
我这次告诉他,听说华大附属医院Barnes-Jewish这次排第五名,以前好多年排出前十名了。他吃惊这十名之外的结果,随口说出:“我十分感谢在Barnes所受到的训练,它应该是美国最棒的医院!”
因为他是爱尔兰的天主教徒,所以他与托尼·福奇一样,只读天主教大学的本科。他这次突然夸张地说:”爱尔兰已经不是一个天主教国家了”,然后举出自己小时候周日是从9点到12点,每一个小时的弥撒曝满,现在爱尔兰的教堂里却尽是些空座位。
彼得现在以儿科感染科医生为生,在澳洲和美国都有行医执照,也在考虑从美国海军退役。
我还记得他当年去伊拉克的情景,他去前就说过,在巴格达比在圣路易斯还安全。这次在爱尔兰,他专门使用谷歌地图,秀了他们在伊拉克的战地诊所。他也说自己曾经闯入伊拉克Snipers(阻击手)众多的地区,差点丧命。
当年他每天在实验室工作很久,回家只是睡觉,我也在实验室经常加班。有次我问他深夜回去是否害怕,他打开书包让我看里面的手枪,吓我一跳。
我们儿子被MIT录取后,他从凳子上起身,称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他也提及耶鲁当年的化学很强,因为他们的博士参考书就是耶鲁教授编写的。
他的父亲曾经当过MIT经管学院的院长,对清华经管学院的创建和运营帮助巨大。他父亲每次从波士顿去中国都会在圣路易斯的儿子处停留,也会来实验室带上自己的手提电脑工作。一位慈祥的老人家,去世后也葬在了爱尔兰,但是彼得的祖父和母亲都葬在美国。
这次彼得透露自己父亲怎么学经济与管理学的,父亲是MIT的电子工程学士与硕士,在球场上遇见MIT经济或管理教授,该教授动员彼得父亲转行。这符合我一贯的理念,你只要受到良好的数理教育,未来转行做其他都会受益非浅。
他们是我见到的美国著名大学里少有的保守派,谈及我们儿子身处耶鲁自由派的人海中,这位麻省理工学院教授当时对我说:“待他从象牙塔出来,自己养家后就会不同”。
根据我对美国众多名牌大学的了解,MIT和Caltech是最值得尊敬的大学。我们不能完全说他们更保守就是想当然地不错,关键是他们是相对来说最不政治正确的,因为他们的训练让他们总是需要面对铁的数据与事实。
美国是个很复杂的国家,这次疫情使我们更能理解美国联邦与州分治的特点,这种美国先哲们设计的政治制度对于预访政府腐败很有前瞻性,但是具体政策的执行力方面就是政府的低效率,美国人信奉小政府和大社会。
另外的灾难是,美国政府采用了太多的平权政策,使效率低下的人群占领了美国政府的质能部门。
这次在爱尔兰,身为美国海军医生的彼得告诉我,他等美国政府为他澳州太太办绿卡,等了二年都不能成功。每次美国政府官员接电话只能回答三句话,其他都不知,而爱尔兰政府官员则可以详细解答你的问题。任何与美国政府打过交道的人,都不能否认这些事实。
彼得开车带我们游都柏林,原计划当晚我们请客在最好餐厅吃饭,但是突然发现他太太阳性,三年半都没感染,这次中着。为了带我们,他们从澳洲飞丹麦和爱尔兰,因为飞机受阻,他们索性在哥本哈根停留几天,太太正好有爱尔兰和丹麦血脉,他太太的感染让我们都有愧疚的感觉。
如果没有彼得,这些都柏林南部的美景都看不到。拥有这般爱尔兰裔美国朋友令人相当欣慰,怀念那些我们在一起争论老毛、西藏、新疆或爱尔兰的时光。彼得是认死理的麻省理工学院博士,绝对的共和党。但是这次我问他,他坚定支持美国援助乌克兰,他也无法理解那些反疫苗和口罩的人士。
他们在爱尔兰都柏林拥有房产,本来邀请我们同住,但是我们考虑太挤,所以我们还是在他们公寓附近租了旅店,这样便于他接送我们。他们原计划是接待我们后的次日飞美国,后来这计划就泡汤了,我们在飞回美国前一天住他们家的原计划也没有实施。
照片是太太拍的我与彼得游都柏林南部的私人庄园,这里是她如何介绍照片背景:“(先生名)的老同事,是三代以上的爱尔兰人,他爸爸在都柏林还买了公寓,他儿时暑假都是在爱尔兰度过的。他说爱尔兰在70年代很穷,一片灰暗,没有色彩。现在移民海外的成功的爱尔兰后裔帮助爱尔兰发展家园,还专门成立了旅游局,现在的爱尔兰生机盎然,旅客云集,经济发展不错。他现在是美儿科医生和准备要退休的后备军人。这次专门飞到爱尔兰给我们当向导和解说员,可惜相遇后的第二天,她太太得了新冠,我们后续预约好的晚餐也被迫取消了。爱尔兰人从贫穷和被歧视中走了出来,依然是那么谦逊、努力和友好!我们所到之处,经常收到非常普通的店员的感谢,感谢我们来爱尔兰旅行,这在别处旅行是没有经历过的”
以后会陆续介绍都柏林那些迷人的私人庄园,让大家享受爱尔兰的绿,现在重点展示彼得带我们游的都柏林南部山区。根据彼得的解释,Peat是一种土壤与植物的降解物组成的覆盖物,以前爱尔兰人可以上山去挖后当作燃料取暖。现在欧盟限制下,爱尔兰政府禁止采集了。可以看ChatGPT如何解释Peat:
“在爱尔兰的山区,"peat"(泥炭)通常不是山区内的特征,而是在山区附近的低洼地区,尤其是泥炭沼泽和湿地中找到的。泥炭是一种由部分腐烂的植物物质组成的土壤或有机物,它在数千年的湿润条件下积累而成。
“泥炭在爱尔兰历史上曾被用作供暖和烹饪的燃料来源。它也是泥炭威士忌制作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泥炭沼泽和湿地通常位于爱尔兰的山区附近,但山区本身更常与岩石、碎石和其他地质特征相关,而不是泥炭。”
最后澄清些事实。有人说爱尔兰裔美国总统只有肯尼迪,那是不对的。我们亲自出席了彼得在波士顿的婚礼,他们的长者告诉我,七位爱尔兰裔美国总统是清教徒,只有肯尼迪是天主教徒。这篇爱尔兰网站的文章甚至认为高达20位美国总统拥有爱尔兰血统,这有些让我吃惊,我不太相信。我查了杜鲁门是主体英格兰,混有苏格兰和爱尔兰血统,这样他们也算。另外,MacArthur应该是苏格兰,如果是McArthur则是爱尔兰,Nash应该多是爱尔兰姓氏。苏格兰与爱尔兰人很相似,语言都共有Garlic。
https://www.irishcentral.com/roots/genealogy/us-presidents-irish-roots
The complete list of US President with Irish roots includes: (爱尔兰后裔美国总统的完整名单)
* Andrew Jackson
* James Knox Polk
* James Buchanan
* Andrew Johnson
* Ulysses S. Grant (also the first US president to visit Ireland)
* Chester A. Arthur
* Grover Cleveland
* Benjamin Harrison
* William McKinley
* Theodore Roosevelt
* William Howard Taft
* Woodrow Wilson
* Warren G. Harding
* Harry S. Truman
* John F. Kennedy
* Richard Nixon
* Jimmy Carter
* Ronald Reagan
* George H. W. Bush
* Bill Clinton (he claims Irish ancestry, though this is disputed)
* George W. Bush
* Barack Obama
* Joe Bid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