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微笑 ——欧幼澄往事(一)

幼澄发自内心的笑容十分动人,不经意中常常感染到别人。一次幼澄去弄岛赶街来到傣家寨子,小卜哨见幼澄笑眯眯的模样,就对本寨的女知青许昆芸讲“罕丽啊,想要的”。傣家少女口里的话就是这么直白!

   动人的微笑

实际上,幼澄那笑咪咪的模样已经深深留在同学们的记忆里。大诸说,幼澄留在我脑海里的就是一幅笑咪咪的模样。他为人诚恳、朴实善良,十分怀念他!小川回忆说,想起欧幼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张笑咪咪的脸,两道剑眉下一双弯弯的月牙眼睛,讲话有点嗡嗡,声音像堵在喉咙里,不那么清晰。幼澄讷于言而敏于行,平时少见他激动或大声霸气地跟人争辩,他办事总是不声不响地去做,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对人善良温厚,说话做事诚实可信,他厚道纯朴,淡泊名利。我觉得他就象一个沉迷在童话世界中的大男孩,总是那么快乐天真,宅心仁厚。

   等嘎山寨部分知青(右二为幼澄)

上山下乡,幼澄和我分别落户在瑞丽县相距最近的等嘎和雷弄两个山头。这两个知青户形同一家,都是相知相识、常相过从的老朋友。有时去等嘎,幼澄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罐炼乳,用开水冲上一杯香甜的牛奶!那真是人间美味,至今叫人无法忘怀!

农闲时节,幼澄和运鸿来雷弄约我徒步往陇川、盈江一游。到陇川户撒朋友处落脚的当晚,忽感不适,发烧并呕吐不止。第二天进了户撒卫生院才知是染上了疟疾,初发的疟疾,来势十分凶猛。幼澄让运鸿继续前往盈江,自己留下来照顾我。户撒的朋友送来一些大米、一个小锅和碗筷,幼澄就在卫生院煮了一锅粥,弄了些小菜。可我无法进食,一吃就吐。医生说是典型的肠胃型疟疾。除了按时注射奎宁,全靠推点葡萄糖注射液维持生命。幼澄不离不弃,精心在旁照看。直到两周后疟疾退去,才一路送我回到雷弄。此景此情终生难忘!

刚到景颇山,幼澄也会面对生活、语言和劳动中的种种问题。在景颇人眼里别是一番景象。幼澄开始在阿龙坝犁田,总是搞不定耕牛。一次刚好碰到麻途经过,幼澄抱怨说:“麻途,牛不听我的话,站着不动。”麻途笑起来:“哈哈,是牛听不懂你的话呀!”。幼澄知道麻途话里有话,从此更加努力地学习景颇话,说得越来越流利了。

在景颇人的印象里,幼澄负责的碾米机给大家带来了莫大的方便,任何时候,只要有人找他,他都会马上停下手中的活计,笑呵呵地去碾房开机碾米,帮助老乡装米扫糠。

当大多数朝夕相处的知青朋友离开等嘎山时,有那么一个景颇姑娘也曾拨动过他的心弦,让他沉静的心池泛起涟漪。可当他回昆探亲归来,她亦成了别人的新娘。爱的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爱的苦果再苦,也得吞下。生活再次教会了他点什么,他后来对我说:“人嘛,就得拿得起放得下,人生的路长着呢……” 无论是生活上的艰辛或感情上的波折,都不能抹去他脸上祥和的笑容。

我弟祝林回忆说,从农村回昆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曾多次去幼澄家。幼澄有一位十分美丽、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妈妈,她的笑容极其亲切。每次去幼澄家,他妈妈都亲自端茶倒水,问寒问暖,拿出家中的好东西招待我,让我深深感受到爱的温暖。原来,常常洋溢在幼澄脸上的笑容,正是母亲生命特质所孕育出来的光辉。”

   历史在这里面沉思

后来,每当在生活和工作中遇到困难或问题,我们往往能坦然面对。后辈们会说,他们当过知青,吃过苦!我不知道这话是褒是贬,但我知道所谓“生活历练”的真正含义,我知道我们心里永远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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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还不够, 要大笑。有空请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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