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观影之前,听到过看到过关于Dr.王明旭以及他的电影Sight的一些介绍,我并没有激动到哪里去。在杭州同乡会的群里向这位国际级别的老乡名人问候,一半是礼貌,报名去观影,一半是好奇。
王医生是美国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大学医学博士、物理学博士,美国范德比尔大学教授,国际著名屈光手术和角膜病治疗专家。他成功进行了世界首例人工角膜移植术、首例角膜基质环植入治疗圆锥角膜的手术,完成了2.5万例角膜屈光手术,并为美国2000多名职业医生施行了飞秒激光LASIK手术。早在2003年、2004年,他就荣获了美国最佳百名医师称号。
一个学霸级别的双博士医生,医学界里真算得上一只鼎。他的自传体小说,及其好莱坞电影,会不会也是一等那摩温?没看之前,我不论说。
2024年1月28日上午,接上一位好友,我们一起去长岛听王明旭医生的讲座。看他江南书生一枚,并非玉树临风,也非胡杨傲岸,听他杭普口音夹带美式英语,故事娓娓道来,我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又相见恨晚的感觉,及至下午看完电影,我更是想拍案惊起,后悔没有叫上女儿,后悔不曾提前造势,惭愧不曾大力邀约亲友。
开篇有那么一丝丝悬疑片的惊恐: 一个女人,端一个量杯,来到小姑娘睡床前,量杯里的液体,被女人倒入小姑娘的眼睛,撕心裂肺的尖叫,叫出至暗,无边无际的黑屏之后,白字闪出:Sight.
我的心一下子被揪得紧紧的,电影竟然是来自发生在印度的真实故事。
黑夜里小女孩的尖叫声,回忆里少年听到心上人被人拉走时的求救声,睡梦中反复出现的呼喊,时不时触动着我内心那一根弦。那些被岁月沉积在内心深处的至暗时刻,突然之间,被拔开了闸门,汹涌而出。那一帧帧,一幕幕,一幅幅,似曾相识,像二胡的琴弦,在琴筒蛇皮上反复来回拉,回来拉,拉扯着我童年里遭遇过的打脸镜头,也连带着我记忆里偶尔一现的红荷绿柳,拉扯着懵懵懂懂的课堂教学场景,也连接着饥肠辘辘时放学回家的羊肠小路,拉扯着那些毛骨悚然的至暗时刻,也连续着偶尔一现的温暖馨香时光。
我并没有哭,我只是胸口发闷心口发痛喉咙发紧,仿佛衣服领口被揪得紧紧的,又仿佛被打翻了九味瓶,辛酸苦涩辣咸淡甘腥,弄不灵清,扑面而来,绝尘而去。不曾忘,雪耻之恨,发愤之志,图强之心,凌辱之躯,伤疤结茄会有时,隐痛难免缠梦魇。西湖东湖,没有一个湖的水能够冲涮童年耻辱,暴雨细雨,也不能够浇灭背井乡愁。接个套?咋整呢?做人总要想得乐开。
想想有哪几个人的话音,你会终生记得?我记忆里,我娘娘(奶奶的方言)慈眉善眼带笑音:我们丽丽,会读书,会上大学。娘娘就是我童年里的光,照亮了我的出路。我一路地读书,成了小地方最聪明女生,最早的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及其大学老师。如果没有娘娘这一束光,我可能早就被埋入污泥。
影片中的男主名医,苦苦寻找一个帮助印度女孩摆脱黑暗的方式,身心俱疲,几乎跌入忧虑深渊,在回想母亲被打的至暗场景中,母亲幽幽道出的一句话音,让他联想到婴儿在羊水中从不结疤,突然灵光乍现,终于创新研制出世界首例羊膜隐形眼镜,从此开启了全新治疗眼病,帮助千千万万人重见光明的疗愈之路。
阴影的存在,能让光亮更加彰显。苦难的存在,让幸存的人倍感珍惜。我并没有哭,恰恰相反,我常常在笑,不仅因为影片并非悲情片,反而是非常励志,平且穿插有毛多的噱头司,有些甚至让人喷饭,而且摄影取景,场所转换,时空穿梭,都是好莱坞之大手笔,可观可赏。
纽约冬夜,寒风凛冽,我不顾年纪已经半百,竟然追到石溪大学,从头到尾,又看一场。不为别的,只因至冷时节,有暖流涌现,在至暗尽头,有光明乍现。
补充一句:一等那摩温,是正宗杭州话,就是指最好的最顶级的No.1
2024年2月2号至4号,王医生和电影Sight在加拿大温哥华举行了五场义演,座无虚席;王医生荣获百人会年度奖;Angel Studios宣布将于2024年5月24日公映。。。。。。捷报频频,鼓舞人心!
当然,我说的只是我的观影感受,只是摸到的大象某一部分,真的大象到底是什么样的?
列位看官,请你一定要自己去观看,你自己去感受,才能作数,赶紧打听下一场到哪里义映,笃定有得看,先睹为快,才能感知大象,以及更有蕴含的象外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