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梁思成的成就看中国建筑的落后

古董社区的风景实在迷人，四季不同，今晨更是香语花香。清晨在古董社区看见Tom Schlafly, 他是含着银匙长大的非犹太人，但是以德国姓氏创立啤酒厂好赚钱。这律师祖上太有钱，努力的程度不够。Schlafly Beer似乎没有太多起色，但是仍然对我吹牛说自己是美国最大的啤酒品牌，因为布希啤酒已经被比利时人买去了。

梁思成在林的墓碑上写出“建筑师林徽因”，这是哪壶不开拎那壶，林徽因根本没有建筑学位。梁思成此举也有显示自己是建筑正宗之嫌，称她为人文学者或者诗人比较恰当。

我说过在美国当建筑师是需要执照的，应该拥有像贝聿铭那样的传世的作品。从这个意义看，梁思成充其量是个建筑史学家，林徽林则是一个具有偶像色彩的故事制造者。

他们都是不会开刀的外科医生，真正的实践型建筑大师也是看不起耶鲁建筑史大佬Vincent Scully的。庆幸的是，只有很少的以科学史学家为职业的人，不会做实验的人怎么可能评价学科的历史？



这是梁思成绘的山西佛光寺的建筑图，没有任何美术家的想像，完全是理工男的风格。以此可见梁思成的宾大建筑文凭和林徽因的美术学位之不同，美国一流大学在一百年前就这么严格分专业了。

梁思成显然是受过美国建筑教育的，他也称这些中国古典建筑元素为Orders。我在读西方建筑文献时也看到他们使用Orders或Elements, 他们说三种希腊柱或总共五种柱时就称Orders: Doric, Ionic, Corinthian, Tuscan和Composite。

住进古董房后迫使我弄懂这些，因为家里到处都是这些希腊柱，从正门到厨房满目，水泥的或木雕的都有。



耶鲁家长和北大建筑系校友这样评价梁思成所绘制的建筑图：

“终于让教授给翻出来了！啧啧，这就是中国建筑之大成啦！仔细瞜瞜呗，您拿这个跟公元前N世纪的罗马建筑去比一比，从艺术到技术，最后到实现的功能，特别是最后一点，实现的目标功能，说是天上地下一点儿都不夸张！对现代结构建筑没有什么贡献………

“但它值不值得收藏呢？当然值得，因为它代表整个东亚建筑艺术技术上取得的最高成就！so what? 你整个东亚文明就是相对欧洲文明次等的文明。基本上到地理大发现，东西方地理隔绝消除后，东西方文明真正有机会碰撞竞争时，不堪一击而全部夭折！现代文明，比如就狭义说现代建筑，是西方建筑的嫡系血脉传承，与东亚建筑连八杆子都打不到的远亲旁系血缘都没有！不知道内些自豪感怎么得来的！还美呢！无知者无畏而已。

“别以为大都会，大英收藏了什么就有世界贡献或影响……大家当然知道他们也搜集展出非洲石器时代沿传至近代仍然在用的一些狩猎石器！”



我的回复：“确实没有比较就不知道差别。我也是直到第一次去意大利就看傻了眼，觉得中国人在建筑、绘画和音乐上的创造力比他们差太远了。

“这个故事你应该喜欢听。这是一栋文艺复兴的古董房的巴洛克门牌，我正在恶补巴洛克建筑的知识，写上文的人拥有建筑PhD。这门牌建于2018年，美国再这样建古董房的人很少。房主只是重复百年前的原装饰，当时我们为办买房手续在它旁边走过多次，总看见至少三位从尼泊尔和南美来的施工队。似乎他们就住在圣市某处，工作了几个月之久。

“我后来遇到了犹太房主，他是某飞机零部件公司的总裁。他向我解释这古董房在以前多么不堪，所有屋顶和墙面全部翻新过，我笑话他投这么多钱进去，以后很难赚回来。他说自己会死在这房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知道自己亏了多少，他是花了远多过这房的价格去翻修的。美国人还是很有献身精神的，刚查Zillow这房才值二米”。



梁思成和林徽因发现的唐代佛光寺，建于公元875，就这么个水准，猫儿无法使用它激发爱国热情。有点值得肯定，那就灭火器成排放外面。一千多年没有被火烧毁是万幸，可能是在深山没有多少游客的原因。

真是没有比较就沒有伤害，我们不谈2000年前的罗马万神殿，西班牙摩尔人的清真寺也是建于同时期，Great Mosque of Cordoba (Mezquita) in Cordoba, Spain。该清真寺建于公元785，比佛光寺还早。

唯一不公平的比较点是，西班牙人在1492年赶走摩尔人后（“收复失地运动，Reconquista），他们没有毁坏清真寺，而是在它的基础上建教堂。1492年是个神奇的年度，因为合并后西班牙两王资助哥伦出海远航，耶鲁历史系主任出书认为是奥特曼帝国迫使了西班牙国王的这个举动。



我现在通过看视频发现，谁在对中国只是最近300年才落后西方的论述推波助澜。杨振宁亲口所述，他以四项发明为由认为中国在1400前一直在科技上领先西方。杨振宁说这些句是没了良心，他应该游历过欧洲诸国，应该明白建造这些宫殿是需要相当的数学、力学和工艺的。

耶鲁家长和北大建筑系校友：

“梁的最大贡献就是发掘出南禅寺与佛光寺，并确认其为真实真实真实（强调真实）存在的中国历史长河中最早的木构建筑（强调木构，因为之后，中国建筑为泥木混合，所以叫“土木”，这是和日本建筑的最大区别，以后另谈）。

“其他所谓阿房宫啊，大明店啊，长安店啊，它肯定真实存在过，但由于中国屠城灭都的优秀传统加上本身建筑的脆弱，早就灰飞烟灭了，只有文人意淫的“雄伟，壮观”……

“所以中国真实存在的最早的木构，就是梁所发掘的南禅寺，佛光寺……集中国建筑之大成。直至太和殿也没突破。太和殿面宽十一间，中间的最大开间（柱距）八米多，其余五米多，边上的开间只有三米，这就是中国建筑的最高成就了。天坛祈年殿，一进去，四根巨大的柱子在中间，间距也只有六米左右，大殿总共直径才24米。

“贯穿整个中国历史，极其落后的建筑技术导致的逼仄的室内空间使得任何大型室内庆典，court social 成为完全的不可能………说其他我不十分了解，说建筑我是科班，就这么shabby 的东西能让国人自豪成“世间瑰宝”……其他“伟大成就可想而知……所以，得小心虚假荣耀……”

我的回复：“你只认可梁，而不提林，难道有意为之？当时在清华时，林徽因是建筑教授吗？还是艺术或文学教授？”

耶鲁家长和北大建筑系校友：

“梁是实至名归的建筑史学家，测绘家，发掘保存，测绘，documented， 并试图套用西方建筑范式，将不堪的中国建筑regress到既己成熟的西方建筑理论中（完全失败了）他也是卓越的建筑教育学者。林是他的志同道合的助手，恰巧是一位周旋于n位名男人之间的美女……两位都不是有建树的建筑师，甚至不是建筑师”。

“有一点您可以大书特书……梁的反科学方法论，即预设目标（己成型的西方建筑理论体系）为先，然后再从实际中寻找证据，企图将之regress 到已成型的理论之上，其实是反科学方法论的，极其荒谬的研究方法。但它却成为中国企图美化其民族历史成就的典型反科学方法论……郭沫若的中国历史观如是，民乐音乐理论如是，中医如是………这种反科学方法论，去现实中找证据试图regress 到西方成熟的理论体系中，多荒唐啊！”

“好啦，今天再最后啰嗦一句建筑……当年溥仪被赶出故宫搬天津张园（洋房）住，有确切记载，感慨万千，这洋房住起来比紫禁城大内舒适多了………”

我的回复：“我为你转述，也算大书特书, 我是外行不懂。但是我似乎猜测林是梁的助手，这点与你相似。他们似乎还没达到Carl Cori和Gerty Cori的并肩高度，华大从Buffalo, New York雇Carl Cori当系主任时，给他太太Gerty Cori的工资只有他的1/10，头衔也是Research associate, 但是因为贡献太大，诺贝尔必须同时授予他们夫妇。可见我以前的博文：



“美国拉斯卡基础医学科学奖的首次颁奖就是授予华大医学院的科学家，那可是最能预测未来诺贝尔奖的一项世界级科学荣誉。华盛顿大学医学院和生物系曾经做出了改变世界的科学发现，像首个生长因子的发现和糖代谢的基本原理等等，华大拥有的二十多位诺贝尔奖得主中的大部分都在其医学院，其中九项诺贝尔奖的主体研究工作是在圣路易斯完成的。大家讨论诺贝尔奖的师承聚集现象的时候常喜欢提及华盛顿大学的Carl Cori，因为从他和他太太的共同实验室里产生了包括他们在内的八位诺贝尔奖得主。也就是说，生物医学领域的诸如DNA聚合酶，重组DNA的关健技术，第二信使和蛋白质的磷酸化等重大发现或发明都源于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的这么一个犹太人的实验室”。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61002/201312/26409.html”

现在看来梁思成的最大贡献是发现了唐朝佛光寺，林徽因在发掘过程中是梁的助手，一千多年的那么大的古建筑，居然在诺大的中国没有被后人关注。还被日本人说找唐朝建筑需要去日本，可见中国人对自己历史建筑之忽视，梁林只是找到了一个本来很多人都应该知道的古建筑。梁思成和林徽因最伟大的努力是面对强权抗争和保护北京古城墙，可惜他们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