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年语文教改(2431)行万里路到大上海

古稀之年,知足常乐,助人为乐,自寻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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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年语文教改(2431)行万里路到大上海

       在苏州最后一晚,朱茫茫老师陪我去苏州十中见韩树俊老师,自从洛阳会议与韩老师相识之后,我们经常有书信往来。在韩老师家,我们三人就语文教材改革实验,特别是高中教材改革进行了深入交谈。临别时,韩老师为山西《语文教学通讯》约请我写一篇语文课外活动的稿件,给该刊当年第九期用。离开韩老师家,茫茫与我告别后就赶到火车站乘车回南京了。

     1986年4月5日上午启程赴沪,中午到达上海北京东路,住在静安区一个招待所后,立即打电话联系《语文学习》编辑范守纲老师,范老师约定明天晚上请我去他家,后天上午再安排我们一行先去育才中学参观学习,然后到他们编辑部座谈。

我与《语文学习》主编范守纲在1984年“漓江之秋”语文改革研讨会相见。那是一次研究语文教学改革的全国性的盛会。参加会议的语文教育家、语文教学改革一线的中学老师、各省市的教育出版社负责人、各地的语文刊物的主编几百人齐聚山水甲天下的桂林。

      我报到后,马上就分到一个标间,进门不一会,又来了一位中年人,非常礼貌地问我贵姓,我自报叫李培永。他立即上前双手紧握我的手说,“你好!你就是李培永呀!我是上海《语文学习》的范守纲。模范的范,遵守的守,语文教学大纲的纲。我就是模范遵守语文教学大纲的范守纲。”他不停顿地接着说:“我们九月初已经通过书信联系过了,没有想到大会把我们两人分到一起住了!太好了!我原来还想开完会后去武汉华师一附中找你呢!”我一听他快速说完之后,非常高兴,非常感谢他约我写稿!

      更感谢大会秘书组把范守纲主编与我分到同一个标间,让我们初次相见就有许多时间深入交谈,最后还商定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再找一篇王江的优秀作文,让我也写一篇评论文章,发在1985年《语文学习》第一期(王江的优秀作文《夏夜纳凉小记》和我的评论文章《反弹琵琶出新意》)。

这次到上海,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4月6日晚饭后,我与沙市三中王昌明、公安县一中史少典如约登门拜访范守纲老师。

我们谈了两个多小时,其间,谈到语文教学说写训练问题时,他给我们看了叶圣陶老先生1982年1月25日给他的回信。我认真仔细地边读边强记,回到招待所已经十一点多了,立即追记了叶老信中的要点:

      作文就是说话,是用笔说话;

      说话内容和要求;

      作文命题很重要;

      作文评改方法要改革;

      讲深讲透与精批细改一样,学生吃亏。

       如果那时有智能手机该多好啊!但正值年富力强中年的我,强记的这几点,八九不离十。因为这几点正是叶老语文教育教学的一贯理念。叶老在《叶圣陶语文教育论集》全面阐释了语文教学说写训练的重要性,说写训练的具体方法。是我进行语文教材改革实验以来须臾不离的指路明灯。

       我写初中三年教改实验总结时,专职指导我的汪厚铎老师就说过:“我的意见是总结一下写作试教的做法和体会,我认为试教实验教材以来,作文教学最成功的经验是,教师从“精批细改”的作文堆中爬出来了,学生没有因为老师不批改作文而无写作兴趣。再说,学生写作能力的提高是最有说服力的。”而学生写作能力的提高与他们的说话能力密不可分。依据试教总结材料提炼写成的学术论文《敢说·多说·会说》,正是叶老语文教育理论指导的结果。

      当此高中语文改革实验起步之时,再读叶老最近写的这些内容,更坚定了进行语文教育教学改革的信心和决心。这也是这次游学江南教育先进地区的最大收获。

4月7日,星期一上班时间,我们先到上海市教育局教研室拜访负责实验教材的教研员姚建庭老师,请他介绍上海试教的经验,然后到上海育才中学参观学习。中午,《语文学习》编辑部热情款待我们一行,希望我们今后多为《语文学习》写稿、通报信息。

       4月8日离沪返汉,乘坐“东方红”客轮逆流而上,扶着客轮栏杆看着大船起航慢慢离开大上海,不禁浮想联翩。

       人生境遇真是变化莫测啊!

       如果我不是参加人教社的语文教材改革实验,哪有机会走南闯北开会学习,幸遇那么多全国著名的语文教育家、著名语文特级教师啊!

       1979年春节期间,如果我没有在街头偶遇华师一附  中校办农场场长王仕良而回母校,没有老校长袁福倾情提携而参加人教社全国语文教材改革实验,哪有这么多幸运的机会呀!

       人生命运的轨迹实在是不可预知,然而,善行福来却是古今同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是必然的。所以我的人生座右铭是“以诚待人,用心做事”。

       恩师刘友三老先生常对我说:“在家不善待宾客,出门方知朋友少”。

       人生漫漫长路,真是难以预料何时何地突然遇到多年不见的熟人;或是素未谋面,但相遇一聊,却与自己或自己熟悉的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记不清是哪位哲人说过: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阅人无数,不如贵人相助;

       贵人相助,不如高人指路。

       漫漫人生路,总会遇到贵人,就看你们是否有缘。

       人生十字路,总有高人指点,就看你的悟性如何。

       范守纲就是我学语文教语文人生的贵人和高人,我们有缘在桂林相遇相识,又在上海得到他的指点,即使逆流而上,再遇波折,也一定要坚定信念,勇往直前!

【附录】回国杂记(2302)与《语文学习》编辑部新老编辑欢聚一堂

        2023年9月28日中午一点多,我们乘坐的台湾长荣航空公司的航班正点抵达上海浦东机场。

       排队坐的士刚好遇到来自湖北十堰的小老乡,我告诉他去闵行区中庚聚龙酒店。他马上就问我:“走高速还是走老路?”

      “当然走高速!”

       然后他就聊开了,他说不少乘客都选择走老路,那就免了高速公路的收费,其实呢?堵车、等红灯比高速收费少不了多少,而且没有高速到目的地快!那当然,要不修高速干嘛呢?也难怪,人们一般还是习惯走老路!

       走上高速的的士让我们很快就到了聚龙酒店。这是《语文学习》编辑部易英华主任特地为我们预定的五星级豪华酒店。

       结识易主任实在是缘分使然。

       七月中旬,我给张必锟先生的女儿发了一篇《幸遇人生贵人范守纲先生》的回忆文章,她把这篇拙作转发给人教社中学语文编辑室的陈恒舒编辑,陈老师是该社出版张必锟先生的《我教语文》的责任编辑。陈老师加了我的微信后,问我是否同意将拙作转发给上海《语文学习》现任主编易英华女士。我非常感谢陈老师,并希望与易老师微信联系,找到四十年前的老朋友、《语文学习》老主编范守纲老师。

       陈老师立即把易老师的微信名片推给我,通过易老师马上就与失联二十多年的范老师联系上了。

       在微信聊天时,我告诉范老师,早在今年三月初,我们就预定了从纽约飞上海的机票,可望于9月28日在沪相聚畅聊。易主编特地为我们组织这次难得的聚会,还邀请了远在苏州的老朋友、著名特级教师朱泳燚也来沪相聚。因为1986年10月初,范老师、朱老师和我,还有张必锟先生,在北京人教社招待所相聚时,不仅跟着范老师去采访过语言学泰斗级大师张志公先生,还承蒙时任人教社副总编刘国正先生安排,我们四人于国庆期间去游览了慕田峪长城,让我们成了终生好朋友。遗憾的是易老师刚好彼时奉命去瑞典参加国际书展,不能参加聚会。

       正如易老师在我们刚认识时所言:“我们都因《语文学习》结缘”。

       易老师待人热情、处事有方、充分展现了女士领导做事周到细致的风采。她在我们互通微信后,第一时间就告诉范老师,说我写了一篇关于他的文章,范老师非常高兴。

      易老师还发来一张他们编辑部的年轻人最近与范老师的合影。范老师坐在前面,站在范老师后面左起第二人是易老师,第三人是后来聚餐的组织者晓琼。

  

       我与老朋友范守纲老师和新朋友易英华老师互通微信后,发了一些近来写的《教育随笔》给他们。范老师向易老师推荐了《教师的宽容》一文,易老师读后决定发表在2023年《语文学习》第八期,而且在我到达上海聚龙酒店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久违的、飘着油墨香的第八期《语文学习》。是易老师特地请晓琼编辑送到酒店来的。

       在与范老师及夫人,还有《语文学习》编辑部的两位编辑见面时,赠送他们我在回国前特地请学生设计并制作的《幸遇人生贵人范守纲》的画册各一本,并请晓琼转赠一本给易英华主任。



(前排右起李培永、范守纲、范老师的夫人、李培永的夫人;后排是《语文学习》两位编辑)

       回国送老朋友的礼物

       自从疫情爆发以来,四年多没有回国了。这次回国乘坐纽约——(台北中转)——上海的航班,刚好前不久在网上联系上了四十年前的老朋友范守纲 ,他是上世纪八十年代《语文学习》的主编,他与现任主编易英华盛情邀请我到上海后聚一聚。几十年没见的老朋友,见面礼送什么呢?

      突然想到,四十年前,我与范守纲先生在一起时留下许多照片,于是请我的学生肖晗帮我制作一个画册送给老朋友留作永久的纪念:

      幸遇人生贵人范守纲

  

(1984年11月9日范守纲与李培永在桂林漓江的游船上合影)

油翁 发表评论于
李培永老师的文章充满温情和感动,与范守纲老师的重逢让人倍感温馨。希望他们的友谊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共同努力为语文教学的发展做出更大贡献。
3437寻爱天地 发表评论于
幸遇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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