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演义
也侃战争第一年里的那些切磋过招
终曲咏叹:难忘今宵
哭也哭了,笑也笑了。又哭又笑的啼笑之间,俄乌冲突已经走过了其极为血腥的第一年。回目望去,老狗的思绪又被英伦三岛上那位以吃饭砸锅而闻名于世的狄更斯折磨得神魂颠倒: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糟的时代;
这是明智的时代,也是蒙昧的时代;
这是笃信的时代,也是多疑的时代;
这是光明的季节,也是黑暗的季节;
这是希望的阳春,也是绝望的隆冬;
我们曾拥有一切,我们又一无所有;
我们曾直入天堂,我们又狂坠地狱。[1]
——狄氏长篇历史小说《双城记》之开场白
对,没错,眼下的这个时代的确就是一个最糟糕的时代。在这短短的一年里,除了像毛熊对小鸟那种看中了你的脸蛋和肌肤就得立马上的恩恩爱爱之外,我们还见证了故国清零的横蛮霸道,见证了台海对峙的剑拔弩张……
然而同样也没错的是,在这个既是最糟糕之时代的同时,眼下的这个时代又还是一个最美好的时代。这不,还是同样的这一年里,从血肉横飞的乌克兰战场上,我们看到了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上的确还会有不少的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的选择而搭上性命;还是同样的这一年里,台海对峙的结局不但让我们看清了谁才是真正的纸老虎,更重要的是它还完整地为我们展现了价值观的固执和坚韧;还是同样这一年里,东西两家抗疫的走向又一次向我们证明,活着,断不是就非得交出自己全部的自由不可的。记否,记否,匈奴家里那位曾经略领风骚的小裴不就赋诗感叹过,若为自由故,生命可弃爱情可抛?!
年前那个一年一度新桃换旧符之际,总爱想入非非的老狗也曾对着镜子的做过一番顾影自怜。在他看来,倘若自己死在西元二一,那他铁定会是死不暝目,因为就在那一年里,有的只是现代文明在阿富汗的那群毛拉面前被打得溃不成军,有的只是个体自由在西方佛系抗疫的窘迫中倍受质疑。幸得老天有眼,让他见证了整个西元二二的反转和辉煌,自那以后他定当死而无憾!
朝闻道,夕死可矣……
可纵使内心里对未来的结局充满着必然,我们也不应忘记刻在华盛顿韩战老兵纪念碑上那句深沉的铭文:自由从来都不是没有代价的[2]!君不见,就在春暖花开的当下,在乌东的巴赫穆特,小鸟又有多少自己最优秀的儿女正与瓦格纳那群从熊国监狱里捞出来的人渣兽孽在拼命,在厮杀……
愿正义长驻,愿和平早成……
Слава Укра?н?![3]
西元二〇二三年俄乌冲突周年之际匆匆初稿于英伦九岁斋
四月二稿添《游击队歌》
七月三稿校正与局部改写
西元二四年七月四稿局部改写
(全文完)
脚注:
[1] 英文的原文为: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 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
[2] 英文的原文为:Freedom is not free。这句话十分难翻译,要在汉语中译出 Free 和 Freedom 之间的关联几乎就是不可能。
[3] Слава Укра?н?,也即“荣耀归于乌克兰”的乌克兰文版原文,那句被泽连斯基在其讲演中用滥了的煽情呼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