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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的故事---读大卫 刘易斯读书笔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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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哲学的现实意义---现代人的故事--读大卫刘易斯的读书笔记<一>

暑假来临之前,我一次还完了过去两年陆陆续续借的十几本书。我反正也没怎么全翻过,还书的时候便想也不用想。但是不知道为啥就漏了David Lewis的<on the plurality of worlds> 没有还。这本黑皮书露出水面了,因此我继续要去还书。我心想,那还不就乘机真的翻一下这本漏网之鱼的书?反正我不写哲学博士论文,按照普通翻书方法来翻它,合起来一个白天的时间翻完是能做到的。

作为contemporary 分析逻辑的已去世的大师,Lewis一共也就写了没几本书,这本算是相当有名了。我作为一个门外汉,全书才4章,翻一下不是太困难,大致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困难的,仔细读明白了他的一条一条的逻辑才是相当困难的。最根本的困境,是首先不知道,他们辩论的来龙去脉和历史传承是什么呢? 比如说,他的thesis构建的,是这个世界本质的多元(重)性,这个其实很好理解。但是,他在努力argue against 的,却不是世界的“单”元性, 而首先是“语言体系”里的世界单元性(包括argue against卡纳普),跨世界或者超世界(比如argue against休谟), Haecceitism(argue against David Kaplan),以及稳定性 --以此是建立自己理论的独创性。他所argue的主要立论,是语言的构建功能和本质。从现实的角度说,现代哲学学者要成为大拿,需要做两个工作,一个是自己立论conclusion,一个是批判所有的反方refutations。哪方观点是最先要批判的立场和哪方观点最后来批判的立场,思维结构顺序本身就反映了该思维的高度。比如,性别,种族,都在当代哲学的辩论里有了一席之地----这些立论的高度在我看来自然是没有的,产生哲学系博士的功能是有的。就和当今世界每天都在不停地产生各种博士一样---一个理论能批判的高度,决定了自身的高度。

就二十世纪中后页的时间阶段历史价值而言,他们这些现代分析哲学家辩证来辩证去的-----这个世界的本质,不过是一个在人类语言逻辑体系里存在的庞然大物。-----世界存在于我如何形容它。基于这个高度的辩论,在于1, 建立哲学家本人的存在立论(第一章从六个特质证明多重性),第二到第四章,2, argue against凡是可能被进攻的对方立论。因此,刘易斯第一个辩论的对象,便是卡纳普,卡纳普基本上继承和执行罗素的形式逻辑原则。凭此,刘易斯的高度已经建立。从Lweis的哲学原则看来,有无穷世界,有一个世界里面床铺当选,而有另外无数的平行世界,川普已经被刺。有一个世界里乌克兰已经诚服,有无穷世界里乌克兰征服了俄罗斯。听起来太荒谬了,但是这些无穷世界,在lewis的对语言这个靶点进行的逻辑论证里,我读来,在我们人类的语言逻辑里的确是存在,而且无可推诿的。起码在我读来,Lewis对批驳他的几位反方都立下了完整的逻辑论证。

简单的一个他的讨论,是围绕着Talking Donkey这个例子。Talking Donkey当然只是一个抽象的symbol,它也可以是unicorn。我的简单理解,永远不认为有Talking Donkey的人(talking donkey永远不会为真)完全没有意义需要学习语言逻辑。但是,认为talking donkey这个概念有意义的人便有必要研究语言逻辑。而,在语言逻辑上构建talking donkey这个过程就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了----尤其在一个大语言模型到处使用的时代----chatgpt大语言模型本质,不过就是一个数理统计的模型。现在的语言模型的输出,时刻折射为我们的社会对真实或者所谓真实的理解。我在整我娃,要她学习使用ML的初级软件包。我家领导比我更进一步,他在推我娃学使 chatgpt large language model 。领导还搞的我阵营乱了,我准备再叫我娃用LLM和CNN对同一个问题一较高下。。一家人忙得整这整那的去学习机器不不是让机器学习我们,我就觉的暗暗好笑----其实哪个模型都没有关系,反正都不知道它们算了啥,不就看咱最后想卖的是啥,以及我卖出去了没有。很多人以为自己和ChatBot对话了,就明白和接触过什么是大数据了,而不去想我们看到的大语言模型输出结果只是一个概率算法的sampling, 是经验和逻辑的复合输出,没有真理性,却极度符合经验,有很强的伪证性。这个现代社会到底想卖什么,成为了当今世界的本质----语言从文明之初的表述工具成为了现代文明的表征工具,而且成为了文明的本质特征。最初的语言和数学都是人类社会开始形成时陈述财富和帮助统治的工具---人的number abstraction, reasoning从统计财富,转移财富和控制他人开始(否则原始社会的人们计较某人拥有的牛比别人多多少干什么呢,自己吃饱了不就行了吗)。

罗素在1901年撰文写到,“数学是...永远不知言为何物,也不知所言之物为真。” 十年之后,他才出版<数学原理>一书。其实,语言亦是如此。现在的语言功能,是意识形态的本质载体。同时又是模糊关系混沌状态的唯一表述工具--它形容更为复杂的抽象关系,趋向于经验总结但拥有相当精确的定义---比如,议员或总统这些词语,是异常抽象的组合概念,具有有机的精确性,排他性,和不确定性。虽然没有人不能够从语言本身来初浅理解总统是啥。但是深度的理解,就有极大的个人差异,取决于个人的思考深度和reasoning的深度以及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的context。全面的解释它,绝对需要一本小册子,但是一般人不读小册子,都拥有进行交流绰绰有余的理解。又比如,“沙发”“手机”,也是一个非常抽象的组合概念。理解沙发和手机每一个部件的来历和彼此的关系,也需要一本小册子。但现实里,我们不需要小册子。于是,这样的抽象概念们的行成(和talking donkey的概念形成的本质是一样的),级数般充斥我们的世界。总言之,现代语言的构成单位并不试图表述什么为真,只是在表述理解真值过程中的经验和概率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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