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在旁边上笑,还挥了挥手:“没事,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太香了。我听我大厨们说,每次那个美女来,实在是太香了,从大堂走过去后,大厨子们都说连放调料的手法都走样了。”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撒盐的动作,逗得大家都笑。
郝红梅眉头紧皱,显然对他们的言语非常不满。她用手指点了点桌子,语气严肃:“能不能好好说,这样评价一个女人不好。我听说人家现在是上市公司CEO,年薪四百多万,住在三百多平方米的大平层,有专车,家里还有人伺候着呢。怎么样?王鹏程,是不是后悔了?可你为什么当初把人家给甩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郝红梅,不存在啊,我和她纯粹就是上下级关系。”
老郑一直沉默地坐在旁边,此时终于开口了。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站起来,环视了一圈众人:“这些事情我不听,我知道他心里在想啥。下边的事情,我来说吧。”他站得笔直,显示要发表重要的讲话家或者演说。
海鹰手臂交叉在胸前:“老郑,你说吧。”
老郑清了清嗓子,语气缓慢而有力:“当初的事情很复杂,不是我们外人能理解的。王鹏程做出那样的决定,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我们在这里议论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多关心一下他现在的情况。”他说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沉重和理解。
顺子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做起了总结:“是,我们是什么?是哥们朋友。”
郝红梅叹了口气:“你们说得对,我们还是不要再纠结那个严总了。鹏程,未来的路怎么走,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那吧?”
老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我接着要说的事情,可能让你笑不出来了。要是让你伤心了,你不要怪我,兄弟,我们这个人,会陪着你一起难受.......。“”
“一个人,如果没有伤心的以前,就不是完整的生活。”
海鹰说了一句蛮有哲理的话。
气氛在老郑的几句话后变得格外凝重,屋子里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老郑坐下来,开始讲述另一段故事。
屋子里好像也随着他的开口变得更加沉静,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厚重起来。
没有人再轻声交谈或打趣,桌上的茶杯渐渐冷却,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老郑身上,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屋子里的一切似乎都放慢了节奏,只剩下老郑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喇叭声也显得那么遥远,仿佛外面的世界与这间屋子隔绝开来。
老郑捧着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还要从苹子弟弟出事开始说起……”他的声音充满了岁月的沧桑和深沉的感慨,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厚重的历史。
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顺子放下了手中的烟,郝红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海鹰也不再交叉双臂,而是仔细聆听。仿佛所有的心思和注意力都集中在老郑的故事里,没有人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苹子的弟弟叫明明,是S市大学临床医学专业二年级学生,和我们一个大学。
明明个子高,但看上去不是那么结实。
一天,他和几个同学来到一家餐馆吃饭。
餐厅内灯光柔和,整齐排列,每张桌子上都铺着洁白的桌布,摆放着精致的餐具和一小瓶鲜花。
窗外的霓虹灯和车流的灯光又为餐厅增添了几分浪漫的色彩。每张桌子之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保证了客人的私密性,又让人感到宽敞而不拥挤。
餐馆内有另外一波聚集在一起,为一点小事而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原来,一个在餐馆的做服务员的小男生,应该也是学校的学生,被一个30多岁的客人指着鼻子骂,而且骂的很难听,说他不小心把水撒到了自己身上,要求服务员赔钱。
服务员岁数不大,应该也就是20岁出头吧,使劲弟行对方道歉,但是对方还是坚持要她给陪100块钱。
那个客人嗓门很大,餐厅里的人都听得到。那个服务生急得快要哭了,因为他在这里干一天,可能也挣不到100块钱。
在明明临床医学专业的二年级里,通常会有讨论课。这些讨论课旨在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和应用课堂上所学的知识。今天,他们六个同学,只要了一支大盘鸡,因为今天人多,他们来的晚,所以还在等他们就像通常的案例讨论那样,聊了起来。他们就像一个小组,讨论和分析实际的医学案例。
明明站了出来,想过去调停一下。
他走到那位三十多岁、有纹身的男子面前,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大哥,大家出来吃饭,何必动气呢?不如就此作罢,和气生财。”然而,对方却根本不讲理,才说了几句,那男子看明明也是个学生,误以为他和服务员是一伙的,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巴掌打到了明明的脸上。
明明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晕头转向,脸上火辣辣地疼,但他依然保持冷静。
但明明的同学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火了,纷纷围上前来和那个男子理论。“你凭什么打人?”“这事我们得说清楚!”他们激动地质问道。
谁知道,对方也有四五个人一起站了起来,对着他们破口大骂,语言粗俗难听。
明明依然忍耐着,开始叫起对方“大哥”,希望息事宁人,不要再吵下去,他宁可白挨这一巴掌也不想事情闹大。然而,几个同学不干了,话语也开始变得激烈起来,互相间的对骂声越来越响,火药味越来越浓。
就在这时,那个打了明明的男子忍不住了,率先动手,他一把推倒了站在明明面前的一个同学,紧接着又朝他的肚子踢了一脚。另一个同学见状,立即扑了上去,结果对方也冲出来一个壮汉,举手就是一拳,当场把那个同学的鼻子打得血流如注。
一场混战瞬间爆发,现场变得极其混乱。
双方人马拳脚相加,椅子、桌子都成了武器,摔倒在地的惨叫声不断。明明的同学们虽然人多,但对方明显更为凶悍,不一会儿明明的几个同学就受了伤。有一个同学头上被啤酒瓶打破,鲜血直流,场面已经完全失控。
明明眼看情况越来越糟,为了保护同学们和自卫,他也抄起一个啤酒瓶加入了混战。就在这时,对方那个男子再次冲了上来,明明条件反射般地挥动手中的酒瓶子,刚好砸在对方的头上,血溅四方。
关键时刻,三四名警察迅速冲进餐馆,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惊。
满地狼藉,碎酒瓶散落各处,桌椅板凳东倒西歪,有的已经破烂不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味和血腥味。
几个人倒在地上,有些人头上血流不止,地上也淌着鲜红的血迹。
混乱中,呻吟声和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至极。
警察的目光第一时间被一个高举酒瓶的身影所吸引。
那是明明,他手中的酒瓶高高举起,就在警察们闯进来的那几分之一秒间,酒瓶落下,重重地砸在对方的头上。随着一声脆响,对方应声倒地,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在周围的地面和桌椅上,显得格外刺眼。
一个警察大声喊道:“所有人都停下!不许动!”随即,他走到明明身边,迅速将他的手臂反剪在背后,用手铐将他铐住。明明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来。他的同学们也都被控制住,有的蹲在地上,有的被按在墙上,整个餐馆陷入了一种紧张的静默。
几名警察开始检查受伤的人,并呼叫了救护车。一些人被搀扶着坐起来,头上缠着临时包扎的布条,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血迹斑斑的地板和散落的酒瓶碎片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暴力冲突。
警察开始询问目击者,记录下每个人的口供。餐馆的其他顾客被引导到一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安。有人低声议论,有人则默默地注视着被带走的明明。
警察第一个将手铐套在了明明的手腕上。
当晚,明明和其他二位同学,被公安局关进了地区看守所。第三天,就被被刑事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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