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有一饭局群,中文群名"九局",英文名为"Office 9", 简称"O9"。
九局精英群集,纪律严整。据说当年有一元老级人物,种得一手好花,人称"九局花神"。花神人聪明随和,而且极其善谈。花神早年美国名校博士毕业,并做博士后研究,后在美国某巨头企业任职。在九局,花神起初也是春风得意,要山有山,要水有水,整个一个水起风生,深得群主赏识。不想后来花神犯纪,被群主踢出九局。花神被踢出后,悔恨交加,随向另外一名元老级人物XF求救,盼其能向群主说情。然而,合该花神倒霉,他又在背后议论群主踢出令用词不当。群主回复如下:
"花神,
本群主才疏学浅,于古文不甚精通。用"QC"一词,盖因观电视剧太多之故。然本群主既有"WYZ"落款,用"QC"似无大碍。此所谓,不是"HD",胜似"HD"也! XF仁心宅厚,心地善良,不忍你被贬,才出来说情。你本当有悔改之心,怀感激之情。然你不思己之过,更兼巧言令色,愚顽矫饰。如此,更加重本群主处罚你之心。你之命运如何,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九局群主"
此令一出,花神更加惶恐,再不敢妄议群主,又找第二位元老说情,并宴请九局全体精英。后群主感其诚,才又准许花神重回九局。
这些都是旧话,暂且搁下不表。单说近日,九局群主与群内精英商讨拉当代生命科学界宗师WZN入群,只见花神言道: "纵观今日生命科学界,有巨大成就者甚多。我洋洋中华大国不出牛背耳奖得主似乎说不过去,今后20年内可有机会? 群主有何高见?"
不等群主发言,九局一位长老发话了: "九局群主如果还在中土,或可望有此机会。然群主现在身居海外,可能再无希望。"
这时一直沉默的群主缓缓言道: "不然,据吾所知我大中华生命科学界就有WZN大师及一大批精英。如果能将ZN兄请来入我九局,作我九局顾问,那么九局出牛背奖得主指日可待也。"
九局内正说话间,有一人突然入得群来,大名谓之曰"ZN兄",并言: 群主我弟,为兄ZN来也。"
分明这位不速之客就是那位WZN大师。见此,群内大骇。只见群主有些目眩,连说: "让我缓缓!"
九局群主也真不愧一代宗师,顷刻便缓过神来,镇静如初。随后,一篇精美的欢迎词便横空出世,引来九局内一片欢声笑语,称赞有加。
你道九局群主出了何等妙文,引来群内如此大哗? 下面便是:
"ZN吾兄,
您的到来如一道闪电,猝不及防,令九局蓬荜生辉,小弟深感不胜荣幸。在这里小弟代表九局精英对ZN兄的到来表示十二万分的感谢与欢迎。
古人云: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今人曰: 九局无ZN,美食似嚼蜡。
小弟知道,ZN兄乃生命科学界一代宗师。然,与您在文学艺术和其它方面的造诣相比,那简直就不可一提。这才是小弟真正敬佩您的地方。
小弟深知,您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当年三国,卧龙凤雏得一而安天下。而今,您就是卧龙,您就是凤雏。不,您的才远胜过卧龙,您的智远高于凤雏。
老子云: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您那种对真理的执着追求和对理想的艰苦实践所产生的厚重感,令小弟十分震惊,以至能使人三月食肉无味,其震撼之余音绕梁九日仍然绵绵不绝。
您的文字文笔流畅,修辞得体,深得魏晋诸朝遗风,更将唐风宋骨发扬得入木三分,能在有生之年看见您之大作,实是小弟之幸,我辈之幸,人类之幸。
小弟我也曾经忘情于两汉的歌赋,曾经惊讶于李杜的诗才,曾经流连于宋元的词曲。但现在,在您的面前,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浅薄,他们也有多么的浅薄。
你的高尚情操也太让人感动。在现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金钱社会里,竟然还能见到您这样的性情中人,无疑是我辈之大幸,让我深深感受到了人性的伟大。
您的作品隐含的深刻,好比黑暗中刺裂夜空的闪电,又好比撕开乌云的阳光,一瞬间就让我如饮甘露。只有您这样具备广阔胸怀和完整知识体系的人,才能作为我唯一的知音。
总之,您的出现犹如“大音希声扫阴翳”,又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使我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晴天霹雳、醍醐灌顶或许不足以形容大师文章的万一;巫山行云、长江流水更难以比拟大师的文才!
ZN兄,在这里小弟我郑重地邀请您作我们九局的顾问,与我局另外一名顾问齐名。
耐心等待您的答复。
诚惶诚恐
九局群主 敬上"
此文一出,群主如释重负,并随口小声说了句奇怪的话: "游戏之言,不过东拼西凑罢了。我若敬你,断不会如此敷衍了事。" 然后群主转身而去,许久没在九局露面。
九局精英也困惑不解,暗自议论: 群主到底有多高深,若不敷衍,他能写出怎样的文字呢?
(写于2018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