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刋头Wave照片取自摄影展的网页,其他照片来自鲁植几年前的朋友圈。
我们圣路易斯的著名摄影师鲁植的美国西南部影展已经在University City举行,历时的时间是从11月2-28日,地址是6701 Delmar BLVD。
圣路易斯是美国通往西部的门户,Gateway to the West, 所以这个摄影展格外有意义。在11月22日鲁植将会现身出席和接待观众, 组织方将有一个Reception。
鲁植夫妇是国际旅行者,古巴都去过好多次,他们的足迹踏遍美国各州。我们都与他们在Iowa, Nebraska和Missouri的三州交界处的自然保护区,欣赏过成千上万的Geese中转南下的壮观场面,感恩美国对自然环境的保护力度。
鲁植是可以在采点地驻足好久的摄影师,他与那华大博士的儿子都是理工男。只有兴趣才可以解释这些杰作,现在终成大家。我长期建议他做摄影生意,在他们的豪宅里拥有摄影室。他完全达到了这级别,但是他似乎对赚钱不感兴趣。鲁植热爱大自然,也有很多人物摄影的精品。
尤其可贵的是鲁植热心社区服务,在圣路易斯的各种社区活动中,经常有鲁植这位摄影师的身影,他也担任美国华裔摄影师组织的主席职位。鲁植几十年来在圣路易斯带出的徒弟都可以办影展,同济纽约医生向我留言:“应该感谢你。估计是通过你在微信上的link,我加入了鲁老师的摄影班。 虽然是班上的新生,但自己感觉还是有很大进步,谢谢鲁老师!”。
必须说明鲁植办摄影班更多的是他众多社区活动的一部分,他的付出完全是那些学费无法比拟的。
我总在想如果他的镜头能够关注欧洲的古典建筑和人文风景就好了,我隔空在文章中建议过,但是他的兴趣始终不大。鲁植太太曾经在欧洲荷兰留过学,她也是我们同济的大班长谢燕同学。同济大班长是什么概念?她需要分管包括德语班在内的四个小班的大约120位医学生。
应该避免将此博文写成纪念文章,我要写些好玩的故事,也添些文学的色彩。一句话总结,我们班长对远没成名的摄影师的热爱超过了鲁植对摄影的钟情程度。在国内当著名教授的同班同学这样鼓励道:“讲过去的事,总有吸引力,不仅满足了好奇,更是亲切感十足”。
通过周四向班长的亲口核实,她与鲁植的故事大致如此,但是也有我想像的成份。这个故事是肯定的,班长说的不是玩笑话。她留学荷兰时曾经去法国巴黎的卢浮宫参观,法国陌生男人就上前搭讪问她是否为单身女郎。班长没有理Creep的法国男,当时鲁植在千里之外的武昌。
谈及法国男人,我们美国人就是瞧不起他们,他们那一身紧身衣裤只在巴黎优雅。一旦放在纽约或圣路易斯,法国男人可以说什么都不是。现在川普再次上台后,应该鼓励法国男人去参军打仗,别在香榭里舍大街上成小时地喝咖啡。
班长留学荷兰后选择海归,自然回到三甲医院的湖北省人民医院当教授和科主任。我们前不久讨论她如果不出来会怎样,我说会是医院院长,她说有可能是党委书记,我们则笑称也有可能已经关进去了。
鲁植的吸引力之大,让我们同济浪费了一个打进北京协和医院的名额。当时北京协和因为毕业生很少,他们又规定,如果没在他们那里做过住院医不能进北京协和。他们当年向全国范围的湘雅、同济、中山和浙医大等著名医学院求援,要求他们每年向协和选派几位优秀学生去北京做最后一年的实习医生。学生做完实习后,几乎可以完全留下来在北京协和做住院医和爬医生的阶梯。
当时我们班上选派了四位学生去协和,临近分配时,三位留在了北京协和,只有班长执意回武汉。对于我这不想当医生的人,这些故事都是后来听人说的。开始同学们都不理解,北京协和之机会说放弃就放弃了,十分可惜。
现在看来真无所谓,北京协和也沒有什么了不起。因为分配到协和的那帮家伙们几乎都跑到美国来了,有位是在纽约中国城的华裔专科医生,他现在恐怕福建话比湖北话更精深。这家伙当年在哥大发Cell子刋论文,哈佛临床受训,回北京协和会是中国肾内科首席的科主任,但是他仍然选择在纽约当医生。
这可是我宿舍对门的同班同学,《红灯记》里有句台词:“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我则是成功的同学数不清。
但是班长的底层动机是,她想与在武昌当工程师的青梅竹马的高中同学鲁植在一起。现在看来,他们当时几乎是如胶似漆。
同济院方的意见是你既然放弃北京协和,我们不高兴,因为浪费了同济在北京发光的机会。那你就留在我们同济医院,毕竟是北京协和训练出来的人才。班长仍然不肯,她还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她要求分配到湖北医学院附属医院,原因她自然不便说。但是现在看来是因为省人民医院在武昌,这样离男朋友鲁植更近,同济在汉口。
他们的美国爱情故事也是鲁植决定的,那要谈起我们在2000年的回国旅行。我们当时住在父母家,有天突然接到已经在华大消化科工作的同班同学老鄂的电话。他说消化科主任教授正在招人,让我去问在人民医院当血液科主任的班长是否感兴趣,我们都知道她从荷兰海归了。
我在生物所做研究时离人民医院不远,见过班长几面,她总是个忙碌的临床医生,但是我已经没有了她的联系方式。我就直接打电话到了班长的科室,告诉接电话的人,她的刚从美国回国探亲的同学有急事想见她,我也告诉了自己父母家的电话和地址。
当时她科室的人说她的腿子猝伤了,在家修养。鲁植开车到我父母家,我们见到阔别十几年的老同学,她还使用了拐仗爬上楼来,喜剧效果甚浓。
谈及这个华大消化科的机会,班长有兴趣,至少没有反对。但是考虑到需要从血液科向消化的过渡,我太太说:“涉及换科室,如果这次不感兴趣,以后我们留心对口的专业也可以”,这时鲁植的一句话定了乾坤:“去了再说,以后可以调整!”。
华大消化科的英国裔主任使用JBC论文考班长,这对班长自然没有问题,她顺利过关。这样就有了班长一家的美国之行,确实改变了他们家的人生轨迹。也能让摄影师的镜头自由地瞄准美国秃鹰和壮丽河山,他们的那个在美国当教授的儿子也发展得很好。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没有911,自然没有什么安检,我们接他们还可以到飞机的登记口前。写着就停不下来,吴老师是个喜欢讲故事的人,这是美国人给我的真传。
文章写就想找配图,这难不倒我,因为鲁植允许我自由选用他朋友圈的作品,这些年来应该很多读者在文章中都欣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