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做了一个梦, 梦到东哥死了. 怎么死的? 猝死还是安乐死? 梦醒时分, 惊悸涟涟, 汗蒸涔涔, 睁开双眼, 想疼了脑仁, 也想不起来他是怎么死去的, 只残留朦朦胧胧的画面: 一个成年男子的 206 块骨头, 639 块肌肉, 32 颗牙齿, 像夜空中张牙舞爪的烟花, 然后, 整个城市开始飞翔.
静香的珠宝首饰精品店座落在江边沿江路 999 号, 每天清晨, 雾气在水面升起, 轻纱般飘渺. 她的小生意红红火火, 小日子阔阔绰绰. 身为老板娘, 质地说得好听是实惠, 说得难听是只认钱不认人. 偏偏, 撞上东哥, 她找不着北, 不晓得算钱了, 或者说, 财富的定义, 莫名其妙的被改写了. 东哥当年以状元的身份考入北大历史系, 其父母都是小学肆业, 可想而知, 他的威水史在小镇像大地震一样, 余震不断.
名牌大学毕业以及出色的文笔, 在精英云集之地, 平平无奇宛如一滴汇入江河的水, 更何况是没有背景的寒门子弟? 东哥不甘沦落为厂长写报告的秘书, 他要荣归故乡, 一骑绝尘, 踏入省府或市府显赫的大门.
倘若东哥滞留北京, 静香就没有机会忽闪忽闪着眼睛诱惑他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自然, 也轮不到东哥剪一段烟花如飞舞的彩霞披在静香的身上.
千禧年的大陆, 俨然是最后的温室, 最后的诗意, 静香可以随意穿旗袍 / 超短裙 / 热裤, 但她受不了商业上遭各级行政机构刁难, 有一次竟被拘留, 与其它坏人关押在一起三天三夜. 及后, 静香决意离开, 飘洋过海一路向西. 东哥轴轴的一根筋, 他不跑, 仍在唐山背负山一样的寄望 “我要做官!” ---- 那就是: 铅一样的死沉死沉.
静香搞不懂了, 自己做的这个噩梦, 是压抑还是释放, 究竟黎明不要来, 还是, 黎明请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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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侃侃唱《那江烟花》大概有 8 年了, 不常听, 但每次听, 总觉得她在耳语一个故事, 平凡人平凡之路, 复数变成单数时, 爱迫降在何方? 这次, 听着听着, 故事就从我的指尖经键盘流淌出来. 八年的时间, 依然在为同一首歌感伤, 如果这是稚嫩, 但愿不要成熟. 烟花滑落水中, 淡淡的要将浮躁惩罚. 我 trust 自己的某些感觉, 包括网上的 ID 是箭头还是镜子, 那可是一种年轻人或年轻的心态才拥有的敏锐的感应.
Could you please, when convenient, write a piece inspired by the song 'When You Walk In The Room' by Pam Tillis? Thank you, LL.
I anticipate that it must be fantastic.
Enjoy your long week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