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依《长篇小说连载》第九章

归依《长篇小说连载》第九章


       宋丽娟和陈天宇在湖南举行了结婚仪式后不久,陈天宇就在新开发的豪华住宅区,为宋丽娟买下一套房子。产权证上写着宋丽娟的名字。她对陈天宇的这种大方给予很是满意。嫁男人,不就是图个吃好、穿好、住好吗?再说为男人献身的女人多的是,并不是每一个献身的女人,都能得到男人的丰厚回报。

  尽管她和陈天宇之间还没有办结婚证,但那不就是一张纸吗?那张纸到底能保证女人什么,男人不高兴了给你换个绿证,不还是什么都没有了吗?可眼下她手中的这本红证,可是名副其实是在她名下的产权证。

  陈天宇能给她置下房子,说明她在他的心中是有份量的,在湖南结婚的时候。她就相信一切都可以改变。来日方长,她有能力来打动男人的心,现在看来她的推断是正确的。

  搬进新房子不到一个月,陈天宇对她说要到广东去谈一笔生意。因为万县的大搬迁还没启动,他先要到别的地方去赚点钱。这边招待所的经营已经步入正轨,没有什么太大的事要处理,就交给她和李办事员去料理。

  她愿以为谈个生意也许就三两日便会回来,谁知一去就是半年多,其间回来呆了一晚上,便又匆匆地走了。

  陈天宇刚离开家的时候,她倒巴望着他不在家,她感觉他不在家了,她就能彻底地身心自由。但过了一段时间,她奇怪地发现,她虽然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屋子里的一切,但从她的心里总觉得这些东西不完全是她的,尽管有那本红红的房产证。她的心还总是感觉到一阵阵地虚,似乎她只是这房子的一个房客,一点也找不到做主人的那种自豪的感觉。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她就希望他能在家,偌大的居室里只有她一人,她还真有点害怕,怕什么她也没想过,反正她是本能地恐惧。由于神经高度紧张,愈是夜晚她便愈是睡不着,她不得不调整作息时间,白天当夜晚,夜晚当白天,这样虽能消除一些对夜的恐惧,但也让她更加感觉到那可怕的寂寞。在寂静无声的深夜里,只有她还亮着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没人说话,没人相伴,她的思维简直就像鬼片中的幽灵,空洞地在深夜中,漫无边际地游荡着。
  
  “饱暖思淫欲”,在没认识陈天宇之前,对于性,宋丽娟不能说是浑沌无知,但那种的知是微不足道的。婚后的生活带她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原来肌肤之亲会是如此的美妙,随着夫妻生活的次数日渐递增,那种被开发出的欲望也日渐递增。
  
  她嫁给他本就不是图他的柔情蜜意,也不是图他的缠绵无尽,她知道陈天宇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给她那些。让他给她柔情蜜意,比让他给她房子、车子更难。故而刚开始时,她也没觉得有多大的委屈。但时间久了,欲望强了,心里的怨气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

  男人啊!你在没有得到女人的欢心时的那份细心和迫切,现在都跑到哪去了?难道得到了就不用珍惜了吗?心中有怨归有怨,但她还是期盼他所能给予她的一切温存,她就在这期盼与回味中慢慢地煎熬、慢慢地等待着。
  
  她知道陈天宇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这样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对生理会没有需求呢?有需求但又很少回家,那他是如何解决他的问题的呢?她不好真接问,就是问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答案。于是她只能用想象,她本不是个想象丰富的人,但结婚后的现实生活,确实锻炼了她的想象能力。因为,她哪一天都只能在欲望的想象中度过。
  
  虽然她没有什么社交的圈子,社会的现实状况,她也不是很了解,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就是一个孤陋寡闻的人。通过电视和报纸极其它谋体,也能让她看到一些外面的世界。

  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她也知道做有钱人的老婆很无奈。现如今手头有了几个臭钱的男人,那个还耐住那苦旅的寂寞。她可以想象陈天宇在酒店里住、在酒吧里喝、在舞厅里蹦、在桑拿里泡时,那些妖艳的女人,都有可能围在他的身边。

  对此她一点也不吃醋,她坚信自己在陈天宇的心中,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她相信陈天宇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身子弄脏的。所以她总在设想之后,很快就将自己的设想推翻。

  她这样做时从来没想过,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但她感觉,她这样做比起一般的女人来还是明智的多,假想自己的男人是正人君子,总比将自己的男人假想成花花公子要好的多啊。你既然看不到,管不着,那何苦自寻烦恼呢?
  
  快过年了,陈天宇还是没有回家的意思。他依然说他在广东很忙。宋丽娟本是从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的。因为,他从来也没让她过问过。但她看着年关在即,别人家都在热热闹闹地准备着年貨,而她则孤单地倚门,望着那纷飞的雪,感受那凄冷的风。她禁不住地打他的手机问,“天宇,你究竟在那忙些什么?”
  
  “我除了生意上的事外,还能忙什么呢?”他回答的有些不耐烦。

  她无话可说,本想就挂了。但她的心里实在是堵的慌,不免也大声地喊了起来:“你这样一年到头地忙,又是为了什么呢?”她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她感觉只有这样对他吼,她才像个老婆的样。
  
  “为什么?”陈天宇没提防她会这样吼他,一时没回过神来“你、你、你……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我辛苦在外打拼。你倒问我为了什么?”陈天宇的口气也明显带着一些愤怒。
  
  “是吗?”宋丽娟冷笑一声,“是为了我?我还真看不出来。”她还有下半句想说的话没有说出来。“你如果是为了我。那你就回来吧,我用不了那么多钱,我不想被你这么冷落在家啊。”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陈天宇说:“你好像也点变了,你以前是个很能忍受寂寞的人。可现在怎么就没有了这方面的耐力了呢?”陈天宇这种嘲讽的语气将宋丽娟激怒了。

    “是的,我变了。我们对换一下试试看,我也到外面跑,你在家给我呆着,那样我恐怕你一天都呆不下去。而我已经呆了多久了?我都快呆疯了!这样的日子是人过的吗?我就不相信,你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你心里还有我,还有这个家的话,你怎么也可以回趟家,过个年吗?”她更大声地吼了起来,余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这突然爆发出来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像个骂街的泼妇,陌生得让自己都感到心悸,她还真的不太相信刚才吼出的是自己的声音。这是她第一次向陈天宇发出的吼声。
  
   在腊月二十七的傍晚,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这让宋丽娟感到意外,誰会在这时候来按她家的门铃?当她打开防盗门,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站在门口的居然是一个,看上去既不憔悴,也不温情。脸上有的,就是明摆着的不耐烦的陈天宇。

     望着这张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看着这期盼又让她失望的人,宋丽娟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这是你的家,你不愿意就别回来啊,何必一回来就给我脸色看,难道还要我跪下求你不成?”宋丽娟说完一声冷笑。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他面给他脸色看。
  
     陈天宇无声地将行李提进客厅,将真皮小包狠狠地摔在了茶几上“我不回来你要说,我回来了你也要说,你说,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陈天宇脸色阴沉地跌坐在沙发上。
  
     宋丽娟的头嗡的一下,似乎一切都成了空白。天啊,这是近一年没见过老婆的男人回家的情景吗?过去一直被她推翻的那些假想,此时就如泄闸的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她的心中涌出,顷刻间便将她所有的美好思维全部冲光了。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再也无法站立在他面前,她跑进了房间,眼泪奔涌地扑到了床上。
  
     陈天宇并没有追进来,他坐在客厅里喝茶、看电视、看报。

     她小声地在床上抽泣着,心中还是在等待着他能进来抚慰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始终没有脚步声。宋丽娟终于忍不住,突然从床上跃起,抱起床头的“砖头”小说集,狠狠地向梳妆镜砸去,“哐咣”镜子应声破了个大洞,“砖头”小说集落在了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
  
    “你想干什么?”陈天宇跑进来,脸色难看得吓人。
  
    “干什么?你该问你自己才对!你在外面有女人,你可以把她带回家呀,我才不再乎呢”宋丽娟真是气疯了,她竟然说出让他将别的女人带回家。她知道这样说,对陈天宇这样的男人不会有太大的作用。但吼出这番话,她还是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反正该来的迟早都要来的。就是陈天宇发怒了将她赶走,也不会比呆在这个冷冷清清的家里差!经过岁月的磨历,宋丽娟对物欲的渴求远没有过去强烈了。
  
    “神经病!”陈天宇只说了三个字便不予理睬了。他开始打电话,抽着烟,屋里顿时乌烟瘴气,陈天宇打电话从不用拿出通讯本,真不知他脑里装了多少个电话号码,拨起来如打算盘般熟练。
  
     宋丽娟躺在床上,整个身子都缩在被子里,她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个幸福的女人,她在陈天宇心中的地位已经倾斜,这个男人已经不再真心对她了。虽然她“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但她也不能再闹下去了,如果现在再闹下去不但没多大意思,也许会导致陈天宇做出不利于她的决定来。如果是那样她是不能接受的,她还没有做好这个思想准备,其实她已经开始适应这种除了寂寞难耐,其它则衣食无忧、万事不愁的日子。
  
     陈天宇看宋丽娟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就掀开被子钻了进来,一把搂住宋丽娟,他一边抚摸着她的身子一边小声地说“娟,对不起,我知道你寂寞,我们生个孩子吗,有了孩子,你就不会那样孤独了,你说呢?”
  
     女人就是这么的不争气,陈天宇就这样一段轻言细语便将宋丽娟融化了。她在他的身下惬意地闭着眼,就象躺在大海里随波逐流,海水的冲击是那么的有力,又是那么的柔软,她全身的肌肤都兴奋了,陶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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