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清吟
云阳人摆的龙门阵
风吹河北岸,花开向阳枝,未提紧箍传,先言孔圣诗。
皓月当空,一轮明月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昼,在一条小河边的茶馆里,一对兄弟并无心品茶,老大在低头沉思。兄弟言到:“大哥,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在我这里你已经不愁吃不愁穿了,不要再出去了。”兄长言到:“我这次出去后,从今以后再也不出去了。”
话说这位老大,乃云(云阳)开(开县)万(万县)、奉(奉节)大(巫溪)巫(巫山)有名的大盗,据说此人到你的家门口,只要摸一下你家大门的门神,便知道你家的金银财宝放于何处,在他的江洋生涯中,只要他出手一次,起码可够他用上十年以上,否则决不显手。这一次他看到的是云阳南边号称“金娃娃”的大财主,此财主在云阳可算是富甲一方。 $栛鰌?癡
这天这位老大来到了长江边上的一个小场镇上,在一家鸦片馆里住下,烟枪一直不离口。日已黄昏,他出来看了两次,看见时间还早,又回去烧他的鸦片。眼见掌灯已久,他才走出烟馆,来到场镇上转了两圈,看准目标,将身一跃,闪身上房,来到“金娃娃”东厢房楼上。因为他发现这家财主的财宝放在“金娃娃”父亲床下的地窖里,而“金娃娃”的父亲也是一个大烟鬼,在床上一直抽着大烟,要下手远不是时候,便在楼上找一闲地空坐,此时便有一股浓郁的酒曲香味扑面而来,他发现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坛已完全可食用的醪糟,反正这时候又无聊,他便在旁边找了一小碗,舀出来一品尝,十分可口,不知不觉一连吃了三碗。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转眼间已过午夜,只见“金娃娃”的父亲已是鼾声大起,这位老大见时机已到,轻声下得楼来,轻轻将“金娃娃”父亲的床移开,揭开地板、下得地窖,只见下面箱柜堆满一坝,他便找了一个合适的提箱,将里面的东西拿出,再将装金银的箱子打开,把他这个准备好的提箱装满,这时并不慌张离开,把其他箱子照常堆放原位。(因为这些大富人家,三两年不会轻易动地窖里的银子,就是其他人进得地窖,也不轻易发现被盗,当发现被盗时,已经是几年后的事了。)然后,背上这个箱子出得地窖,将地板归还原位,再轻轻将“金娃娃”父亲的床磨回原位,这时“金娃娃”的父亲还在床上鼾声不断。说是迟,那时快,老大闪身上房,原路而回,但这时的老大一来年岁已不小,二来醪糟的酒劲也开始发作,在房上渐有响声,这“金娃娃”家中就养得有几十号打手,日夜看院巡防,眼见房上有人晃动,便高声叫喊“有贼”,哦!这一下可不得了,几十号家丁灯笼火把将院坝团团围住,只见老大功夫尤在,背着箱子在房上方寸不乱,逢瓦踏瓦,遇墙跳墙,再次来到鸦片馆,开始烧他的烟,好象外面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时候鸦片馆外只见矛、刀、火枪,把个小小的鸦片馆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灯笼、火把把烟馆照得通明,“抓到、拉到、弄来捆起”,喊声震天,但这些人看来都怕死,就是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冲进烟馆去,烟馆的老板早已吓得脸青面黑说不出话来,老大一点不理睬,慢慢的一直把他的烟瘾过足,对老板说:“我再买你两根板凳。”说完付了烟钱和板凳钱后,转身过来将箱子提起放在脑壳后面的肩上,一只手提着一个板凳,开门便左右开弓,打开一条血路,身后的人个个吼得凶,无人靠近,老大直奔江边,背着他的宝贝箱子纵身下水,眼前可是滔滔长江啊,水急浪高,加上身后又有这样一个几十斤重的箱子,可见功夫之深,岸边火光冲天,照亮半个江面,老大一直游过江对面,但这时岸边是很长一段沙滩,由于水的冲击,把江边的沙滩涮成了一道高坎,只要用手一刨,便是一网沙砾垮下,无法靠岸,老大游上游下,游了几个来回,还是着不了脚,这时他又用手一刨,一网沙砾再次垮下,也是老大命该归天,垮下的沙砾中出现了一个大鹅卵石,这一下正中了老大的头部,只听老大惨叫一声,一个旋涡将老大和这个箱子拉入了江底。
从此后,再没有听说老大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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