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和歌唱

以为,做梦时,人是没有痛觉的。以为,抹完眼泪,不会再哭。
打着赤脚,硬梆梆的水泥地咯得脚会痛。在这初夏的夜,档不住的寒气常常让人发战。却不想,身上穿着薄薄的T恤,也可以这么的不惧寒?脚忽然舒服了,那是一种柔软而阴湿的腻。低头,是草地了。
喧闹的十字街头。加油站永远有车不停的开进开出。此时的油价跟初来美国时的油价已不可同日而语,但丝毫不影响这个离开石油便转不动的国家的人们上加油站的次数。是啊。那个苍惶鼠窜的夏,也是一样贵死人的油。揣着受伤的心,无边际的逃逸。。。仿佛,那样可以逃离伤人的话更远些。
低低哀哀的哭声,渐渐在视野中模糊的车灯,放大和夸张都不成比例。
这就是最后的力气了,这就是最后的哀歌了。哭泣和歌唱,原来是一体的双胞胎。在这夏的夜,挣扎。
最大的悲哀是什么?问过自己无数次。。。原来,也是要经历了这么多才知道,原来,在我心底,最单纯的以为,就算没了全世界,我还有你,只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手上那划开的一亮既失的火光。烫痛的是,原来没有我,你一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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