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爱 (20)

闲来没事,就想写点什么,聊以自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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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在夜色中向郊外的一家医院飞驰,车上除了杜芳和其俊,还有两个救护员,一个警察,另外一个警察开车跟在后头。

 



杜芳躺在车里的救护床上,其俊坐在一旁守护着她。她此时已经恢复清醒状态了,但是思维显得混乱,她不住的问其俊要载她去哪里,为什么要去等等。其俊只是简略的告诉她别动,很快就到医院了,给医生看完就回家。其俊转向那个警察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了,打扰了你们。警察说:这没什么,是我们的工作而已,你也不容易的。


 



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停在了直通急诊部的门口,其俊和杜芳都下了车,杜芳拉着其俊说不进去,要其俊带她走,其俊这时候那能听她的,只好跟那两个救护员说杜芳不愿意进去。他们说没问题,我们弄她进去,说完还是几个人一起把杜芳架起来,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向急诊室进发,其俊跟在后面,他此刻想,这样弄杜芳来医院看一次也好,要不然就永远不能解决问题了。

 



几个人把杜芳抬到了一个单间,是一个像候诊室一样的地方,里面只有两张椅子和桌子,其俊也跟着进去,女救护员说:好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别让她出去,等一下会有人来看你们的。杜芳看见其俊也进来了,就没有什么反抗,其俊拉她坐下。杜芳显得很兴奋,不断的说话,老是问其俊她爸爸在哪里,她想见她爸爸,又说坐在这里干什么,不如走吧。其俊敷衍着他,一心在等医生的到来。

 



那几个警察和救护员跟医院做了交接已经离开了,临走时还过来跟他们两个打了招呼,其俊心里挺感激他们的,深更半夜的人家非常专业地完成了任务。

 



其俊看见杜芳因为刚才嘶叫而显得口干舌燥,就向外面的人要了一瓶水给杜芳喝,可是杜芳想喝却显得很忌讳的样子,拿起来又放下,其俊问为什么不喝呀,杜芳说不知道有没有毒,最终一口都没有喝。她的思路也跳跃得很厉害,除了说要见她爸爸,又说很担心两个孩子。

 



等了10来分钟,一个青年医生进来了,他询问了前前后后的经过,并且作了记录,他说由于他不是精神科医生,所以暂时也不能对杜芳作什么诊断,现在已经是半夜,所以要等天亮时才有专科医生上班,你们可以先回家,明天再来过,或者就留在医院等,如果留下来可以安排一个床给她。其俊当然不想回家等了,这么难才弄到杜芳来医院,回去了再叫她来就不容易了。所以其俊叫医生帮他们安排一个病床,他们留下来等。


 



医生为杜芳在急诊大房里开了一个病床,同房的还有其它大概10张病床,因为是急诊部门,所以病人也出出入入的不断的换,只有杜芳和其俊他们在这里是留最长时间的,而且一等就等了漫长的十几个小时。

 



刚开始杜芳不愿意睡到病床上,一定要和其俊手挽手地坐在床沿。杜芳来到了这个陌生的环境,本来见世面不多的她更是有些害怕,所以总是要拉着其俊,一步都不能离开。到了后半夜,其俊很困了,杜芳也是,其俊就叫杜芳躺下睡一会儿,他自己也可以趴在床沿上瞌一阵子。开始杜芳不知为什么还是硬撑着不想躺下来,或许她生怕她一旦睡着,其俊会舍她而去。其俊没办法,只能由得她。这中间有过护士来想帮杜芳抽血做检验,但是杜芳不让,就是不把手伸出来,护士没办法,所以作罢,不过护士却要把杜芳的举动记录下来的。又过了两个小时,快天亮了,杜芳也是困得坐都坐不住,其俊叫她睡下来吧,她才倒下躺在床上,但是手还是要跟其俊的手握着,生怕他走了似的。很快,她就睡着了。其俊也趁机趴在床沿上睡一会儿。

 



到了第二天早上,其俊和杜芳先后醒过来,他们随便吃了一些医院提供的三文治作早餐,然后还是呆坐在病床上等。间中有过不同的医生过来询问一下情况,因为医生是轮换值班的,所以其俊看着医生都换了几个了,其中一个终于成功说服杜芳验了血,不过也是经过其俊和医生共同的劝导她才就范。到了中午,医院安排了一个女的心理医生,把其俊他们带到旁边的一个单间,对杜芳作进一步的评估,在那过程中问了杜芳一些问题,可是杜芳不知道是太困了还是神智已经不太清醒,所以答非所问,有时甚至差不多想睡着一般。勉强做完了评估,医生让其俊带杜芳回到床上再等下一个医生来。

 



又等了几个小时,杜芳开始变得不耐烦,老是问其俊在这里干什么,她说想回家了,她想孩子。其俊没办法,只好问一下路过的护士究竟还要等多久,护士说没办法,那个精神科医生要下午才上班。

 



后来,终于等到了那个精神科医生,是个印度人模样的,态度到是很和蔼,他看过前面医生作下的记录,然后又来跟杜芳问了几个问题,也跟其俊了解了杜芳前前后后的情况,其俊也就把杜芳一年前所发生的情况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那个医生就说他建议让杜芳留院住几天,看看情况如何,其俊问他有留医的病床吗?医生说有的,在另外一个楼里是住院部,其俊也没问清楚是什么住院部,心想杜芳已经是这种状态了,能够让她住两天观察一下也好的,而且因为是公立医院,所以全部是免费的,其俊跟医生说好的,就留下来吧。那个医生说那我去安排一下,过一阵子就来接你们过去。说完就离开了。


 



又等了一会儿,那个医生和其它几个人回来了,其中有个40多岁女的跟其俊他们说,她是那个住院部的主管,她负责带杜芳过去,希望杜芳能够配合,如果不行的话她随行的人会帮她去的。言下之意就是要不自己乖乖的去,要不就强行弄她去。杜芳看见这架势已经开始怕了,她拼命扯在其俊,躲在他后面说不去,那几个人看见这样就想过来拉她。其俊连忙对他们说等一等,我来劝劝她吧。然后就跟杜芳晓以厉害,说如果不服从就会像昨晚那样给强行弄走的了。杜芳说就我自己去啊?其俊说不是,我跟你一起去呀,不怕的。杜芳才同意走了。那个女主管看见杜芳愿意跟她走,就叫旁边的不用去了,她带着去就可以。然后就领着其俊和杜芳去住院部。

 



女主管前面走,其俊手挽着杜芳在后面跟着,出了急诊部,然后又出了医院大楼,走过弯弯曲曲长长的走廊,来到花园另一头的一栋小楼面前,大门是锁着的,那主管拿卡刷了一下门边的机关,门自动打开,进去之后是一个大厅,有接待处的柜台,那住管跟柜台的人简要说了一下杜芳的情况,就由另外一个职员打开旁边的一个锁着的门,让其俊和杜芳跟他进去。其俊手挽着杜芳就跟了进去,门在后面喀嚓自动又锁起来,其俊看见这样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走过一个走廊,碰到一个女青年,也是华人,那人一边慢慢走一边眼定定的看着其俊他们两个,其俊感觉她的眼神使他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然后到了一个大厅,到了这里,所看到的情形更让其俊脊梁一股寒气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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