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的外号叫糊精,因为姓胡,然后一幅很精灵的样子,所以这个外号就由此而来。上大学的时候,虽然不是寝室里最小的,可是连最小的别君都喜欢叫我小东西,可能因为长得小,个子也小,然后貌似活泼可爱状,所以一向贤良淑德的别君从来都不愿意承认她比我还小,不熟悉的人也从来把我当作寝室最小的小朋友。上研究生了,虽然耽误了一年,但年龄优势还在那里,毕竟人家上学就比其他人早了一年,跟研究生的同学比起来,我的年龄大概也就排在中等偏小的位置,同样还是因为一幅娃娃脸和喜欢撒娇的个性,比我小的同学也从来没有把我当作比他们高一届的师姐,而同门的师兄师姐妹更是我把当作最小的小师妹来照顾。当时的我,被大家当作无忧无虑的典范,什么事情都有人罩着,因为找不到未来,找不到方向,所谓的作研究,充其量也就是囫囵吞枣看一个小时的文献,什么都没有看明白,然后聊一个上午的天或者看一上午的电影。虽然刘广师兄,武测三剑客,还有杜聪,说我说到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我依然是那个贪玩,不知进取,有一天没一天的小女孩。恨铁不成钢的你们,不管我有多么的懒,多么的过分,仍然包容着我,也许,你们是不想让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师妹被现实生活改变。有一次,钟师兄很严肃地问我:‘等你到了40岁,你还会这么可爱吗?’这个问题对当时的我来说太遥远了,我只有很迷茫的回答,“不知道呀”,是啊,将近20年以后的事情,谁会知道呢?钟师兄说:“那你以后就嫁个有钱人,这样,你:就不会为生活奔波,所以,你就会一直这么可爱。”连向来不太熟悉的王磊,有一次居然跟其它的同学说,“她是我们组的小精灵。” 感谢你们一直照顾我,包容我,让我知道被人照顾的感觉,也让我学会去照顾包容别人。也感谢你们的鼓励,让我有勇气离开遥感所,来到大洋彼岸。
刚来美国的生活真得很有挑战性,习惯了被人照顾的我,在这里一切都得靠自己,再也没有师兄师姐会干什么都想着你,什么都帮你做好了,在美国的日子,我开始成长,学会独立,学会什么事情尽量自己做。刚来的时候,因为没有奖学金,我只能想着拼命的节省,拼命得找工作,一天去国际办公室办事情,要到下午才能回去,中午已经饿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隔壁就是一个小超市加快餐店,去国际办公室的走道上坐满了吃饭的人,可是我连进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的勇气都没有。我知道,任何一样吃的东西,乘上八,都会是一个很巨大的数目。而这时候的我,找工作屡屡被拒。我只能咽咽口水往前走。这是mary过来了,感谢神!在我生命的低谷,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朋友鼓励我,帮助我,一看到mary,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人,眼泪刷刷的就往下掉。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流眼泪了,掉泪多半是因为看到什么让人感动的事情。估计是在国内被人宠坏了,没有碰到过什么难事。今天在文学城上,看到一个前辈的美国故事,真的很感动,我碰到的困难,真的算不上什么,而且后来也顺利解决了,还在无病呻吟,可是这位前辈,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过,什么苦都吃过,而苦难过后的顿悟,则是一个成熟女人智慧的开端。
我想,当年那个不识愁滋味,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在慢慢的学习怎么负责任,怎么去爱这个世界,怎么感谢神给我的一切,包括十字架的历练。三舅告诉我,什么样的年龄就应该有什么样的行为,对呀,今天,Becky和几个朋友刚刚帮我补了26岁的生日,转眼间,我已经26岁了。钟师兄,我希望在我40岁的时候还能那么可爱,但是我也会是一个能够take responsibility, 能够支撑起家庭的另外一半天。感谢那些曾经并一直关心着我的朋友们,愿神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