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 Up
星期天去滑雪,早上4点起床,坐4个小时的bus到雪场,8点半开始一直滑到下午4点半,当中只休息了半个小时吃午饭。回家的路上我是又累又困,尽管对bus上放的电影step up很感兴趣, 可是还是支持不住自己的睡意,看10分钟,发10分钟的呆,睡上10分钟,醒来再继续看。就这么着,琢磨出了下面的这篇不伦不类的东西。算是step up的观后感,其实跟step up又没有什么关系。
Step Up
塞北,小刀正年少。年级轻轻的他,身上已经有了206条刀疤,每一条都是用命换来的。
小刀自幼家贫,3岁那年便被卖入了镖局,7岁跟着老张师傅出镖,成了镖局里最年轻的趟子手。那年头土匪横行,镖局林立,保镖的生意好接,但是价钱也低,其实赚不到什么钱,丢了一趟镖,赔不起就得关门,趟子手们东家做不了做西家更是常事。小刀12岁的时候就已经换了十多个镖局,跟过了20个师傅,但是这一年,最早带小刀的老张师傅成了京城最大的镖局-威武镖局的副总镖师,便把小刀也带了进去。大镖局里的日子挺好过的,小土匪不敢来抢,大土匪逢年过节地送点礼物也就都打点好了,所谓的走镖也就是跑跑腿而已。但是好日子过了没2年就到了头,老张师傅跟冯总镖头闹翻了,自己拉了伙人出去单干,小刀还是个孩子,根本做不了自己的主,就跟着去了。新镖局没什么名望,小土匪们都来打主意不说,大土匪们受了冯总镖头的拜托,也总来找麻烦,每次出镖都会死几个伙计。小刀15岁那年,老张终于死在了走镖的路上。丢了镖,大家都不敢回去,就地分了铺盖散伙,想着冯总镖头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小刀跟着老张的大徒弟大林就地当了土匪。
镖师有镖师的难处,土匪也有土匪的苦水,大镖局的生意不敢抢,小镖局的生意人家都用命护着,官府们大的土匪不敢去灭,就专门找小贼的麻烦,土匪之间更是欺软怕硬,山头林立。不到半年大林就混不下去了,投靠了当年截了他们镖,杀了老张的天狼寨。小刀虽然不愿意,但现实并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只能屈居在仇人的屋檐下。还好这种日子也没有过多久,在和30里外野狐岭天狐寨的火拼中天狼寨大败,大林丢了命不说,大寨主也被人砍了脑袋,小刀和其他的小喽罗被收了编。在接下来的4年里,小刀从这个山寨打到那个山头,从江南打到了塞北,反正谁给饭吃谁就是老大,谁给把刀,谁就是师傅。
江湖就是这样,只要你拼命,就会有名气,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小刀20岁的时候终于有了点名气,当上了塞北第一大寨的寨主,他当寨主的第一天得到的礼物就是第207条和第208条刀疤,这一刀从背后插进去,胸前透出来,要了他的大半条命。奄奄一息的小刀被扔在山野的破庙里等死,然而命运总是跟人作对的,小刀等到的不是阎罗王的收条,而是明惠禅师的金疮药。
明惠禅师是少林寺主持的大弟子,奉师命到塞外历练,在回寺的路上见到奄奄一息的小刀,便出手相救。受人点水之恩,要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小刀报恩的方式就是要当明惠的徒弟,明惠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小刀一路跟着,死缠烂打,一直跟到了少林寺。明惠见他可怜,让他入寺当了个洒水扫地的杂工。在这乱世之中,少林寺无疑是世外桃源,小刀异常珍惜这平静的生活,每天总是第一个起来干活。而无论小刀起得有多早,他都总能看见明惠和达摩堂首座明智在一起练功,练的是少林寺的绝学虎鹤双形,明惠练得是鹤拳,明智练的是虎拳。小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白天偷偷看,晚上偷偷练,只是不知道内功心法,练了大半年自己感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情。
这一天是老张师傅的忌日,小刀生平头一次在大雄宝殿给老张点了炷香,还没来得及磕头呢,就被人赶到了一边。居然有人敢来少林寺砸场子。来的人是小梁王,平南王的少公子。想当年平南王凭一杆铁枪南征北战,从未有过敌手,在平定汝南王叛乱的一役中,更是凭一己之力,连挑了汝南王手下18员大将。小梁王还在襁褓之中就世袭了父亲的爵位,3岁起在父亲的监督下演习家传的武艺,13岁被昆仑派第一高手逍遥大师收为关门弟子,18岁又被峨嵋派白眉上人接上峨嵋山,不到3年就被白眉上人亲自送回了家,白眉上人只跟平南王说了一句话就走了,“我可以教的,他都已经学会了”。小梁王在家里待了三个月,把自己家的亲兵卫队们打了个屁滚尿流之后,想出了个要横扫天下各门各派的主意,少林寺是他的第一站。
砸场子也有砸场子的规矩,就是不能伤及无辜。小梁王年少气胜可不理这些,在大雄宝殿骂了半天看没有人出来理他,便胡乱抓了几个念经的和尚和看热闹的香客爆打一气。小刀不是和尚,没有禅师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涵养,终于仍不住跳了出来。刚一交手,小刀就尝到了厉害,小梁王的招式神出鬼没,一招快似一招,根本来不及招架。小刀支持了10来招以后,看着小梁王拳头朝自己的鼻子打过来,却不知道往那里躲。可是他的身体却行动在思考之前,胸中的一口气不知道怎么着就转了2转,右腿往左后方一迈,左腿一蹬,身体滴溜溜一转,就把拳头给躲了过去,平时怎么练怎么不顺的鹤控步在这个时候居然使用得纯熟无比。2个人身体交错的一刹那,小刀看到小梁王腋下一个好大的破绽,来不及思考,反手就是虎拳中的一招恶虎摆尾,这招姿势对了,但是用力方式不对,只是把小梁王打得晃了两步,没有摔倒。两人你来我往,小刀靠着半熟不熟的半套虎拳和半套鹤拳,加上自己打过1千多场架的实战经验勉力支撑,虽然一直落于下风,却也不致落败。这一仗从中午一直打到了黄昏,到最后两个人都累得不行,无论是步伐还是出招都已经完全不成腔调,边上的人实在看不下去,就上前把两人分开了。小梁王懊恼无比,自以为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没想到连少林寺一个扫地打杂的都收拾不下来,回到客栈连发脾气摔茶碗的心情都没有了。
小刀则被一直在边上观战的明惠带到了方丈的禅房。跪在方丈的面前,小刀头都不敢抬,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却听见明惠说“请方丈收小刀为徒,传授虎拳绝学”。方丈叹了口气,说“阿弥陀佛,出家人当放下名利争胜之心”。明惠面有愧色带着小刀退出了禅房,一言不发地带着他来到了明智的住所,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明智正坐在床上打坐,在月光的照耀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看见跟在明惠身后的小刀,露出了一脸的诧异。明惠咳嗽了两声,说出了他带小刀来的缘由。
一年以后要在武当山召开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武林大会上大家凭本事争夺武林盟主。上次的武林大会武当的清虚冲虚的两仪剑双剑合璧击败了明惠和明智降龙伏虎拳,明智也被打成重伤。大会结束之后,明惠出塞外历练,明智则留在寺内一边养伤,一边琢磨破解两仪剑的办法。等明惠历练回来,明智也在藏经阁里翻出了一套失传已久的虎鹤双形,招式套路正好是两仪剑的克星。可惜明智重伤难愈,许多招式无法练习。明惠早就看出小刀带艺投师,在武学方面功底颇厚,正是练习虎鹤双形的最佳人选,但是不了解小刀的为人,不敢轻易收为徒弟。明惠一边让小刀在寺内干活,以便考察人品,一边故意在小刀面前演练绝学,看看小刀究竟有多少天赋可以自学到几成的功夫。今天这一仗,彻底显示了小刀的实力和天分,就算是方丈不同意,明惠也要明智私传虎拳给小刀。“你看中的人,绝对不会错!”明智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小刀的天分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不仅把虎拳的威猛和鹤拳的飘逸融合在一起,打破了两个人每人只练一种拳法的套路,把虎拳鹤拳混合起来使用,还把丰富的实战经验融入到旧的拳法当中,创造出了许多新的招式。随着武林大会日期的临近,明惠和小刀的配合越来越纯熟,虎鹤双形的威力越来越大,明智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终于有一天圆寂西去。这些天来小刀和明智朝夕相处,早以情同父子,明智的离去让小刀悲痛无比,发誓要报仇。可是有一个问题却始终没有解决,方丈自己不收小刀,也不让其他任何人收他。当不了少林的弟子,就不能代表少林参加武林大会。小刀急得团团转,天天到方丈的禅房去哀求,可方丈就是铁了心不答应。武林大会的前三天,就在小刀坐立不安的时候,明惠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要反出少林,自立门派,他邀请小刀和他一起在武林大会中打败清虚冲虚,为明智报仇。“明智和我从小一起张大,我们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如果不能为他报仇,我还是人吗?”面对着明惠坚定的双眼,面对着这个救了自己的命,给了自己安定的生活,还传授了自己绝世武艺的恩人,小刀有选择的余地吗?
小刀拒绝了明慧,这辈子第一次,他放下了自己的名誉,放下了私人的感情和恩怨,按照公理和正义去办事。这个选择也让他通过了方丈和明惠为他设置的最后一个考验,小刀终于被方丈收为关门弟子,可以代表少林寺参加大会了。他明白了明智的遗愿不是报仇,而是在武学上超过武当,少林寺参加大会的目的不是为了争夺武林盟主,而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武学。小刀终于不再为了金钱,为了生存而练武,而是为了追求武学的更高境界而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