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的快感

人生,便是我们走入时间,周遭看看,留一点痕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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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雪,难行寸步,然思绪则无此限,任去东西。不知怎样就有了这个题目。照说建设,发明有快感,曰成就感,破坏怎会有快感。实则不然,小时候虽是乱世,故意杂教室玻璃也只有极富勇气者为之,吾等平庸只有羡慕的份。但玻璃既破,欲换新的,则需将残部清除,于是平庸如吾等,便争先恐后地去过那破坏的瘾,没有危险的一味破坏还真是痛快淋漓。几个小朋友摆积木也好,拼pazzol 也罢,几近完成,总会有破坏者出现,过把瘾就走;有时破坏者和建设者是一个人,摆好就是为了拆毁,建设的辛劳则是破坏的快感的前设。文革时破坏成了主流,打砸蔚然成风,不管什么,统统打翻,不管什么,一概砸烂。如不是被砸的某“狗头”之类,动手者激动,旁观者兴奋,美其名曰“听响儿”。于是乎等不到基督教来颠覆中华文明,自己就把自己的家产毁得荡然无存了。

破坏怎会有快感,恐怕是源于征服的体现。我能破坏,既我对所破坏者有主权,欲夺欲取。原没有主权的,通过破坏的过程也把这种主权在事实上建立了起来;说我没主权,老子今天给你砸了,怎么样,有主权了吧。将其理论化,名之曰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是很准确的。理论方面呢,当时砸的是儒家,佛家,基督徒早就作鸟兽散了,俗话说“根本挂不上扉子”,不是主攻方向呢。不知是风水轮转,基督教在中国咸鱼翻身,还是当时把儒佛砸光给耶教腾了地方,这里耶教真风光了一把,成了主攻方向了,该不会是柿子找软的捏,砸几块碎玻璃过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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