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了出来。
熊隔三差五还是要来找我。说断又不断。每次我见到他,都想着可能我们会和好。我爱他。但是除了像一只小狗一样乞怜他的青睐一样,我什么也不会做了。他跟我说一句话就像是给我注射一剂兴奋剂。他给我一个微笑我就以为是春天。无论他说什么,我都是两个字,同意。我重新回到了那种忐忑的期盼中。
父亲问我,你们俩到底到了哪一步了?
这个时机,我也不知道啊。
终于到我的博士毕业典礼了。熊说我们邀请你的父母过来参加你的典礼吧,多么不容易的这些年啊。
借着这个时机,我们又住到了一起。还专门换了大一点的房子,想着到时候父亲和妈妈来了就跟我们住在这里。
父亲没能成行,他要去别的国家访问。妈妈来了。但是她住到了离我学校六个小时车程的小妹妹家里。毕业典礼当天都没来,就来参加了我自己的毕业晚会。还解释说就这回是顺路,因为小妹妹本来也要来。
妈妈在小妹妹家里待了一个多月后回国了。
她回国后父亲给我来过一次电话,说,听说你和熊已经同居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可是我应该怎么样呢?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去爱啊。
我们虽然住在一起,我却明确地感觉到了前路的虚无缥缈。
于是我离开了。到了德国,住在柏林,在大学里教书。
然后听说大妹妹跟熊现在很热乎。
两个妹妹都是经我帮助来美留学的,两个都拿了“八九”之后的赦免绿卡。这下熊应该不会说妹妹跟他热乎是为了绿卡了。至于我,从来没有对绿卡感过兴趣,反正我也没有家。
那个我曾经帮忙过的公司,一样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