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阿尔卑斯(38)

喝着喝着,王度就犯困了.他对宋宁浩说:"哥们,我困了.让我睡一会儿,起来接着喝.千万别走啊!"

叶格对罗圆圆说:"王度醉了.这就是他喝醉了的标志.不过也挺难得的.我只看见他醉过两次.这是第三次.王度喝醉了特别可爱,象个小孩."

叶格笑出声来:"我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

宋宁浩一直没有做声,忽然他站起身来,不声不响地走到门口,穿鞋,找钥匙,对着墙说:"再见."叶格说:"看样子他也醉了.圆圆,你去陪他去地铁吧.我怕他找不到路."

宋宁浩没有推辞,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笑着挥挥手就出门下楼了.罗圆圆赶紧换好鞋,拿上手机和钥匙,跟着他.

奇怪的是,他认识路,一步也没有走错,只是看上去双腿很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得很快,.罗圆圆还是跟着他,怕他的酒劲会突然上来,失去控制.走了一会儿,罗圆圆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很久没有联系了的米歇尔.

罗圆圆用德语说:"对不起,我没有时间.明天也不行.对,最近都不行.是的,再见."

宋宁浩停下来,盯着她:"是你男朋友吗?"

罗圆圆镇定地说:"不,是一个男性朋友."她觉得自己的脸慢慢地在变烫.她安慰自己说:我又没有说谎,为什么要脸红?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脸.

宋宁浩还是直直地盯着她,说:"你真的有很多男朋友吗?"

罗圆圆的脸更红了,她没说话.宋宁浩说:"为什么不回答?"

罗圆圆沉下脸,说:"这不关你的事!我没有义务回答."

宋宁浩盯着她,含糊不清地说:"可是,你现在认识我了.这当然关我的事!"

罗圆圆被他的话气得笑起来:"我认识的人多了!再说,我不和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讨论问题."

宋宁浩奇怪地笑了.他盯着罗圆圆,慢慢地说:"我没有喝醉."

他们之后没再说过话.宋宁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前头,罗圆圆跟着他.他没忘记买条票,也没忘记打票.上车之前,他对罗圆圆说:"你为什么不回答?"

罗圆圆把脸扭到一边,没有说话.看到地铁慢慢地开动了,她才心情沉重地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