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从五岁开始习舞,在我们家附近的一间孩童的跳舞学校里,学习芭蕾和踢踏舞。一个星期一次,一次一个钟头。小小的她很喜欢在那里跳来跳去的,班上的同学也是从小一起成长。开始的时候,她很喜欢芭蕾, 因为芭蕾舞的蓬蓬舞裙穿起来让她有种小公主的感觉;慢慢地,她更加喜欢踢踏舞,因为她可以无拘无束的自由发挥,还说要去学Hip Hop 舞。想她是个自由散漫的人,也许倒是更加适合她。 只是我觉得她还小, 芭蕾可以训练她最基本的一些功底,所以她还在学着芭蕾和踢踏舞。
初看他们美国老师教舞,我真是在一边干着急,因为他们并不是很注意基本功的训练,反倒是好玩为主。学了三年了,还没学几个像样的position。 每次,我去看她们练功,我就着急,看到她们弯腰手不碰地,提腿脚不绷直,老师腰上横肉一圈,班上的同学也是好几个小胖丫头,我总爱说:“你们这是练的哪门子功,我像你们这么大,一下腰就手到地了, 天天都要一字马练劈叉的。” 女儿眼里明显的不相信:“妈咪,你跳过舞?” 唉唉,罢了, 不提也罢。
我们小的时候,那时叫做宣传队。小学时,我可是宣传队里跳舞领舞的老师最喜欢的小女生。 那一年,我的外婆来接我去外婆家,正逢父亲再婚,父亲答应放行,但说好那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我上学的学区正排着汇演的节目,我还记得我们跳的舞名为“一分钱”,我演那个在马路边拾到一分钱交给民警叔叔的小女孩。 去了外婆家,见到久别的母亲,却错失了那次演出的机会。 后来代替我演出小女孩的女同学被南京市“小红花”挑了去,多少年后我想起来还心里有种空落感。 她们那年夏天跳的那个舞,拍的照片被放在我每天经过的照相馆的橱窗里,我每次走过都不忍去看,因为那上面中间双手举着一分钱的女孩本应是我。现在想想真是蛮好笑的, 小女生的心思啊!
女儿舞蹈学校每年六月份都会有一次汇演,女儿已参加了三年的汇演了。孩子们跳了一年, 就这一刻,穿上漂亮的舞裙,在正规的舞台上翩翩起舞。教舞学校的老师,也会在这个时候,趁机漏漏舞技。当然,我们做家长的需要帮孩子们买漂亮的舞裙,还要捐钱给学校赞助学校租下的剧场。不过大家都心甘情愿的,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一年的付出(接来送去的),剧场里还人头济济的呢。
舞台上,孩子们七彩舞衣一穿,马上感觉不一样了,小孩子们有种表演的小舞星之感,爸爸妈妈们坐在台下有种“吾家孩子初成长”的喜悦。老师们,尤其是那几个胖胖的老师,竟然也能跳跃如飞,演绎出足尖上的美丽,让我真是刮目相看,也让我认识到在美国这个社会里所鼓励的一种自信的美和从心里发出的热爱的美,即使先天条件不是那么完美。
每年我都是自告奋勇地充当“Back-stage Mom”, 和女儿和她的同伴们一起在后台的化妆间里 帮她们换服装,化化妆,维持次序。小女生们叽叽喳喳的小小鸟般的不停,又兴奋又紧张。跳芭蕾规定头发都要束起高高的在头上盘个秸,老师要求要用很多Gel 把碎头发粘在头上, 不能用发夹,总有些糊涂的家长给孩子加了一堆红红绿绿的发夹,结果当然是要拿下,我们几个后台妈妈就要帮她们弄好头发。
跳芭蕾和挑剔塔舞不仅服装不同,舞鞋也不一样, 连发饰也是需要变化。在换服装之间,这些小女生们不是这个找不着衣服,就是那个舞鞋不见了。等他们两支舞跳下来,不仅她们放松下来,我们这些后台妈妈们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看看女儿三年练舞的一些片断吧。
刚刚开始 第一次穿舞裙
第二年了去年的踢踏舞队
与小伙伴们一起
今年的踢踏舞队
舞台上在表演中 等待在后台
今年的芭蕾舞队
八岁的女儿 在化妆间
小舞星们
愿你永远如斯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