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官员亲眼目睹巴黎公社起义过程 高度震撼 ZT (图)





巴黎公社宣告成立时,广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1870年6月,天津地方政府抓获了一个拐卖儿童的罪犯王三,在王三的供词中牵涉到法国的天主教堂。当地群众本来就对法国教士的嚣张气焰不满,因而借机自发砸毁了教堂。法国领事丰大业于6月23日找到天津的中国官员进行交涉,并持手枪威胁群众,群众忍无可忍,双方开始互殴并兵戎相见,结果丰大业本人和一批法国教士、修女在混乱中被人打死,这就是“天津教案”。

事情发生后,法国政府借题发挥,要求清政府作出巨大让步。清政府遂派兵部左侍郎崇厚为特使,兵部候补员外郎张德彝为英文翻译,携一干人等,到法国赔礼道歉。

因动乱在法待近1年

1871年1月24日,崇厚、张德彝一行抵达法国马赛。当时,正值普法战争法国战败之时,法国政府无暇顾及清朝的这个“谢罪使团”,结果崇厚等人在法国一直待了近一年。由于这个缘故,这些人从头到尾见证了巴黎公社起义的全过程。其中,张德彝以目击者的身份,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下了法国投降、巴黎起义、凡尔赛军队攻占巴黎以及对革命者进行大规模镇压等等历史场面。

3月17日,张德彝奉命先往巴黎,为中国使者寻觅住处,不料第二天巴黎就爆发了起义。3月18日,张德彝正想出城接使团其他人来巴黎,却遇到法国梯也尔政府军与国民自卫军的混战。

法国政府派4万军队兵分四路,想抢回巴黎城内的大炮。国民自卫军阻挡政府军前进,政府军将领命令部队开火,结果政府军队不但不听指挥,反而倒戈加入了国民自卫军。国民自卫军乘胜追击,活捉并击毙了梯也尔政府的勒康特、克列芒·托马等高级官员。面临巴黎这种混乱的局面,张德彝只好禀报崇厚,要他待战时平息,再来巴黎。

但巴黎的情况持续动乱。当天夜里,不断有起义者前往巴黎,“终夜喧闹”,张德彝提心吊胆,一夜未得安宁。第二天一早,张德彝便听说革命者已经取得胜利,占领了警察厅、市政厅等政府机关,梯也尔等政府官员也纷纷逃往凡尔赛;革命军掌握政权以后,官军也都投向革命等等。巴黎这么动乱,看来是待不下去了,但是想出巴黎,又没有车马,邮局、电信也关门了,张德彝只好作罢。

滞留凡尔赛当旁观者

几经辗转,张德彝终于出了巴黎,并随崇厚等人于3月30日来到凡尔赛,先后见到了法国政府首脑梯也尔、外长法弗尔等人,但是被巴黎公社起义搞得焦头烂额的法国政府无暇顾及“天津教案”。因而使团又在凡尔赛滞留,直到6月初巴黎公社被镇压才返回巴黎。这样,崇厚、张德彝等人作为旁观者,再次从凡尔赛的角度观察并记叙了巴黎公社革命的相关情况。

张德彝到凡尔赛的头一天晚上,就见旅馆外“兵马云集”,原来是政府军队不愿与革命军作战,政府不得不调动海军来镇压革命。后来,政府军与公社部队不断发生激烈的战斗,张德彝等人都有目睹。

4月3日,公社调集4万国民自卫军,分三路向凡尔赛进军,政府军出城迎战。由于久攻巴黎不下,凡尔赛军队采取炮轰巴黎的战术,张德彝目睹当时的情况是,巴黎城是“浓烟冲突,烈焰飞腾”,好像烧着了几千间房屋一样。

再回巴黎完成使命

5月28日,巴黎公社遭到镇压,大批起义人员被处死。6月初,张德彝随崇厚再次进入巴黎。张德彝等人目睹了政府军追捕、屠杀起义者场景,多次真实地记录了公社社员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气慨。张德彝刚到巴黎当天,就在大街上见到被俘公社人员两千多人,这些人“有吸烟者,有唱曲者”,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意思。可见,张德彝对于慷慨就义的公社战士,还是颇有几分同情的。当时的中国,刚刚镇压了太平天国运动,一个清朝官员能有这样的态度,十分难能可贵。

之后,张德彝等人在巴黎参加了两个“善后”事宜。一个是参观了被推倒的旺多姆圆柱。旺多姆圆柱原是拿破仑一世战胜敌国时,用缴获的铜炮改铸而成的。5月6日,公社拆毁了这一象征着帝国主义和沙文主义的圆柱,并推倒了拿破仑的石像。

二是参加了凡尔赛当局为原巴黎大主教达尔布达瓦举行的葬礼。4月初,公社为清除反革命的势力,颁布关于人质的命令,捉获并处死了达尔布达瓦主教。凡尔赛军队夺取巴黎后,6月上旬为他举行葬礼,并邀请各国使节参加,中国使节也在被邀之列。

崇厚使团既然是为“天津教案”谢罪而来,此时又将此事向法国政府说明。但梯也尔政府一直未顾得上理会。直到当年12月,梯也尔才正式接见中国使团,接受国书,并相互致词。经历梯也尔的一番训斥之后,崇厚一行也完成了他们赴法国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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