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Arles ( 亚尔 ) 的日子
Arles ( 亚尔 ) 的行程是早已计划好地,身边的中国朋友都说是一定要去感受梵高,我也只好附庸风雅说为了梵高。其实我去亚尔,为的是那里的一条挂着路灯的小巷。曾在教授家的书房里看过一幅素描画,零星的三两人走在一条挂着欧式路灯的小巷,巷的尽头是园形斗牛场的一角。我第一次看到这幅画就被它深深的吸引了,走近看到右下角的笔迹,淡淡的写着 Arles ,我不禁说‘这画家画的真好,’教授回头一看笑着说‘那是法国南部的一个小城,很美的,以后你一定会有机会去的。’我脸一红,心里也就记下了这名叫亚尔的小城,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梵高在那度过了他人生的创作高峰期,这些多是我后来慢慢知道的。
从清晨的亚维侬出发,坐大约 20 分钟的火车就到亚尔了,出了车站往左拐没走几分钟就到了城门下了。那天刚好是星期三,是当地的集市日,到处都是悠然自得的人。在这样的集市里,你多可以看到打扮精致的法国老太。穿过城门,我们进入亚尔的街道,街道不宽,两边多是露天咖啡座。我们到达时是不到上午 9 点,显然打扰了他们悠闲的早餐,我们与他们相视一笑。其实我们也难得在如此的清晨闲逛南法小镇,让我们在夹着好闻羊角面包味的咖啡香里,看到了清晨鲜花上的露珠。到了一个岔口,我们选择了往右走。正留涟于路边的特色小店,猛一抬头,我突然发觉我已来到了画中的小巷,那盏高挂在前方的路灯,和路灯下零星的游人,还有那小巷尽头豁然开朗的园形的古罗马角斗场,,,画中的一切鲜活的展现在我的眼前。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一切沐浴在南法清晨明媚的阳光下,一切是如此的清丽和包满,一扫画中的清冷和迷茫。我爱极了眼前的一切,快步奔上通往角斗场的台阶,转身再看,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教授没说错,她真的很美。
买票进入角斗场,只见几个工作人员正在空旷的场地布置栏杆,因为今天下午五时这儿将会有一场斗牛。很遗撼票已售完,不然的话我们也可以看一场精彩的斗牛了,据说这是当地著名的传统节目。不过游荡在这古罗马遗风盛浓的角斗场,穿梭于这远古清冷的巨石间,耳边自然会响起观众席里那激情澎湃的叫喊声,所有的一切好像就发生在你的眼前,,,
刚从远古的角斗场出来,一下子还无法适应外面明亮的阳光。街上的游人也渐渐的多了。我们随人群往前走,看到了路边的梵高基金会的牌子,才想起此行的‘传统’,该去看看那位著名的画家了。其实我对梵高的认知尽限于早年对他传纪的阅读,记忆中这是我读的较为认真的一本书,于是对这位极具传奇色彩的大画家的悲剧人生的感慨,多于对他画的理解。说句实在话,其实是根本不理解。后来我来到了法国,在巴黎的奥赛博物馆近距离地观赏过他的真迹,还是不喜欢他那疯狂的,在我看来近乎刺眼的黄。 但到了普罗旺斯,沐浴在南法的阳光下,才明白了是什么使他疯狂。那是令人疯狂的阳光,那些明艳的大地,寂静的热风,如金色般洒下来的阳光,让人心血澎湃,情愿将满腔热情洒在大地上。我开始寻找梵高的足迹了,,,
小城不大,街道狭窄,石板路两旁是老房子,热烈的阳光倾下来,留下了强烈的光影。所有街道都汇集到中央市政厅的共和广场上。我喜欢广场喷泉底坐的狮子头,泉水从它口中流出,让我想起了‘罗马假日’中的‘真言之口’。从广场拐过一个小巷,就有那个著名的梵高咖啡馆,这个黄色咖啡馆把自己的墙漆成黄色,却被梵高永远的留在了画布上。我一直不太喜欢梵高的画作颜色过分浓烈,从没有想到,原来梵高如此真实地将颜色还原出来了,不禁感慨艺术家的天赋。这家咖啡馆点单卡的封面用的就是那幅‘星空下的咖啡屋’,想必也只有这家咖啡馆才有这样的底气和殊荣。很想把这张点单卡悄悄的‘偷’下来,最后还是不敢。 一直满喜欢他有关夜色星空的作品的,喜欢他其中所用的中国蓝。他曾经向朋友透露迷上绘制这里的夜空了,他把两只蜡烛定在自己的帽上,然后就着蜡烛的微光绘画夜空,夜空不同的蓝色也就被梵高敏锐的捕捉了下来。
走出梵高咖啡馆。我不自觉地哼出 Mclean 的 "starry night" ,那是一个艺术家对另一个艺术家的赞美诗,歌声中的宁静和美妙,和 Arles 一样。 Mclean 读懂了梵高,也读懂了他画中的南法之美。 Arles 处处有着梵高的足迹,走在小镇上就仿佛他在我们身旁一般。小镇百年,几乎都没有变化过,那咖啡馆、梵高住的医院,已经跨河的大桥,都一如既往和他的画中一样。时间的变化,只能在一些不经意的地方体会。比如梵高画中小树,如今已经是参天大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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