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嫣然出生在美 丽的5月。
预产 期11天前的夜里,我下腹开始隐隐作痛,急忙推推早已迷迷糊糊睡去的老公,他翻了个身,嘴里 嘟嘟囔囔地说 “睡吧,没事儿。”。我当然不信,叫醒身为妇产科医生的母亲询问,果然临产了。老公闻讯一下子就清醒了,到底是在部队里呆过的,临危不乱,20分钟内,收拾停当,拎起早已准备就绪的手提箱,我们坐进车里。车子刚开出小区,我大叫”回去“,回到家门口,我说,妈回去吧,有消息我们会打电话。不想让她同去,一是耽心老人太劳累,另外怕她万一对美国医院的操作程序不满,脾气又急,争执起来,反倒不好。看到母亲的身影消失在家门里,我和老公都松了口气。不一会儿,车子便行驶在通往医院的高速公路上了。我斜靠在放倒的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逝而去的路灯,心里很兴奋,就要见到我们的女儿了。
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老公就说起来将来多么想要一个女儿。我们怀孕以后,B超做出来是个闺女,他第一个反对做羊膜穿刺,怕伤了孩子。他对我说,”不管孩子是什么样的,她是我们自己的女儿,我们一起尽力抚养她成人。。。”。在车里,我们两人拉着手,老公轻声叮嘱,好好开车,呼吸放松。我忍俊不住,捏捏他的手说,你好好开车,我在呼吸呢,没事的。到了医院,一切就像早已安排好的一样,住进待产室,连上各种监护仪,护士医生象走马灯一样进进出出,检测产程,我们开始等待女儿的降生。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傍晚,我的妇产科大夫对几个护士说,”she is ready, baby will be out in 25 minutes”, 果然不错,女儿于8时25分呱呱坠地。女儿刚降生的那十分钟,待产室像自由市场一样混乱。我躺在产床上,看见老公被护士挤到门边墙角,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生怕妨碍了医护人员的操作。我的左边是为新生儿准备的一张小床,小嫣然躺在床上,两个护士正在给她抹眼药膏,摁小手印,小脚印。她的头对着我,竟睁着一对明亮的眼睛,看着这个小小的人儿,心里又骄傲,又沉重,一种从未有过的责任感油然而生。第一次抱着她,我和老公四目相对,好像这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
如今嫣然已经2岁半了,成天跟在我们身后像个小尾巴。平时在班上再累,回到家看见那张明媚的小脸,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嫣然,我们的宝贝,祝你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