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有趣无趣事--2. Party 1 :遭遇Lesbians
要说同性恋这个事儿,应该完全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了,咱们的文学作品里老早就有,那个啥,《红楼梦》里不就写了嘛,而且在我自己的朋友圈子里,高中就有那么一位姐儿们,据她自己说,她还是先恋了同性,后又改了辙,主动追到了一个大学男同学,现在人家两人连闺女儿都有啦!
可是我必需得承认,无论是书本上看了来滴,还是道听途说来滴,哪怕是听那当事人亲口所述,感觉也和亲眼所见完全不同--当被一群同性恋包围着的时候,那家伙,完全是一种超现实的体会。
那天是一个加拿大朋友Mike的女朋友过生日。扯点跑题的,这个加拿大朋友还是我在国内认识的,他在中国工作了十个月,几乎没有不生病的时候,没办法,身体就是不适应,最后还是打道回府了。Mike是个很讲义气的人,骨子里有那么一种正直,但是因为他很爱开玩笑,所以并不显得刻板,我很欣赏他对一些现象的表达方式,比如,他在中国就学会了两句完整的中国话,其中一句是“大山那个他妈的骗子!”(那个“骗子”的音他尤其发得地道,就是发做“Pian Za”,嘿嘿,当然啦,是在他的求教下--俺教滴)他这样不喜欢大山,就是他听说了大山自己并没有把家安在中国,而是在加拿大,所以他认为大山说自己多么的爱中国都是在骗中国人,他不过就是想赚中国人钱罢了。Mike把这句话说给每个他遇到的出租车司机听,把人逗得前仰后合的,而过后想想,好像确是有几分道理。
下面说Mike的女友生日聚会。地点安排在Mike和女友的家里,在那个聚会上,我是唯一一个非加拿大人,这也是我唯一一次参加纯粹当地人的聚会,难免仔细观察一阵。我到他家的时候,他的大姐和大姐的两个朋友都在了,大家做了自我介绍后,就一人一瓶啤酒找个地方坐下闲聊。
先是胡乱扯些家常,你在哪上学、她在哪工作什么的,然后Mike对着我冒出一句:“这屋里在座的都是Lesbians,也包括我!”说完做了一个女生式的忸怩状,大家就都笑了。我也笑了,脸上没有任何其他表情,至少肯定看不出我有什么想法。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时应该有什么面部表情才算正确,同情肯定是不对的,就这个屋里的人数要是按性取向做个比例,我才是那个该被同情的;当做没听见也肯定不行,显然那会被划做一种负面态度,因为Mike话音一落,她们在笑着的同时把眼睛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地面,从她们的反应至少可以看出一点,作为Lesbians,她们知道自己是比较另类的。
她们都是很普通的女性打扮,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是Lesbian,这也是我对Mike的这句话没有心理准备的根本原因,那个多伦多一年一度的同性恋大游行我是观摩过的,这几位女士没有一个是队伍里走着的那种张扬的类型。我对这个话题先是感觉有点突然,接下来就恨不得自己也是个Lesbian了(对不起啊LG),那样我就可以马上接着Mike的碴儿说一句“我也是”了!
咋办呢,得说点啥,于是我就跟Mike大姐说:“我上个月找房子,差点就和一个Lesbian住在一起了,她的名字叫xxxx,还写了一部书里的一个章节,叫做同性恋生存环境。可惜她后来没有再联系我。”我这会儿真的庆幸自己在加拿大有那么丰富的搬家经历了,居然在关键时刻用上了,嘿嘿嘿。这几个人好像都对那个xxxx挺感兴趣,互相问着你认识这人吗、你认识吗?有一个说这名字挺耳熟,但没见过面,那感觉就好像Lesbian的圈子并不大,挺高兴有这么个出风头的家伙似的。
这时我对Lesbian的好奇心有点冒头了,就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在中国有个朋友是Lesbian,她说她在十二岁上发现自己这点的(就是上面提到的姐儿们,我可没敢说这家伙后来改弦易辙了,据说这种中间状态的是被真正同性恋们所不耻的),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呢?”“我一直都知道。”Mike的大姐幽幽的说,脸上是一种黯淡的表情,带着点苦笑的痕迹,其他人的回答也都大同小异。好在这时有人来敲门,这段尴尬的时间终于结束了。
Mike后来告诉我,他大姐是离婚了的,在8年前她32岁的时候。回想起那天她的苦涩表情,我心里不免有些歉意,我那个自以为“问题不大”的问题,不知勾起她多少不愉快的回忆呢,真是对不起了……
现在Update一下我和Lesbian的新遭遇,就在上周,是我搬进现在这个住处两个月以后,两个学生也搬进了这栋房子,就合住在那个一室一厅里--注意了,俩人儿可不是一对儿,是一女一男,而且都是同性恋者,呵呵,乱乎儿吧,我也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