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贵族妇女与外国间谍交往甚密
1959年3月10日,西藏发生武装叛乱,3月20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奉命平息叛乱。
60年代西藏贵族追随达赖喇嘛逃往境外
盘亘在高山峻岭间的川藏铁路,全长2255公里,平均海拔3000米以上,是由众多“之”字形组成的,相比青藏公路更为险峻
这是世界上最秘密,至今仍鲜为人知的战争,美中央情报局(CIA)扶植训练的西藏分裂武装对抗中央政府长达十年之久。
西藏一直以来都被称作世外桃源。在世人的印象里,解放之前的西藏是一个传奇的神权领地。但在简短而有效的治理工作以后,人民解放军和平解放了西藏。50余年后的今天,在西方媒体和外国人眼中,神秘依然存在于世界屋脊。
在1951年解放西藏的时候,并不是所有西藏人都欢迎人民解放军的到来。在接下来的20年里,一小撮分裂分子发起了一场反抗中央政府统一计划的旷日持久的残酷之战。当这股神秘的分裂势力在世界屋脊狂虐的时候,美国中央情报局(CIA)秘密扶植了一个训练营,并且向这些马背上的牧民提供武器和装备来对抗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军之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大炮和子弹。
第一批分裂分子
故事始于1951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进驻西藏首府拉萨,与达赖喇嘛的宗教政府签订了《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但在一些边远地区,协议执行得并不顺利,土司和一些宗教势力武力抵抗人民解放军的到来。
他们的头领是一位喝酒海量的51岁西藏商人,名叫恩珠仓?贡保扎西。贡保扎西知道,要想给解放军带来更大的武力震慑,他们必须得到外界的支持。为此,达赖喇嘛的兄长嘉乐顿珠暗中接触了美国中央情报局,准备请求美国援助。当时,美国人正图谋将西藏培养成世界反共联盟的一部分。贡保扎西对美国支持的前景非常乐观,虽然他们对美利坚合众国的了解非常少。
1957年春一个漆黑的夜晚,贡保扎西的六名手下秘密接触了中情局的密探。他们被震惊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白种人和飞机,并且不得不发明了一个新的词语“namdu”来描述那个会飞的钢铁怪物,意思是“天空之船”。在乘坐这架不可思议的机器进行了一次不可思议的飞行之后,六个不知所措的西藏人在太平洋上的赛班岛着陆了,这时他们还不知道赛班岛在地球的什么地方,甚至连地球的概念都没有。在接下来的五个月中,六名西藏士兵接受了现代武器和游击战的特殊训练。他们还学习间谍手段和使用密码,并且学习操作手摇式的电报传送和接收装置。
CIA支持藏独组织进行分裂活动
1957年秋的一个夜晚,冷冷的月光洒向了西藏这片宁静的土地。几名藏独骨干分子从“天空之船”上跳伞着陆。他们后来回忆道:“我们可能看到雅鲁藏布江在夜色微微闪着光。快乐笼罩着我们每一个人,我们都轻快地跳下了飞机。”他们在拉萨秘密联系了贡保扎西。这一高度机密的计划以“ST杂技团”为代号。
第二年夏天,贡保扎西在西藏南部的哲古塘成立了新的指挥部。在那里,上千名藏独分子组成了武装抵抗势力。7月,中情局向西藏投下了第一批武器,这批武器主要是李—艾菲尔德式步枪。收到来自西藏的反馈信息后,中情局在美国科罗拉多州的赫尔营建立了一个高度秘密的基地:3000米和海拔、稀薄的空气和植被,完全模拟西藏的环境。在这里,藏独分子们过着角斗士一般残酷的生活,训练得十分细致和严格。当他们登上开往家乡的飞机的时候,每个小组都配备了统一的装备——个人武器、无线电装备、用皮带绑在手腕上的氰化物胶囊。
这些人返回西藏后,马上就开始进行分裂活动,中情局的付出很快得到了回报。这些接受了游击战训练的分裂分子四处进行破坏活动,中情局再次向西藏投放武器支援。
达赖在逃
与此同时,在拉萨,年轻的十四世达赖喇嘛也受到了美国的蛊惑,准备出逃,拉萨发生暴乱。1959年3月17日,武装分裂分子将达赖从布达拉宫偷偷送往游击队占领的地区。接着,两名在美国受过训练的士兵和一些分裂分子在中情局特工东尼?坡的指引下将达赖送出了中印边界。沿途,中情局空投食物和武器弹药支持达赖一行,并且将他出逃的全过程记录在案。
直到此时,中情局的官员还很少有人知道西藏的确切位置,就连中情局局长艾伦?杜勒斯都在开会时错把它的位置指到匈牙利附近,还是一位下属及时纠正了他的错误。3月20日,解放军彻底平息拉萨的暴乱。在西藏东部地区,反叛势力也很快失去了武器和人数上的优势,在飞机和无线电技术的帮助下,解放军对顽固的残余藏独武装穷追不舍。面对这样的局面,贡保扎西和剩下的士兵加入了流亡的队伍。达赖喇嘛飞到印度以后,被秘密送往赫尔营的西藏分裂分子人数增加到 259人。
之前,这些分裂分子在西藏进行了很多破坏活动。贡保扎西联系了中情局的行动指挥麦卡锡,他们秘密策划在1958年12月25日这天,由200名武装分子向解放军发动进攻。接着在1959年1月24日,另一组由130名武装分子组成的小队袭击了驻扎在丁青县的解放军。但天亮后解放军开始用大炮和飞机反攻,最终击溃了这些分裂分子。
藏独分子建基地
1959年9月,另外18支分裂队伍聚集到拉萨东北方向300多公里的边坝,要在这座游牧民族聚集的城市里训练一支由当地居民构成的抵抗力量。不久,这支分裂力量的成员达到了3.5万人,但他们的组织形式还保留着已经没用了1000多年的封建制度。在牲畜的低吟声和袅袅升起的饮烟中,两个小组用无线电请求着中情局的支援。
不久,中情局几次向这一地区空投了大量武器,主要是M—1式步枪、迫击炮、手榴弹、无后坐力步枪和机关枪,可谓都是大手笔。第一批武器弹药装了整整126个箱子,第二批类似,第三批226包货物包括800多枝步枪、200多箱弹药和20多箱手榴弹。1960年1月6日,中情局又空投了650包武器装备,还有一些食物。很明显,在达赖喇嘛出逃之后,中情局已经完全抛下面子,一次又一次地给分裂分子最大程度的支持。
但这时,在边坝拖沓杂乱的营地已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问题。带着大批亲属和生活用品的分裂队伍不能有效地作战,而中情局更是急于劝说他们分散成更小的单元以便能够更灵活地作战。但不久以后,解放军部队发现了分裂分子的营地,在用飞机散发了大量的宣传材料劝降未果后,不得不用飞机摧毁了他们的训练营。
1960年春,一个七人小分队在西藏东部的马尔康县跳伞。他们降落在一片薄薄的积雪上,这被西藏人看作是一个不错的征兆。但这个征兆没有给他们带来好运———降落的地方是人民解放军的控制范围。七人中唯一的幸存者回忆道:“整个山腰上都是中国军队,我们和他们交火了九次。战斗很激烈,就像一场梦一样。大概10点钟左右,我看到身边同去的两人已经吞下了氢化物胶囊。我知道一切该结束了,于是我也把药放进了口中,再晚就没时间了。”就在他把胶带中间咬开的瞬间,从背后袭来的子弹让他失去了知觉。后来,他供出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在支持西藏分裂分子的武装行动。
西藏的分裂力量在中情局的支持下仍然四处活动,但美国人的自信心在渐渐消失。他们只有不断找借口搪塞自己在西藏的一连串失败:“西藏这块贫瘠的土地连当地的人口都养活不了,更别说这些就知道拿枪杀人、不知道放牧耕种的游手好闲的懒汉了。”同时,美国人错误的自信误导了这些武装分子,他们不顾中情局的警告,坚持和人民解放军的主要力量正面交锋,于是节节败退,难觅容身之地。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中情局找不到一种能让这些各自为战的分裂分子互相联络的方法。PRC—10型发报机非常费电,让这些西藏人选择武器支援还是电池支援时,他们却总是选择前者,所以中情局经常和他们断绝联络。
中情局认为,维持一个规模庞大的游击队是一个重大失误。麦卡锡在报告中写道:“最早打入敌方藏区的10至15人非常成功地提升了受训西藏士兵和所有反抗势力的士气。接下来的20多人提供了抵抗组织战胜解放军所必需的帮助。但派驻到边坝地区的士兵带来的却是错误的希望。”
分裂分子疯狂攫取情报
1960年夏天,分裂组织的基地迁移到了尼泊尔境内的木斯塘。在那里,分裂分子在中情局的帮助下,计划将2100名武装分子分成300个小分队派往已经被解放的西藏地区。考虑到此次行动的人数,中情局在没有取得上级批准的情况下在尼泊尔制定了秘密行动计划,并要求这次行动的高度保密性。
但是保守秘密并不是这些脑子里只有武器的暴徒们的强项。报纸上已经出现了相关的报道,说有2000多名西藏群众拥入露营地寻找食物和住所,而这一数字是原计划人数的三倍多。由于对行动的失望,还因为1960年的U—2侦察机事件让艾森豪威尔对安全问题更加重视,中情局停止了对西藏的援助。在木斯塘的西藏分裂分子们度过了一个痛苦的冬天,一些人被冻死,另一些人靠吃掉鞋子和冬眠的动物勉强挨过了一个冬天。
1961年的春天,美国迎来了一位新总统——约翰?肯尼迪。至少在最开始,他继续支持中情局在西藏的工作。中情局向尼泊尔的营地投放了更多武器并派驻了一个七人工作小组。这被证明是中情局史上最有决定意义的决策之一。分裂分子开始在西藏西南通往拉萨的新疆一西藏公路沿线发动了一系列猛烈袭击。
然而,让中央情报局最满意的收获是大量的情报。40个西藏骑兵袭击了一个中国文件护卫队,这次行动被称为“蓝色背包奇袭”。一个武装分子回忆起这次事件:“我们击中了司机的眼睛,卡车停了下来但是引擎还在运转。我们就一起开了枪。后来我们找到了一位级别很高的女军官,她手中有一个装满了文件的蓝色布包。”当中央情报局的工作人员在华盛顿打开这个布包时,他们都惊呆了。这个沾满鲜血的蓝色小布包里装着1500份文件,是大跃进时期中国一些地区的负面报告。中情局的高层说过:“西藏袭击行动是中央情报局有史以来最大的战利品之一。”这其中至少有三个十分重要的情报,根据这些情报,美国能调整对中国的政策,重新调配对藏独势力的扶持计划,以及挑拨中国和印度的关系。
1962年,一个西藏人组成的间谍小组深入到中国腹地,拍摄下了中国军事基地的照片,还绘制了地图,对可以进行空降的区域进行了定位,同时还把中国的导弹项目和核计划告知了美国。西藏特工还试图用无线电向华盛顿报告中国将于1964年在西藏以北的罗布泊进行第一颗原子弹爆炸试验。
尼克松终结“支持”
但与此同时,中央人民政府对西藏的民主化、公有化改造让这些分裂分子更加无处容身。新建的公路和机场使中国人民解放军有能力控制整个西藏地区,得到土地、牲畜和生产资料的农奴们坚决抵制藏独势力的蔓延,而心存不满的封建贵族和享有特权的僧侣或逃往国外或被坚决镇压。
到了60年代中期,形势对中情局和藏独分子更加不利。印度和尼泊尔对木斯塘基地的危险性提高了警惕。但中央情报局的计划仍然由它的独栽者来决定,肯尼迪政府驻印度的大使约翰?肯尼思?加尔布雷思站在贵族的立场上,把这个计划称为“一个由持不同政见者和来自肮脏部落的人参与的、特别的、愚蠢的计划”。分裂分子进入西藏腹地进行破坏的行动受到限制,同时他们为收集情报而采取的一些行动也受到了限制。
同时,藏独分子内部也面临着大麻烦。1964年9月,外科医生从贡保扎西的身上取走了连年征战留下的10片弹片后,这名64岁的游击队头领离开了人世。在嘉乐顿珠等人的安排下,守旧派帕巴益希代替了贡保扎西的位置。但是,与其说他是临时的军队指挥官,还不如说是一个封建的宗族首领。帕巴益希和他的心腹们将训练营的事务搅得一团糟。赫尔营的老兵们说他挪用了军队的基金和补给物资。在木斯塘,帕巴益希和他的同伙还恐吓当地居民,偷农民的牲畜,可谓无恶不作。尼泊尔向印度抗议,而印度当然又向达赖抗议。因为藏独势力的存在,印度和尼泊尔都面临着国际政治的压力。帕巴益希在1968年下台,据说此后他潜往加德满都(至今还在那里),向尼泊尔军队透露了西藏分裂势力的装备情况、营地位置,还有他们的领导人的具体情况。
木斯塘的分裂分子又迎来一名新的首领嘉措旺都,但最终敲响藏独分裂运动丧钟的却是美国总统尼克松。他对中国的友好态度以及之后与中国恢复外交关系,彻底宣告了美国以及中情局对藏独势力大规模支持的终结。基辛格访华回国后告诉尼克松:“我们现在处在一种特殊的形势下,就是除了英国,中国很有可能在全球战略意识上和我们最接近。”但在这些全球战备意识中并不包括西藏。
当接到取消“S马戏团”任务的命令后,中央情报局和那些西藏人一样的愤怒和遗憾。麦卡锡悲伤地说:“这个计划并不直接针对西藏人,它将使政府拥有一张王牌,特别是在关键的时候。假使我们能够在1952年攻进西藏,或是1955年,那么历史将被改写。甚至在1958年和1959年,我们还有一线机会。中央情报局把对西藏的闭幕看作是最正确的几次行动之一。但就其结果而言,却是令人悲伤的。如果我们把这次行动与我们本应能够做到的最好情况相比,我认为这是一次惨痛的失败。”
位于木斯塘的游击队营地一直坚持到1974年,直到尼泊尔政府迫于中国的强大压力决定派军队把它铲除。木斯塘的领导者拒绝投降,但达赖喇嘛用录音命令这些西藏人放下武器。贫僧开始咒骂,有些人失声痛哭,还有人投河自尽。然后,剩下的人上缴了武器……
但是旺都并没有死,他和几个挑选出来的博士后参加了对印度的军事行动。但是一个月以后他们在丁格尔斯山口遭到了尼泊尔军队的伏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旺都选择了冲向敌人。在敌人的交叉火力下,这场秘密战争的最后一个士兵在世界之巅倒下了,成为远在另一个半球的那个国度的又一个政治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