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针爹妈年轻时在东部时,曾经和人滑过两次雪,不得要领,到今天就记得那个Ski Lodge很舒服。搬到加州,总听朋友说太浩湖雪场如何好,心里就蠢蠢欲动,无奈怀孕,生子,再怀孕,再生子,就耽搁下来。到最后终下决心去试探时,大别针已经四岁多了。
别针爹虽然没啥经验,仗着自己有运动的底子,上了坡居然无师自通,毫无畏惧地冲在前方。别针妈从小就没有运动细胞,居然有因为体育不及格差点没拿到大学毕业证书的纪录。穿上滑雪板,战战兢兢地往下挪步,忽然到了一个大坡前(其实是最简单的绿道 - 雪道由易到难分为绿,蓝,黑,双黑,还有Mogul需要跳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下不敢下,上又回不去,真是欲哭无泪,最后只好把滑雪板卸下来,扛在肩上走了下去,心中暗下毒誓再不整这劳什子。
可是看着别人潇洒地飞下山还是羡慕,尤其是大别针五岁后就和老爸上了雪道。老妈不甘心从此被排斥在他们的俱乐部之外,就去上了一堂课,把转弯的技术拿了下来。会转弯会停步,心里的惧怕就少了很多,再上去七扭八转,越来越得心应手,可是仍然落在儿子后面,每次都是他现上一层楼,老妈再赶鸭子上架地跟上去。到去年雪季结束时,大别针和爹妈都已经上了黑道。老妈在沾沾自喜之余,竟然想到了“The only thing we have to fear is fear itself”的名言。
盼了一年的雪季又到了,今年老天开眼,Sierra地区十二月下了几场雪,于是我们决定利用圣诞假期再去挑战。四岁多的小别针也制备了器材。这次去的是太浩北岸的NorthStar。小别针上了两天课,我们决定第三天把他也带上去,一方面检验一下学习成果,更是为了省下一天一百四的学费。上午俺带大别针,他一直就冲着双黑道滑去。老妈不顾眼晕,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无奈怎么也赶不上他的速度。他本身速度不是很快,难在他多长的坡都不歇脚,而大人总要停下来缓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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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别针
中午饭时双方交换人质,据别针爹说老二已经上了蓝道。老妈心中暗喜,想下午可以休息一下,又不至于太boring。带着小儿子上了坡,我让他走在前面,这样万一他摔倒可以拉他起来,开始很悠闲,滑着滑着忽然到了一个全无人烟的地方,坡陡且窄,两面都是树,我才意识到他不识字,不会跟着路标走,我们到了一个ungroomed地区。事宜至此,也只能迎着头皮往下走了。再看前面的老二,是否因为人小,坡度大小,路滑与否对他全无影响,依然自己悠悠的向前走。可怜老妈又一次挑战自己的转弯技术,每个弯都是180度一秒钟完成,才不至于滚下山去。好不容易到了山底,回头一看,乖乖,走过的地方根本不是路,若不是跟着小别针我自己是决不会走这里的,真是感慨万千,喜的是不用再给老二交学费了(而且多数雪场这个年纪都不收费),给爹妈省了不少银子,叹的是大概过不了多久他也就像哥哥一样抱怨老妈扯后腿了(而老大已经上了Mog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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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