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6/07日记

活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自己是这么的感性,让我的眼睛带着你的心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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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6/07日记

            我喜欢CK One甜美醉人的温柔,也喜欢POLO Tommy的活泼矫健,于是,他们就成了我在社交和出浴后的好朋友。

            可巧,朋友Raphael今天过25th生日。他的单身母亲,在波兰的一个阴暗的房间里独自生下了他,亲生父亲是个有家室的成功男人,自然只能给孤儿寡母钱财而不是无价的爱,所以造就了Raphael阴郁的个性,也像大多数没有家的男孩子一样,他从朋友们那里得到了莫大的快乐和依恋,对他的朋友,是发自内心地珍惜。偏偏生得北欧人的好身材,加上长期上健身房,十分讨女人喜欢,垂娫欲滴之余,Raphael却不领情:他想要的,是和一个爱他的女人,可以握着手,在人生路上相互牵挂的伙伴,而不是看中他外表的女子们---他不是不会用下半身思考,只是心灵的慰藉缺失得太久,冲性而来的,都被他婉言谢绝。这不,那天所有的roommatesparty,不知哪里来的那个slut喝醉了要找人上床,闯进Raphael的房间,要和他嘿浗,被他赶了出来,于是跑到楼下,将Garrett“强暴”了----这个幸运鬼第二天爬起床居然连那个谁的名字和相貌都不知道,笑S我们了。

            Raphael最近交了个女朋友,我们大家一致赞同----虽然她不洋气,也不像Garrett的那些“女朋友们”那么活泼美艳喜人,却是沉静诚实,所以是最适合他的,也是最好的。今晚,她要take Raphael out for dinner。我问Raphael,你喜欢什么味儿的香水?Raphael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说,Raphael啊,这个就交给我了,I’ll take care of this for you for your birthday

            来到Macy’s,给他搞了一盒五小瓶装的杂装系列,这下Raphael可以自己用鼻子将余下的事儿搞定了吧?

            快步走过资生堂的专柜,两个美妞在柜台后面聊天。我一眼看中了长得甜甜的那个Sarah,喜欢她高挑的个子,时髦的打扮,和细碎卷曲的中长发型,于是,走上前去。

            最近整日在家里敲键盘,广泛阅读,闭关修炼,脸上长了好几个痘痘,挂在脸颊上十分招眼,本考虑自己来点清火的药或是槐花煮水喝,但新年夜想要出去玩,内部调理太慢,于是就借机问问有何foundation可以为我所用的,也希望可以借机认识,带她在新年夜出去浪漫一下。

            Sarah轻快娴熟地拿出标号为2040的两只stick foundation,殷勤地在我脸上用无名指的指腹在痘痘上指点江山。被一个刚认识60秒的人在你能感觉到她的呼吸的面对面的距离内关注,对许多女孩子来说可能是件享受,对我,却有几分不适---可能是我身为猎人,恨这种不占上风,为人摆布的感觉吧---然而,心里又非常喜欢Sarah仟仟柔指的细腻和温度,于是闭上眼,嘴角流出一丝不为人觉的微笑,享受被一个陌生人触摸的快意。

我睁开眼,向Sarah描述我对化妆品的所有的期望,毕竟,我在她面前还是只菜鸟,心里也有几分对“敢为天下先”,到女人的世界里寻求外表亮丽的壮举的不适。带着不知哪里来的一种势利,我分明感觉到,Sarah的表情有几分judgemental---虽然只是一种转眼即逝的幽幽感觉而已----也许这只是xenophobia,也许是她自我保护的心理伪装,也许是骇人听闻的种族歧视。

我很讨厌这种感觉,更明白如果自己从现在起的行为顺从了Sarah的预期,别说新年夜的可能约会,连跟她flirt的机会都没有了,自己也会在走出Macy’s的时候恨自己。

如果一个男人不能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表露出不可侵犯的自尊,也不能表现出怜香惜玉的爱心,那这个男人就完了。我这样想。

忍住内心里电闪而过的frown,愤怒,和决断,我开始看着她的眼睛和颜悦色地告诉Sarah的手指给我的感觉是多么美妙,赞同肯定她选40 foundation的效果,称她的玉指为“golden fingers”。她有一双美丽的蓝眼睛,镶在被粉底抚平的平滑桃红肌肤上,浅蓝色的眼影更给她的脸平添了几分生动。我喜欢这样的细腻妆,也明白这样的美丽只是人们所说的skin deep,却还是被Sarah巧妙的配色打动了,虽然,仅仅是巧妙的配色而已。

男人真是奇怪,明知道skin deep下面的脸皮也许不敢见人,埋藏更深的心也许伤痕累累,却如飞蛾扑火一样将自己的时间,精力,财富,甚至世界向着这浅浅的一层皮肤上不计代价地扔。可怜吗?宿命吗?销魂吗?浅薄吗?不值吗?不这样做,其他男人的义无反顾,前仆后继似乎又在否定自己的疑问?不这样做,自己在天地间又能做什么可以让自己像追求女人,满足女人同时满足自己一样快意?

也许我的眼神从不掩饰自己的嘉许,也许Sarah被我的定睛凝视和若有所思所打动,她飞快地躲到柜台后面。我立刻意识到她中招了。

后面的情节就开始俗套了。Sarah殷勤地要我申请Macy’s卡,我告诉她自己已经有了一张,于是她要了我的ID去查询,顺便从ID上对我来个“背景调查”。这些小伎俩无论如何顺水推舟自然天成也能让我看到她厚厚粉面和浅浅笑容后面那双窥视的眼睛---否则,她完全可以让我念出拼出自己的全名,而不需索要ID来画蛇添足-----但这中间的细微差别和后面的微妙心理,已经够好些男女用一辈子来学习的了。

Sarah看到我的外州ID,自然开始了逼近社交底线的交谈。外国妞儿的心思,粗放的痕迹还是较之国妞明显,每每遇到这样的防御作战,我常常自娱自己,在头脑里作一个游戏:拽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灵魂从躯壳里拔出来,像一个透明人一样站在旁边,观察两个人之间的dynamic

应该是过了一两分钟吧,但好像感觉过了蛮久的,因为Sarah终于完成了transaction,我们的话题也转移到了她因长久工作站立的引起的腿痛及她年幼的一些回忆上去了----你相信吗?她在述说自己16岁时的事情给我这个在茫茫人海里擦身而过的过客。我承认,我对发生在她过去的那些破事儿不感兴趣,但我沉浸在两个陌生的灵魂相互吸引和探寻的迷恋情愫里。脸上含笑倾听,心里在想,这种叫多巴胺的化学物质,害了多少人,也促成了多少悲欢离合啊。

Sarah叫我以后有任何化妆品的问题,都放心来找她,还写了她的全名给我。我感谢她的hospitality,也知道如果如果她没有BF的话,又会是一个故事的开始,但是,在我走出Macy’s的时候,看着天上的飘雪温柔地落在自己的围巾上,我悄声问自己:“新年夜一定要有人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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