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译歌》4：冬之光 - 译 YuGong推荐歌曲Winter light

《宋氏译歌》4：冬之光 - 译 YuGong推荐歌曲Winter light

Secret Garden - Winter light

《秘密花园- 冬之光》

by Ingmar Bergman


Hearts call
心在呼叫
Hearts fall
心正潦倒
Swallowed in the rain
被雨吞掉

Who knows
谁人知晓
Life grows
生活变调
Hollow and so vain
空洞虚渺

Wandering in the winter light
冬光熠熠我徘徊
The wicked and the sane
良莠不分携手来
Bear witness to salvation
共同见证驱灾祸
And life starts over again
生活复始乐萦怀

Now the clear sky is all around you
置身碧空
Aah aah
尽抒心声
Love's shadow will surround you
爱影憧憧
All through the night
彻夜陪同

Star glowing in the twilight
晨星曙光灿
Tell me true
对我实相言
Hope whispers
希冀语喃喃
and I will follow
遵从等不厌
'Till you love me too
至君亦缱绻

Ah ah ah
啊啊复啊啊

Star glowing in the twilight
晨星曙光灿
Tell me true
对我实相言
Hope whispers
希冀语喃喃
and I will follow
遵从等不厌
'Till you love me too
至君亦缱绻

Ah ah ah
啊啊复啊啊

注释：


Life grows，生活变调。Grow，作“逐渐变化”解，不作“生长、增长”解。如It’s growing cold. 天气在逐渐变冷。Life grows本来是与下句Hollow and so vain相连，即，Life grows hollow and so vain. 意思很简单，就是“生活变得空虚无聊”这样一个短句。但因为这里是在唱歌，作者必须像写诗那样在凑句子，找韵脚，因此分成两行。不过仔细玩味，原文两行之间语气连续，几无停顿。而我的译句，两者虽有内在联系，但无论是看上去，还是读起来，犹如两个独立句。这是令我稍有憾义之处。不过总不能翻译成：“生活变得，空洞虚渺”，因为中国古诗中鲜有此类句型。有鉴于此，我不得不把“变得”改成“变调”，“变得”表示要紧接下文，而“变调”已无需下文，因为“变调”已经意思完整无缺。总之，如果高标准要求，如此翻译，最多只是“差强人意”。

The wicked and the sane，良莠不分携手来。Wicked和 sane是形容词作名词用。前者作“坏的、邪恶的”解；后者指身体或心智“健全”。从汉语字面看，前者似乎多指道德品质，而后者似乎只指心理生理。 不过，这里不妨从广义方面来理解，也就是无论哪方面的良者或劣者都来。都来做什么？就是下文所言，来见证拯救一事（Bear witness to salvation），而拯救对象是谁呢？健康不良者，心灵不良者，两者概莫能外。

Bear witness to salvation，共同见证驱灾祸。有人或许要问，为何不翻译成“见证被拯救”呢？还不是鉴于押韵的考虑吗。再者，“拯救”是直译。“驱灾祸”是意译。拯救某人不就是帮他“驱灾祸”吗？写诗贵在“曲”，不在“直”。Bear witness( or stand)，这一词组作“证明”解。如：He will bear witness that I have visited the teacher. 他将证明我已拜访过那位教师。This book bears powerful witness to his artistic creativity. 这部著作有力地证明了他的艺术创造力。

Aah aah，尽抒心声。本来这里只是唱歌时发出那些“啊呀”之类的叹词。但是作者把它当作一行正经的歌词写在这里，如果也照译“啊呀”，那将“成何体统”?只好意译成“尽抒心声”。这四个字是大实话，因为人们发出“啊呀”之类叹词的时候，岂不是在尽情抒发心声吗？

Hope whispers，希冀语喃喃。这句本来连同下面两行是一个完整的句子：Hope whispers and I will follow 'till you love me too . 可译成：“希望在我耳边喃喃而语，我将遵照这些喃喃而语的嘱咐，一直耐心等待你，直到你也爱我为止。”还是那句话，因为这里是在唱歌，是在写诗，因此句子不得不断开。还要一提的是 'till you love me too，至君亦缱绻。这句话虽然是文言，但可以说是“一个萝卜顶一个坑”。请看：'till至， you 君，love me 缱绻，too亦。要说的是love me ，缱绻。在中国古诗中暴露型的“爱”字极其罕见，代之而用的只是一些隐晦型的词语。为了押韵，我选用“缱绻”来翻译love me，“缱绻”读“前圈”，是个并不生僻的词，表示两情相悦，不乏“爱意缠绵”色彩，故而有“爱意缱绻”一说。既然对我有“缱绻”之义，那岂不是爱上我了吗？这也是意译。“意译”简直是万应灵药。翻译时一旦遇到难题，它就会帮译者在“直路难寻”的尴尬之际，来一番“曲径通幽”。

Ah ah ah，啊啊复啊啊。我这样翻译，只是为了打趣。再说，这几个重复的叹词是独立于正式歌词之外的散兵游勇，如此翻译，似无不可。



《秘密花园- 冬之光》


心在呼叫
心正潦倒
被雨吞掉

谁人知晓
生活变调
空洞虚渺

冬光熠熠我徘徊
良莠不分携手来
共同见证驱灾祸
生活复始乐萦怀

置身碧空
尽抒心声
爱影憧憧
彻夜陪同

晨星曙光灿
对我实相言
希冀语喃喃
遵从等不厌
至君亦缱绻

啊啊复啊啊

晨星曙光灿
对我实相言
希冀语喃喃
遵从等不厌
至君亦缱绻

啊啊复啊啊

译于2008年2月14日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