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收到了傅小土回的电子邮件,上周五我发了邮件请他到加拿大国际广播电台(RCI)的网站收听采访他的录音。他在回信中说,你是第一个发给我采访录音的人,非常感谢。如果以后需要他帮助的地方,尽管可以找他。本来采访他,就聊得很开心,他的热心让我很是感动。这封感谢的email使我更加对他增添几分好印象。
傅小土,何许人也?他是一位精通英,法,德和中文的加拿大白人,这次在国家艺术中心的迎春歌舞晚会的主持人之一。英文名字是Jeffrey De Foutier,目前就职于国防部。由于电台节目的面向观众是中国大陆和本土的新移民,因此被采访人说中文很有帮助,我就不需要再翻译,做二次合成了。做为主持人,他对节目了如指掌,评论起来头头是道,而且很全面,他大概被采访的次数多了,所以说起来很流畅,评论得恰到好处,时间长短也正好。他的采访录音是唯一一个不需要我剪辑的。不像王洁实,问他一个问题,他哩哩啦啦话题扯得很远,而且逻辑有时很不清楚。在他的采访录音中,我花了最多的时间去剪辑,编排。不能再发王洁实的“牢骚”了,因为我采访傅小土还是在他的后台化妆间进行的呢,当时主持人的化妆间还有另一名女主持人在忙碌,不方便,我便和小土出来找地方,正好我想起来刚才在前台碰到王洁实,他马上要彩排,于是我们就临时在他的房间进行了采访。
顺利地采访完傅小土,我便和他闲聊了起来。原来他年轻时在中国浙江大学留学过,望着他现在顶着的硕大的“电灯泡”,我想大概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不仅普通话他讲得很流畅,他还会说上海话。他给我讲了这么一件趣事。有一次在上海,他听到旁边的人在用上海话评论他,说这个老外如何如何(他长得很高,大概一米八几,又很魁梧,不知道那时没谢顶的他是不是相貌堂堂,引入注目。总之,他还是一个有许多特点的老外。议论什么,小土没细说,我也没好意思问)。我们这位名叫“小土”的老外怎样反应,他转过头去,故作“严肃”状对别人用上海话会了一句“你们说我干什么?”这下,议论他的人可顿时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土见“气氛”紧张,立马“嬉皮笑脸”地“开导”道: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洋鬼子会中国话。”一下子,把周围的中国人给逗乐了。
他告诉我,自从他到中国留学,他就一直和中国人在一起,有很多中国朋友。因此,对中国的文化,习俗都有一定的了解。他还提到他的两个孩子说得中文比他的还好,我不禁叹为观止。他忙解释道,他的前妻是上海人。啊,原来如此。看着他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眼睛和圆圆的耳朵,我不禁唏嘘,我身边的中西结合的婚姻有许多,大都甜甜蜜蜜,和和气气,养儿育女,不亦乐乎。不知这对人,是不是没能跨越东西文化的差异,还是性格不合,没能一起携手继续走下去。
跟他交换完名片,我们分手了。我回到我们舞蹈团的化妆间,准备化妆,服装,晚餐等。就在我们十几个姐妹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有敲门声,有人”通报“说是个男的,紧张得我们连忙把衣服穿好。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我们的”小土“同志。有何贵干?原来他是来化妆的。不是化脸,而是他那又圆又亮的脑袋。他担心灯光会反光,因此想扑些粉。我们热心的Linda姐非常周到地请他坐下,细心地在他的脑袋上扑了一层粉底。这下,他满意地走了。
等他离去,我们大家笑成一团。我觉得他是一个挺逗的而且很认真的人!就冲他的”小土“的名字,我就能想象得出,别人整天”老外,老外“地教他,他一定”不服气“,我偏取个”小土“,看你还把我当成洋老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