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拉开窗帘,扑入眼帘的果然又是满眼满眶的纷飞大雪,厚厚的,无声无息。于是索性斟一杯红酒,舒适的靠在临着窗的温暖舒适的躺椅上,于若隐若无的音乐中,隔着严寒玩赏雪落无声的寂静,舒缓着习惯了奔忙的身心,任时光在悄然中静静的流走。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夜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一直喜欢白氏的这首朗朗上口、又情趣盎然的小诗,于是慵懒的举举杯,遥遥的向着久远之前的大诗人致意,大有古今合一之思。
人生走了不长也不短,基本上在最为韶华的青春时光里,一直是浪迹天涯。90年代将近十年的时间,一直作着一个背包客,足迹踏遍大半个南中国和少半个北中国。曾经在庐山随着清澈的小溪徒步绕山而行,曾经在衡山之巅安静的抱膝看晚霞落日;曾经在甲天下的桂林辨认九马画山,曾经在岳阳君山切切找寻湘妃竹;曾在上海细数外滩粗粗的石柱,曾在珠海畅游文天祥的零丁洋;也曾震撼于包头五当召的雄浑古朴,也曾感叹于武汉琴台的千古知音;也曾在黄河壶口瀑布感受天地之苍茫,也曾在华山天梯惊叹天堑之险恶;也曾在泰山晨曦中迎着朝阳大声朗诵《将进酒》,也曾在周庄小桥流水人家里体会戴望舒《雨巷》里的清幽…而十年的巅峰之作即为千禧年之前的壮游敦煌,仿佛赴一场刻在三生石上的约定,几经波折,历经数年,至此铭心刻骨。
从此后,收心养性,任生活将我推着走,即便是跨海来到异域,但所到之处大多走马观花浮光掠影,即便是黄石胜景,于我眼中也不过尔尔。更喜欢的是闲暇时蜷在家里,安静的享受静谧的时光,一如今日清晨隔窗观雪,遐想联翩。如此又快十年了。
倦极而动,于是很期盼08年的北京奥运行和随之而来的丽江游。